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忘不了》香港故事
(2009-08-05 11:00:11)
标签:
张坚庭香港助学金公仔书父母慈善杂谈 |
又到了每年一次的发放奖教助学金的时间,也到了基金几个助学主任头痛的时候。
大家可能会觉得奇怪,发钱、领钱这么简单,这么好的事情,大家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们发什么愁?
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基金那么简单的要求,很多人就是都做不到。
奖教金即将流于形式。起不到应有的鼓励作用。
助学金多是学校提供的。我们真正了解的只占少数。这可能是我们工作做得不扎实,我责怪那些写的太少的之言片语,那些太过忙碌的学生,让地区的助学主任感觉无助。
有的同学们一封E-mail只是一行字,两行字。一个学期只有一两封信。有的就只是来一封几行字申请信,既不写家庭情况,也报告学习情况。
这都没有关系,我们义工再去几封信和他联系,可是都再也没有了下文。看着这样的情况,你说我们的助学主任是不是很着急。
最近我回到香港静一静,也和一些慈善组织交换一下情况,每当谈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大家都有同感。
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们的要求太过分? 是不是我们不给人家留有私隐?(其实我们网上的学生日记几乎全部用的都是假名。)
其实我们只是要求申请助学金的同学要和我们有些沟通,让我们知道你们的需要,你们的困难,你们的一些想法。大家互通才可以分享,给予帮助。
昨天我突然接到一个远在东北朋友的电话投诉,他说;“你们的学校怎么可以一下子就找不到人了呢,校长答应好好的事情,正在进行的事情怎么能够这样子突然间的停顿下来呢?他们这种意识不改正,根本脱不了贫”
我和他说;你不要急吗,他们已经进步了好多了,学校好容易放假,老师校长也要透透气吗?事情慢慢来,不要急。他说;我也被同化了。
是这样,朋友说我说的对;我已经改变了很多。
我也经常的在质疑自己。
困惑和思索。
昨天偶尔在clud看到了这篇文章,更坚定了我的信念;想和我的同仁分享。
我们没有错, 我们是对的。
“培幼会”几十年的经验,众多的杰出人士的成长故事告诉了我,我们的要求的不过分,我们要更加严格的坚持基金的助学标准和信念。
年轻人要与大家分享自己的成长,要有社会责任, 要有感恩的情怀。我们义工就是捐助人与受助人的桥梁,是慈善教育与责任的执行者。
下面请看看我转载香港SPLOWS杂志的一篇文章。
——————————————————————————————————
受助人名字:张坚庭
1965年,我跟妈妈和姐姐从宁夏来到香港,与35人挤在油麻地一个900尺的公寓。有一天妈妈着我站在官涌街市菜档之间拍照,之后我就多了一对谊父母。
每个月,他们逼我写中文信,让姑娘翻译成英文,寄予谊父母。我会写的感人一点,嘻嘻,希望多点零用钱,有幻想富裕的谊父母有一天会把我接走。
10岁那年,我患了沙眼,医生说可能会失明,我怎么知道揉眼睛会盲呢?谊父母资助我接受手术,才得痊愈。母亲又惊恐症,他要见到医生才觉得舒服,常常突然要去急症室,我半夜多半在那里度过,遇上人家下班时,我便要急招培幼会提供的家庭医生回诊所。
暑假,培幼会安排我们到将军澳宿营,度假的费用也是来自谊父母,他们不是送礼物给我,象文具、球鞋和毛毯。
回想小时,我一年级逃学、四年级留级、六年级到百货公司偷窃、中一开始在报档偷公仔书、中二学抽烟(抽了几天就扔掉),知道升上中三,搬上公屋,培幼会不再资助我了,那年开始替别人补习挣学费,才明白每月额外供养一个陌生小孩,不是轻松的负担。第一次,我的人生设立了目标,孤寂时想起远方素未谋面的谊父母的问候,顿觉人间有情。
二十年来,我一直在找我的谊父母,希望能亲身说一声多谢。
张坚庭,香港著名导演、演员和编剧,在国际培幼会的帮助下,
或得加拿大Great Lakes Fabricating公司,一直到他十五岁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