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ZEXAL】《渊涛记事》(三十一)“沉默”誓言
(2014-05-29 21:5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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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沉默”誓言
永无赞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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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ZEXAL
没有人再束缚他的手脚,强迫他做出屈服认罪的姿势,覆盖在身上的家居织物与铺垫在身下的床铺柔软得像是天国的棉花糖——棉花糖,是的,游马在学园祭里吃掉的软绵绵的甜品,有种幸福的象征绑定其中。
之所以说是”恍若隔世”,正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到达所谓的天国,”ZEXAL
除了背上,其他也谈不上伤痛,ZEXAL
但是,在大祭司的身影映入瞳孔之后,挣扎的念头瞬间停止了,就那么僵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缩回被窝里,蒙住头,不要一抬眼就是这据说比贝库塔还要狡猾十倍的老狐狸。ZEXAL
大祭司依然面容温和,慈眉善目,似乎并不会介意ZEXAL
缓缓的语速,仿佛是在说,我等你醒来已经有一会了。
“……”
“不想找点什么话题吗,比如你正在担心的事情?”
“……”
“这个嘛,你的同伴暂时没什么危险,但是贝库塔暂时不打算释放他,你明白原因的,对吧。”
“……”
“这取决于你的态度。我已经为你争取到一个‘弥补‘的机会,就看你是不是愿意顺我的台阶下了。”
“就算答应你的条件,贝库塔也不可能将卡组还给我。”
“不见得。他心情好了,也许就会还给你。”
“别指望我会讨好他。”
“呵呵呵,我可从没这么说。”
“你不担心我拿回卡组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算账?”
“完全不担心。”
“……为什么。”这老头子到底有什么底气敢这么说啊?!
“没有什么为什么,月神殿的大祭司,自然有他该遵守的事情。”看着人家笑眯眯一团和气的样子,少年金色的瞳孔里几乎快祭出一把剃刀,试图将那得意或者虚伪的笑容嚓嚓割碎。
“我还没有答应你的要求……”
“有些事情,你不答应也已经开始了。有些事情,你答应了对大家都好。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呢?你会发现接受之后的结果远比你预想中的要好。真正成大事的人是不会拘泥于一时的屈辱的。”
“你是在暗示我,接受月神殿大祭司的职位,可以自由地做很多事?”
“没有绝对的自由,你会受到理所当然的监视。但是你若有本事躲开监视那就是你棋高一着,我们想管也管不着。话说回来,除了报复之外,我暂时不知道你会对什么事情感兴趣。不过依照我的直觉,我仍然不会过分地担心,因为贝库塔是不会杀你的,而你终究也不会杀死他。”
“我倒宁愿一切来得痛快点。”
“很遗憾,他还舍不得。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你,还是什么别的要素。总之,我最后一次询问你,你愿意替代我成为这个国家月神殿的大祭司吗?”
“……”最后一次,也意味着这老头的对自己的耐心剩不下多少,于是转念一想,“也不是不可以。”
“说说你的条件。”大祭司的眼中流露出有兴趣的意味,等着他开价。
“放了阿里托。”ZEXAL
“……连为国王的运势祈祷以及净罪都不会去做吗?”
“前者不会。后者……考虑一下再说。”没时间思考太多,答应一半就是。
“你能应允到这个地步,老朽也该识趣地不再追问缘由了。”言毕,老爷子起身向早就等候在房间门口的月神殿的侍从示意了一下,”那么,你就先跟我来做一些基本的预习,效果不错的话,你很快就能见到你的同伴,来自罗马的英雄。”
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面前仿佛已经有一块崭新的红地毯一直从门口延伸到脚尖,到底玫瑰红的地毯下会不会有棘刺,他不知晓。当他试探地迈出第一步,试图追上大祭司的背影时,心中有股奇怪的念想,像是被包裹起来的酥心巧克力糖突然破裂一样,浓稠诡异的味道在心底融化开来。
短短的几天之内,老爷子教给他作为一位神殿的主人所应该具备的常识:熟悉神殿中的每一位成员,知晓神殿的所有财产,学会祭祀的过程,祭司的礼仪,管理的方法等等。所有的一切要求在十分有限的时间内完全学会和记诵,感觉就像是在大嚼压缩饼干,幸得作为叠光素材的”星光”有着过目不忘的设定,不然肯定比现在要辛苦得多。ZEXAL
今日的练习的内容是“净化”。
在众位祭司面前的供桌上铺着一块干净的布,在布匹中间放置着几柄长短不一的利刃,是从审判神殿送来的裁决武器。一位较为年长的高阶祭司来做出示范:首先用翠绿的橄榄枝叶沾取银器皿中被祝福过的圣水,一边念念有词,一边颤动手臂将水滴溅落到附着凝固血迹的裁决武器上。这个阶段完成后,会有阶级较低的祭司将污浊的武器放到另一个装满纯净之水的银制小盆中清洗,直至完全洁净,最后放置到蜡烛上方烤干,再放入鞘中。
ZEXAL
老爷子只是微笑着摇摇头:”为什么审判神殿行刑用的叫做‘裁决武器‘?断罪者本身必须是洁净的,它才有资格去审判他人。月神殿的责任就是保证它们的纯净,不断净化它们所沾染的罪孽,我们进行仪式的目的也正是为了这个目的。你有疑惑的地方大概是,不确定武器如何才算洁净?很可惜,我们所进行的一切看起来是如此普通,所以你才觉得这样的仪式总像是在故弄玄虚。”
“那你要怎样解答我的疑惑,证明这一切不是在装模作样?”
“这样吧,我给你留下一柄净化后的匕首,今夜你将其置于月光之下慢慢观察,如果你的心中涌出了想用它裁决什么的强烈念想,那就刚好证明了它有多么纯净。因为,越是纯净的事物,不经意间就越是想要呼唤污浊。净化只是一个良性循环,维持平衡的引导仪式罢了。”
“如果只做到这种程度,我是很难以热忱的心态往神殿捐钱的。”
“打算使用你那天用过的小把戏吗?”
“如果老爷子你认为那仅仅是一个‘小把戏’程度的魔术。”
“可以给我们看看,未来月神殿的主人会以怎样新奇的手法来抓住信徒的意志与信仰。”
候任的大祭司拿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小块水晶,约成人的一指节长,将其接触裁决武器上凝固发黑的血迹。
口中呢喃的句子在众人的听闻中似懂而非懂,毕竟,他所使用的是星光界的语言,是灵魂升阶者之间交流的工具。但是,并不妨碍语句中的“意志”以潜移默化的形式传达,拨响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苍蓝潮汐卷走万恶,
银月寒光冰结冤疑,
审判炽炎点亮罪渊,
墨色血魂凝结余烬!
“……万物重构!”
当所有的句子被念诵完毕,真正的奇迹再一次呈现在众人面前。
原本凝固的黑色血斑,像是受到了神的感召似的从附着的匕首上面一块块剥落、腾起——ZEXAL故意放慢了这个过程——血斑重新排列组合,变成了新的条状图案,全部浸入了水晶的表面或者内部,黑白分明,但又浑然一体。这不是任何一位优秀的珠宝工匠可以达到的,鬼斧神工的程度。
“很有意思的作品,”大祭司为此鼓掌赞赏道,“这就是‘罪’的实体形态吗?”
“我想是的。这样的示范和结果应该更好糊弄那些信徒吧……虽然成本好像比普通的仪式高一点。”
“没关系。不需要用特别贵重的石头,质地一般的水晶也足够了。而且,你知道吗?你的新作品完全可以量产。”
“别逗了,老爷子。谁会无聊到佩戴罪孽的象征作为首饰拿出去到处炫耀。”
“无知与无聊的富人是有的,无畏与无谓的异类也是有的,当然更重要的是,这种东西完全可以作为咒术的材料,返销回审判神殿去。”
“什么?”
“审判神殿的职能有一项是咒术的研究,需要各种奇奇怪怪的材料,越是有黑暗能量依存的东西就越好。只要你出面去谈,很可能又是一笔外快……我是说,不止审判神殿,外面的囤积居奇的商人也是不错的推销对象。”
“……神殿这种地方不离铜臭味真的没有问题吗?”
“作为一方神殿真正的主人,神明未必不喜欢获取利益呀~~没有利益,何来丰盛的贡品与献祭,又有什么动力和精神来庇佑人世?神明与人类之间也要讲求一个公平嘛。”
老人理直气壮的微笑和反驳让人几乎哑口无言,ZEXAL
“说好的,你要放了阿里托。”并不想理会贝库塔油嘴滑舌的奉承,直接奔入主题。
“一见面就提这事啊……如你所愿,我放了他。”
ZEXAL
“真的。”
“……”
对于宿敌这看起来松口气的反应,贝库塔还是忍不住咧嘴一笑:
“我说放了他的意思,可不包括放他回纳什家哦~~”
ZEXAL
贝库塔这会心情不错,跟天气一样晴朗,所以也懒得计较ZEXAL
“当然可以,就知道你惦记这事,我带他来了,就在中庭,你想找他说话随时可以去。”
听说ZEXAL
ZEXAL
“你没事吧?”
“基本没事啊,”阿里托自然地回答着关切的询问,依旧快人快语,“除了刚刚被捕那天被掼到地板上好痛,以及被关进监狱时那沉甸甸的铁链拖着铁球扯住脖子……让我想起了在竞技场被处刑前的不愉快的回忆。其他没什么不好,大概就被关了一天就从监狱里出来了。我当时忍不住猜想是不是你答应了贝库塔什么不平等的条件。说真的,我当时好想殴打他哦。”如果不是他外公的调解起了点作用而且自己又理亏的话。
ZEXAL
“是嘛~我连狮子老虎鬣狗都不怕耶,来多少鳄鱼我回赠给他多少可以用来烤的鳄鱼肉~~”
“不,我是觉得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家伙真做得出来,即使是把你丢鳄鱼池的边上也够让我心惊胆战的。”
“说起来,你真的要给他当什么月神殿的大祭司?”
“无妨。怎么,你觉得对不起纳什?”
“我本来应该是罗马的大使才对。所以,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应该是我的皇帝。”
“那你也可以修书一封拜托某个商队为你送信到罗马,然后让你的皇帝陛下发兵来救你……罗马军团的英勇名扬四方,海内皆知。”眼见阿里托面露犹豫和忐忑,ZEXAL
阿里托低头,尴尬地对了对手指,默认同伴的话戳中心坎。
“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想法……不然会觉得自己十分不安……”
“事已至此,那就顺其自然。作为纳什属下的‘传令官’,游马已经在人质事件中‘出局’,完成了自己角色所有的、带有‘阵营’性质的使命。而我是新人,就算假借过‘纳什王的传令官’这个头衔,本质还是半路上道的‘中立’角色。我不觉得亏欠纳什,也希望他不要误会是我拐你到这里来的就好,一切都是那只蟑螂的自作主张。”
“你是释然了,那我怎么办?!”
“两个选择,要么拼命回到罗马或者纳什的王都,要么就适应新地图和新剧情。把自己定义为‘赴任途中不幸被敌国间谍暗算并诱拐的不幸大使’就行了~~也许你会觉得我想法太宽心,自己对不起皇帝陛下什么的……其实我很想问你,在了却了前世的夙愿之后,你对他还有什么特别强烈的依赖和执念吗?”
忽然被问及这个问题,罗马的英雄显然措手不及。远离皇帝左右是为了菲力欧政治的前途着想,如果还怀着强烈的依赖和执念,那这个决定是无论如何不会做出的。还有,假使自己处在一个不认识其他七皇以及游马这些同伴的世界里,自己也不会选择离开罗马,离开那唯一的朋友,去往更广阔的世界冒险。
冒险?对啊,参加这场游戏的目的不正是为了展开一场奇妙的冒险之旅吗?
不然渊涛不会让七皇的每一个人从各自的噩梦中挣脱,重新开始。
对远方友人的思念与牵挂不会轻易断掉,无论身处何处,都会回望故乡的方向,遥祝他好;当他有难,自己也会不辞辛劳,千里驰援。这才是真正的“牵”而不“绊”,维持友谊最理想的方式。
想到这里,阿里托才真正觉得,束缚他心中“自由”的执念之锁,被斩断了。
“对了,如果纳什和贝库塔打起来,你要怎么办?”
“游马的愿望是‘阻止他们爆发冲突’,我会去实践这一点。”
“……谢谢你,ZEXAL。我觉得自己现在……释然多了。”
“那就好。”
“不过,你自己的问题……我很难想象你会愿意屈尊去给那个混蛋效劳哦。”
“我老早就跟大祭司说了,别指望我会去对那家伙阿谀奉承,那还不如剪了舌头,趁早。反正,我是不会对他屈膝任何一次的。”
“还有吧,就算贝库塔承诺得天花乱坠,说什么可以不让你上战场,但是,关键时刻他绝对会拿你当人质啊盾牌啊,纳什一定会处处受到掣肘。”
“虽然这点是对不起纳什,不过往好了想,就归在渊涛对他的试炼上好了……谁让渊涛给我们设定的幸运值有问题,才落得这样的结果。”
“啊?”
“如字面。”ZEXAL
啊啊,真是讨厌呢,被这些所谓的“神明”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用哀怨的调调,发出长长的叹息。
“说起来,贝库塔还装模作样地给我安排了新的差使。”
“他又要干嘛。”
“没别的,给你当专职护卫。”阿里托一板一眼地说,“我很意外,但是这个差事也算让人乐于接受。”
这结论让人既感觉预料之外,似乎有有一点意料之中,贝库塔发扬一下他的小天使人格的优势,加之他过去的确有个好胚子做基础,也不是那么令人下巴掉地。只是,这样的善意让熟悉他的人觉得甚是膈应,惹得大祭司候补不悦地努了努嘴:“他这么大发善心是世界线要变轨了吗。”
“按照他自己冠冕堂皇的说法,是因为新任祭司刚刚上台,太惹眼的家伙很容易‘树大招风’的。”说到关键处,阿里托尽可能原样地复述了贝库塔的语气,尤其是强调了“树大招风”这个意思,好像是在说,要拳斗士给看紧这位高调的新祭司大人,千万别搞出什么三长两短。
“好吧……这主意不坏。”也没有什么比这样的结果更好,自己也懒得去求他欠他人情,ZEXAL
“嗯。”阿里托嘴上这么答应着,心里依次向菲力欧与纳什连连抱歉,出于好奇的本心,自己也想知道在剧情已经走到现在的状况下,顺从已有的一切条件,会走向怎样未知的未来呢。就这么思索着,没听清ZEXAL
“……或许,真的有几率让世界线变轨呢……”站在中庭,遥望内殿大门处仍然与外公交谈的贝库塔的身影,大祭司候补金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波动。
波塞东海同盟王国,王都,几天前——
幸好被丢下的地方距离王都已经不远,基拉古沿路威逼利诱总算搭乘到了返回王都的船,等他略有狼狈地回到王宫,汇报了阿里托与ZEXAL
基拉古不敢说自己是醉酒误事,不然纳什绝对会发怒,只是说自己因为顺利的归途而睡得太踏实了,包括宠物。人已经丢了,纳什知道计较这样的失误也无济于事,他不会摆出领导架子来惩罚谁,毕竟七皇之间的关系不是完全的上下隶属,再说,又何苦为难运气总是不怎样的老实人。
在目睹纳什于王座大厅转了好几圈的焦急模样之后,德鲁贝询问纳什我们到底是先等几天,还是去海神的神殿问问渊涛?
像是被一巴掌拍醒,纳什带队浩浩荡荡地来到激泷神的神庙,祭司却说海神今日不在。
不知道是真的忙去了,还是故意躲开以逃避剧透。
正在心中爬满蚂蚁焦躁焦躁的时候,祭司提醒一行人要不要抽个签问个卦,舒缓舒缓。
“塞壬之岛?”一干人等围在纳什左右,伸长了脖子,齐声读出签上的文字,同时流露出困惑不已的神情。
无错,大绿海之中的确有很多地方,尤其是海岛与峡湾之处,传说居住着很多美貌的海妖,用妙曼的歌声引诱船员投入海中,有来无回。
虽然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也是充斥着各路怪力乱神,以及群魔乱舞,但加入游戏的人们还没有真正遇到过。但凡未曾眼见为实的事物,他们仍然是一副就不信邪的坚定模样。得了吧,要是真有海妖,十有八九会打扮成基拉古喜欢的决斗偶像的外表,极有可能不用扔,他自己两腿一蹬就……咳,开个玩笑。
总之,有了基拉古平安归还这个要素,ZEXAL
无奈,只好再等几天,等派出的那艘船回来再说。
在大家的耐性快被磨光的前夕,派出的政商船回来了,船长复命说,罗马官员确认,在自己到达前三天,已经有一艘来自本国的政商船接走了阿里托、基拉古以及一位未曾见过的人。基拉古询问了船的名字,根本不是自己遇到的那艘叫做“威角”的船,顶多是读音有点相近。
看来十有八九是……误上贼船了。
若真是贼船,对方完全可以用他们所知晓的人物的身份来要挟王宫方面拿出更高的赎金,而不是什么要求都没有便抛下其中一个,遁入茫茫海洋。
这时,纳什忽然想起,远在这游戏开始之前,游轮上,应该是璃绪无意识所写的那张纸条上,奇怪的诗歌。
海鸟,海鸟,塞壬的孤岛,
风暴,风暴,幻象的咆哮。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普通海盗真干不出这事,这就是实打实的阴谋。加之这几天的汇报中,基拉古曾经提到过贝库塔的使者也试图向罗马皇帝进言,也打算买走阿里托,然后被皇帝暴怒轰走的事情。
所以,那艘“船”,就是经过精心伪装之后引诱关键人物消失在海洋中的“塞壬之歌/孤岛”了。
奇怪,对方阵营的玩家应该只有贝库塔一个人,他理应坐镇王都,怎么会突然钻出来智商和胆量都如此拔群的助手来为他实践这样的谋略?反正,ZEXAL
“你确定吗,纳什?”
“是的,除了贝库塔,我想不到其他人会这么精心布置就轻易拐走他们。”
“论战斗力和智商,我不觉得ZEXAL
“肯定是出什么意外了。”纳什忧心忡忡地说,“但是渊涛没有通报说有玩家出局,也就是说,还活着。”
“无论从道义还是战略来说,我们都应该去救他们。”在基拉古准备拍胸脯自告奋勇之前,麦扎艾尔抢先向前一步,“就让我去。”
“等一下,麦扎艾尔。我们完全没有他们的线索……”
“没有线索就去找,或者干脆直接杀到贝库塔的王都去!反正打败贝库塔也是这场游戏结束的关键!”
“我钦佩你的勇气,”梅拉古微微皱眉。热血固然很好,冲动总是倒霉,这是铁的教训。“你有没有想过这点,如果贝库塔用他们两个作为人质,你要怎么办?”
“那两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废。”驭龙使斩钉截铁地反驳。或者说,他觉得这样的情形不可能出现。
“……你是没怎么吃过贝库塔的亏,可是我们其他人对于那个混蛋的奸诈可是深有体会。”ZEXAL
麦扎艾尔认为自己是被小看了,于是不悦地朗声质问:
“按兵不动?我们都等了几天了?如果你们也忍得了贝库塔这样那样可能的手段,那我也懒得管。”
“梅拉古不是那个意思。”纳什赶紧安抚声调骤然提高的对方,麦扎艾尔双手抱臂的样子显然是对“谨慎”和“墨迹”有天生的仇恨,这种持有强大力量的人性格往往也十分直爽,“她的意思是说你要去固然很好,得派个人手为你的激动装个刹车。”
基拉古尴尬地移开了视线,他知道自己此行算是功亏一篑,简直想要用巨岩掌拔个地缝钻进去。
麦扎艾尔很自然地看向了德鲁贝。并不是本能的求助,而是潜意识就希望对方与自己同行。
“我就是这个意思。”梅拉古会意地露出甜美的笑容。
“遵命,纳什。”天马骑士向国王行礼,“我会跟麦扎艾尔同路,将贝库塔王国的情报和他俩一起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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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工作总是忙到很晚。
心城的停电问题总算了结,以为自己能够睡个安稳觉,每每爬上床铺进入睡梦之后,这才发觉梦里的世界也得让他劳心费神,不得不好几次强迫自己在梦中再次睡着,但这样更糟糕,只要他试图在梦里睡着的时候,自己就会在现实中醒来。无论是野兽的追扰,还是巨龙的咆哮,或者村民的哀求,总有某种奇怪的噩运像是马戏团里充满恶意的驯兽鞭,抽得他睡不安稳。翌日起来黑着眼圈脸色不佳还要被弟弟询问是不是工作太繁重轨道七又偷懒,本着既不能冤枉忠仆又不能让弟弟过于担忧的心,索性将梦里清晰的各种历险故事当做RPG故事讲出来,成功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小孩子就是好哄。
最奇怪的地方在于,这个梦似乎是个连续剧,前一晚在一头巨龙的骸骨前脱离梦境,后一夜就会在同样的骸骨面前接续意识,完全不明白这样的梦究竟有什么意义,究竟怎样才会中止。在谨遵医嘱的前提下,尝试了安眠药,结果完全没用,只会让自己在梦里变得昏昏沉沉,好似醉汉,还差点失足跌下悬崖遇险。在被这样奇怪的现象逼疯之前,只能命令仆人监控自己睡眠时的脑波成像,打算研究诡梦的源头,对症下药。
接到差事的机器仆人今晚也愉悦且激动地站在监控台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主人在梦里化身怪兽猎人,带着银河眼光子龙将围拢的敌人快意地杀到飞起,好似一幕充满特效的经典动作电影。
“今天的快斗大人在梦里也是帅呆了!”轨道七早就将主人的嘱咐忘了个精光光。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