我的两本新书(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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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7月。布达拉宫。
《捕风的网》后记
这是我的第一本小说集。集子中的小说,最早的写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最晚的写于本世纪初,时间跨度近二十年。数量很少,质量不高。有的小说,今天看来,稚矣拙矣,有些汗颜,编集子时曾犹豫再三,有“鸡肋”之感,最后还是以“敝帚自珍”说服自己。
少年时就喜欢上了文学。那时对文学的理解,就是小说。二十岁左右时,所有的文学梦都是关于小说的。写过短篇、中篇,给报纸、杂志和出版社都投过稿,无一发表。上大学时,一个欣赏我的老师看我似乎还有点文学才能,让我写篇小说,我写了,老师阅后斥之为“陈词烂调”。后来写起了评论,且多是关于小说的评论,真是阴差阳错,莫名其妙。再后来又写起了散文甚至诗,渐渐地,也摸出了一些门道。关于小说,却一直是想得多,写得少。后来发表了几篇小说,有的还被转载,并被收入几本畅销类小说集中,甚至得到过评论。也就是说,我的小说是差了些,但还有人看。慢慢地,似乎也一点一点悟出了小说的某些门道。然而越是有所悟,越是觉得小说艺术真是一门非常有深度的艺术。它对作者的要求非常高,而且非常全面。你只有才情是不够的,当然没有才情也是不行的;你只有体验/阅历是不够的,当然没有体验/阅历也是不行的;你只有思想是不够的,当然没有思想也是不行的;你只有文化视野是不够的,当然没有文化视野也是不行的。除此之外,个人的人格境界也至关重要。这样,要把小说写好,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呵呵,还是不谈关于小说的感想吧。
我的这些小说,我是不想说什么的。但我要说的是,我还会写小说。而且会越来越多。以前的小说,其实大多是随意写的,匆忙间写的,较少时间思考和打磨;以后写小说,还是多准备一下,包括激情、气韵的准备(酝酿)。
二○○八年新年已过,旧历的新年也已迫近。我已迈入知天命之年。
让我重新开始。重新起步。
今年第一场大雪来临了。夜已深,夜很黑。雪很白,雪很大。
《义无再辱》后记
这是我的第四本散文随笔集,取名《义无再辱》。集子编就的时候,正值今年冬天第一场大雪铺天盖地而来。夜已深,很静。雪纷纷,也很静。
天地间只有烂漫的雪花如潮水一般无声地汹涌。
我的心也很静。静得如这夜一般,如这雪一般。也汹涌,如雪,纷纷而下,而飞,而化成水,汪洋四溢,渗入地底。
公历新年刚过,旧历新年正在迫近。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时刻,我进入我的知天命之年。
天命是什么?
我知什么?
天意从来高难问。
况人情易老悲难诉。
天意高难问。
人生我自知。
在这个生命迈入知天命之年的时候,有两个人日夜萦绕在我心头。一个是陶渊明,一个是苏东坡。陶渊明“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的千古叹息,日夜响在我的耳畔;苏东坡“江山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人”的百代感怀,时时提醒着我。
书名取自海宁王静安先生的话: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静安先生此语,原为遗言,沉郁苍凉,悲愤决绝。静安先生有静安先生的遭际,我有我的境遇,道德文章,我自然不敢妄比静安先生,惟“义无再辱”一语,慷慨坚定,此一段时间常在我心中回荡,仿佛我心中的声音,提醒我,告诫我。
我告诫我:五十之年,淡泊明志。所经者多,义无再辱。
天意从来高难问,此身飘荡何时歇。
知天命,也许就是要明白一些道理,简单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