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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王ZEXAL】《渊涛记事》番外系列-海螺的碎片(二)渔光酒馆

(2013-08-14 13:27:43)
标签:

devil1019

同人

小说

游戏王zexal

渊涛记事

分类: 文字短篇·游戏王相关

PS:以后所有不影响主线的剧情、突发灵感片段统归于这个栏目。

本来打算给大女神写个三千字酒馆的小片段……写完了发现都墨迹到九千了。

 

游戏王ZEXAL同人-《渊涛记事》

 

devil1019 

 

番外系列-海螺的碎片

(二)渔光酒馆

 

酒馆可是RPG游戏的乐趣之一啊。

************************************

这是发生在出征前一天的,某件小事。

你甚至可以觉得它简直微不足道,根本不用提起。

 

已经是晚饭时间,按照游马的性格,餐桌上的三人都觉得,他理所应当会在晚饭开饭前赶回王宫来。

再者,长桌上依次轮排着黑麦葡萄干面包、水果椰奶、番茄酱淋白肉鱼、树薯鲜肉烩饭、海鲜咖喱煲、沙司牛排、香草酱汁浸虾……在古代都算是极为奢侈的一席料理盛宴了。心里盘算着半夜就会出发,怎么也要吃顿好,本来不算计较食物的凌牙特地安排了如此丰富却只有四个人的盛宴,也算不会亏待游马。问题在于,空着的凳子与餐盘的主人去了哪里?再等下去,饭菜都要凉了。

 

王城其实很单纯,并不会说是过于广阔而迷失了回来的路,毕竟在这个岛上,蓝白色的城堡像一座小山般巍峨地耸立在山丘之上,巨大又醒目。再说,星光据说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有它跟着,在普通状态下会迷路这就很奇怪了。难道……出了什么事?

 

璃绪说她并没有这方面的预感,说不定游马会因为对古代的生活感到新鲜而流连在了城市的某些个角落。

 

德鲁贝心想一时半会游马大概不会自己回来,三个人就算先吃也吃不清净还要担心他,于是起身说我去城里找找,并招呼守卫牵来自己的白天马——空中巡视的话,说不定会比在地上乱找要方便一些。

 

凌牙对他说快去快回。

 

 

从游马经常光顾的那个鱼店沿着海边的公路往西走一点,过了通向正南延伸很远的瞭望台的岔路口,你会看到一个酒馆。酒馆并不算小,不算小的概念就是——大概是整个王城规模第二大的。

 

整个酒馆是一个独栋的小楼,底层是公共场所,二楼以上是住宿区。

当走近酒馆的大门时,抬头会看到用白色扇贝拼贴起来的文字——“渔光酒馆”。

馆如其名,当傍晚降临时,酒馆内便会灯火通明,像是渔夫们使用的提灯的光芒,吸引着一拨又一波的“鱼群”,劳累了一天的水手们、渔夫们,还有城里其他闲来无事、呼朋唤友的市民聚集于此。“渔夫”老板热情周到地从“鱼群”客人们的荷包里赚取着财富。

 

酒馆的大堂差不多拥有五十条长方桌,一百条的长板凳,可以同时容纳的客人可想而知的多。酒馆伙计们忙得希望自己三头六臂,在喧闹的客人们之中捧着托盘来往穿梭,吆喝着“让一让啊”“X号桌客人买单”“客人您点的炸鲱鱼来咯”,精神饱满,干劲十足。空着的桌子是很少的,因此整个大堂看起来人满为患,从老远都能闻到葡萄酒等酒类的气味从馆子里飘出去,时不时还有被拖到门外稍事歇息或是吐得不像样的醉鬼。

 

按理说,客人们在里面做什么都不值得奇怪:喝酒猜拳啊,八卦流言啊,家长里短啊,收成如何啊……喝醉醉鬼们拍着胸脯逞强,作势要打,真打起来也是这酒馆的家常便饭。幸好这里的生意常年都不缺,所以被打坏的桌椅板凳吧台酒罐之类的,不是什么多大的损失。即使真有要出人命的阵仗,王城巡逻的士兵们也会将他们及时地逮捕。在这里打架打出了重伤的话,肇事者会被遣送到最荒凉的岛屿做苦役的,那远比蹲王城的监牢要痛苦,所以这里打架就算是醉着,也很少打出重伤,更别说人命。

 

角落里,许多穿着王家海员服饰的水手们正和其他人一起围满了一张桌子,让人忍不住好奇人群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可以不要围得这么近吗……空气有点闷……”长凳上的少年对四周的人们央求到,那包围网才稍微松开了一点点。但是少年身后的水手们仍然向他投去灼灼的目光,好像身家性命都托付在了少年手中似的。

 

“我会努力的,大家不要这么紧张……”尽管这么说,那种千钧重担的感觉还是压在肩头,这太奇怪了……欠钱的人又不是自己,为什么自己要来承担这样的责任感?

 

这还得从差不多一小时前说起。

作为刚刚被任命的光荣的王室传令官,游马尽到了自己的职责,传达完凌牙所有的密令之后,他正打算回去城堡,那里有可口丰盛的晚饭在等着他,想到这里,他高兴得开始吹起口哨。当路过渔光酒馆的时候,就看到几个有点面熟的人在酒馆外面或蹲或站地唉声叹气。发生了什么?游马与星光对视一眼,他们觉得有必要过去看看。

 

同为“龙虾疾走号”船员的青年们几乎是要哭着鼻子告诉他,自己刚刚在酒馆里被人欺负了。

虽说相识不久,但是一听到有人欺负自己的同僚,游马还是有些生气的,等他打听完这些人是被怎么欺负之后,忍不住思索自己究竟应不应该同情他们。想起明理姐曾经说过,绝对不要对烂赌的人大发善心,他们迟早会把你的善心毫不客气地输出去。

 

但是他终究还是坐在了酒馆里,为这些名义上的“同僚”船员们挣回那点可怜巴巴的工资——因为有的水手告诉他,如果输太惨被船长知道的话,下个月的生活费都会没着落,毕竟船长是个好面子的军人。

 

坐在对面的看起来是个精到的老赌棍大叔,叼着不知名的烟草,吐出让少年不悦的烟味,游马顿时有些厌恶地瞪了对面。老赌棍的同伴嬉笑着围在身后,对那些水手找了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来替他们出战表示了嘲讽。有个水手大概是输急了被气到,口无遮拦地透露了游马的身份,纳什王子的传令官,结果那一嗓子差点招来全酒馆的瞩目。

 

老赌棍翘了翘叼着的烟草,喃喃地念叨着,王子的传令官啊,哎哟,稍微有点看不出来呢,小毛头,今晚你会输给我多少钱呢?哎哎,那个匕首看起来很不错,一定是王室的手笔,大伙说我可得赢过来是吧?

 

对面的嘲讽让游马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这不仅算是护身的武器,更多代表的是来自凌牙的信任与王室的威严,无论如何都不能输出去。

 

赤瞳的少年迅捷地给身边其他人都看不见的天青色幽灵递了个颜色:“星光。”

星光明白他的示意并点头:“了解。”

 

他们之间的默契与合作在这里来的有些奇妙。

不仅仅是钓鱼和召唤,就算侦查也不例外。

它是他的耳目,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漂浮的另一半灵魂。

 

也许是老赌棍那边觉得这个少年涉世未深,就算被同僚抓苦力来也是对复杂一点的牌局一窍不通,于是他们提议,用最简单的方法来决胜负。

 

这是一种唤作“十点半”的牌局。

如果没有庄家发牌的话,那么双方最好就拿出自己的决斗卡组作为一整副的牌来进行自我的发牌。

使用主卡组,怪兽的星数作为“整点数”,魔法和陷阱作为“半点”,能在五张牌以内达成“十点半”的人就算赢,超过“十点半”的场合算输;如果双方都都同时超过点数则为平手;如果同时在抽满五张,或者不抽满但双方都摊牌的情况下,均没有超过点数,那么接近“十点半”的人算赢。

 

船上的赌鬼们一共输掉了350G这么多,其实他们身上至多只带了150G,但是一下子输太多导致口袋里掏空了都还要背上一身的债,而船员们一个月的工资只有区区30G——军队的薪酬算是不错了,但他们还要养家糊口呢。

 

赌棍大叔一开口就是一局50G,显然是想用巨大的金额来增加少年的心理压力。

王子所赐的匕首作价在400G,也就是说理论上只够游马输上8次。话虽如此,游马深深地知道他连一局都不能输。而且,他也很清楚,对面的人,一定精通于作弊,是个熟练的老千手。

 

不过,面对这样的威胁,从来没有涉足于赌场的少年却在自信的笑容中传达出一种桀骜的霸者之讯。

明理姐也这么教育过:当你遇到街边的流氓找茬,要获胜的方法就是比流氓更流氓。

一直以来还没能亲自体会这句话的深意,现在,便是机会。

 

说句局外话……他一定早把魔藻海里的那点“破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游马在去了趟厕所之后回来,赌局正式开始。

 

第1局。

 

游马第一张抽到4星,第二张抽到4星,第三张抽到2星,第四张抽到魔法卡——目标达成。

 

老赌棍第一张就抽到5星,第二张抽到4星,他冒险再抽了一张,陷阱卡,当他凝视自己的卡组背面几秒之后,放弃了继续抽卡。

 

双方摊牌,游马赢了第1局。

 

“这是最理想的起手了,不过后面可能不会这么幸运。”星光观察了游马的手牌。

 

“所以……拜托了。”游马用手中的牌遮挡了自己可疑的口型,低声对星光寻求帮助。

 

第2局。

 

游马第一张抽到6星,第二张抽到3星,该不该往下抽了呢?少年的内心在谨慎地揣测。

星光在对面,那个老赌棍的背后,用手指比出一共9星的数目:“看来你们都在考虑要不要抽下一张。”

 

因为是第一次出入这种地方,游马不可能对自己的卡组及时地做出什么相应的手脚,而对方则不同。

 

“你的对手,他的犹豫很假意,因为他早就在自己的卡片上做了手脚——我看到了卡背上不是太明显的,数目不同的轻微划痕,他的拖延是为了明辨这不太清晰的划痕。”星光字字珠玑地提示游马。“相应的星数就是几道横杠,魔法和陷阱就是一个十字。”

 

“原来如此……但是,我也不会轻易认输的。”

 

游马的对手抽了一张牌,脸上露出松口气的表情,并吹了个轻松的口哨。

 

“他抽到了一张魔法。”星光用先手指比划出一个十字,然后用九个伸直的手指和一个蜷曲的手指表示点数。“那么他现在的点数是九点半。”

 

“该你了小子,压力大不大嗯?”老赌棍轻蔑地吐一口烟圈,他觉得刚才第一局不过是少年侥幸的胜利。

 

有什么在桌子底下敲了游马的脚趾,落在大拇指的指甲上,清晰地感觉到,一下。

“不会比你更大的,赌棍大叔~~抽卡——”游马查看了抽出来的那张卡,也放下了心,“我们摊牌如何?还是说你打算继续抽?”

 

“不,我没必要再冒险了。”大叔保守地审视自己手中的成果。

 

“那是当然,因为他的下一张意味着3点,会撑爆点数的。”星光说。

 

游马——10点。

老赌棍——9点半。

 

同时摊牌,点数接近10点半的为胜者。

 

老赌棍差点吐掉口中的烟草,或者他自己也被倒灌的一口烟气给呛到直咳嗽,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少年身后的船员们欢呼起来,照这个节奏下去,这个能与精灵交流的少年一定可以赢回他们的生活费。

 

酒馆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大家一是想看看王室传令官的手笔,二是想看看这酒馆盘踞多年的老赌棍栽跟头的精彩剧目。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20局了。

 

老赌棍的脑袋已经汗涔涔的,他身后的同伙也是,兴许是这酒馆太热,要不然就是自己已经输掉了太多。就连饶有兴趣跑来做赌资记录兼职个裁判的酒馆老板都笑哈哈地用羽毛笔在纸上飞舞,顺带讥讽老顾客今天你遇到大麻烦了,后起之秀,令人望而生畏呐。


大叔也不傻,凭经验来说他绝不相信会有运气好到这样一局谬误都不留下的赌客,就连老人们都很难做到,更何况面前的对手简直年轻得难以置信,从外表看几乎没有人愿意相信他是个经验丰富的熟手。他恨恨地从齿缝挤出几个字:“……你没动手脚吧,小子?”


游马自信地笑到:“我作弊?凡事要将证据啊大叔~~”

人群早将四周围得严严实实,谁会有闲情逸致去看看桌子底下有什么猫腻呢?他们的目光早就盯准了二人,一秒也不愿离开。所以呢,最危险的地方倒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第21局开始。

游马一开始就抽到了8星的怒怒怒斗笠,这让他心中一紧,不过依然保持着镇定,他在等一个讯息。

桌子底下有什么接连敲了他的脚趾两下。

这就是在告诉他下一张卡如果立即抽卡的话点数一定会撑爆十点半。

但是如果自己不抽,对方抽出的卡片加起来点数比自己大的话,这局就输了——他一次也不想。

因此,他必须耐心等待,假装犹豫。几秒之后,桌子下面有什么接连敲了他的脚趾三下。

游马这才大胆抽了一张牌,一看是2星,暂且放心一点点了,剩下的就看对方是否能准确地达成十点半的点数。对方连抽了两张,通过星光的观察,已经积累到了九点半的点数,因此,下一张很关键。

 

老赌棍的脚趾都抠紧了,手心也变得有些潮热,那些牌好似是捧在手心的毒虫随时都会蛰他一下。即使在卡片上做了手脚,似乎运气也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对面的少年俨然成为了不败的化身,让他简直想大声呼号你小子作弊。可是,他并没有拿到对方作弊的理由,而且这个酒馆的老板对于看穿老千这事挺擅长,却没有半点动静。

 

趁着老板的神色龙飞凤舞,他决定冒个险——用手中的牌遮住对方的视线,然后从袖口——

拿出可以替换下一张倒霉牌的备用。

 

“游马,他要出千!袖口里是一张效果遮蔽士!”星光对游马的大声疾呼没有其他人能够听到,“快阻止他!”

 

游马立刻会意地伸出指头指着对面的左腕:“大叔,请等一下。”

 

老赌棍愣了一下,心中强烈一抖,这小子难道——

 

游马假装无辜地扁起嘴巴表示他不高兴,像是被老手欺负一样:

“既然大家玩牌就好好玩嘛……袖口藏卡这种事,只有输急了会跳墙的人才做得出来?”

 

“你胡说!你说我袖口藏卡?凭什么?”被戳中痛处,顿时赌棍大叔的脸涨得通红,殊不知这个时候他的脸色就已经出卖了他自己。

 

“老板,能帮我们鉴定一下吗?”少年抬眼求助酒馆的老板,不卑不亢。

 

老板思考了几秒之后决定不得罪王子的传令官,抓住老赌棍的左手狠狠一甩,从袖口果真飘下来一张效果遮蔽士。这种事情,在他的酒馆里早就司空见惯了,只是通常懒得说破。

 

“没有太多凭什么,因为你气急败坏的表情,已经完美地出卖了你心中的那点小算盘。”游马站起来,摊开了手中的十点的牌,虽然这个胜利对于作弊的情形而言并不是完美的胜利,但是也足够接近了。“看来是没法继续玩下去了呢,大叔。那么,请支付给我们20局胜利的赌资吧,除去我同舰船员的赌债……嗯?哦哦,你还应该给我们300G,这第21局的50G……也别想赖掉。”差点算不过来帐,被船员们提醒了才想起来收支平衡之后还余了接近一倍,这样赚钱的速度可是钓鱼卖钱所难以比拟的。

 

“我……我在这酒馆赌钱好歹也七八年了……怎么会输给一个毛头小鬼……!”

 

“输了就是输了,大叔。我姐姐说过,输什么都都不能输赌品,所以,请慷慨地拿出来吧~~”

 

“哼,我才不……”

 

话音未落,酒馆半掩的那扇大门被“砰”的一声推开,力度之大直接让那扇门转了个180°和墙壁亲密接触。巨大的震动连酒馆天花板上点着蜡烛的吊灯都有些摇摇欲坠,那些薄弱的火焰被惊吓得惶恐地扭曲,整个屋子照明的光一时间有些昏暗和混乱。

 

伴随着整个大堂空前诡异的寂静,金属的护足与木质地板撞击所产生的节律的脚步声从门口见见逼近,来者的头盔被他自己摘下。就算不摘,这副银灰色盔甲的主人也被这座城市的人们所熟知。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妙,犹如暴风雨前昏暗的海空。一双眼睛近乎空洞而恐怖地瞪着若干客人中的某位,那也许是严厉还是威慑的目光简直令心脏都要忘记跳动。

 

“德鲁贝大人……”

“是天马骑士阁下……”

“王子殿下最信任的心腹……”

 

人们不由得向他鞠躬致礼,德鲁贝是在这个国家成长起来的英雄,尽管最近些年去了别处,但是大家对他的敬畏从未更改。

 

游马就算再迟钝也看出来了,德鲁贝一定是在找他,估计还是全城找了很久。因为刚刚在脑内想起,似乎已经有些超过的,晚饭的时点——有人在等他呢。“德鲁贝……我……”

 

“纳什让你传达的命令你完成了?”

 

“绝对完成了!保证一个字没漏!”

 

“那为什么不准点回去吃晚饭,让我们三个人一直等你?”

 

“呃……那是因为……”游马绞尽脑汁地搜寻着可以言简意赅回答对方的词语,可是越心急,就越做不到。

 

“……而且还在这种地方跟人滥·赌?”德鲁贝的语气俨然已经跟查访查到学生不务正业的师长一样,心中满溢着恨铁不成钢的悲愤。更多的是他担心到游马这样的行为会对纳什的声望所造成怎样不良的影响。

 

“我只是想拯救我的同僚……”的生活费于水深火热之中。

 

“回去之后你自己跟纳什辩解吧。”说着,一伸手揪住游马的龙虾须子准备转身往门口拽,游马哎哟哟地叫嚷着赶紧让他先松手,因为……“我赢了300G那个人还没有付钱呐!”一根手指指向那个老赌棍。

 

德鲁贝放开了手,冷淡地说那就赶快拿钱走人。

但显然老赌棍从来没输过这么惨,这笔钱怎么都想要赖过去。

 

“嘿,小子,你说我作弊,那你呢,一盘都没输过,那我可以说你也作弊了吗?”

 

这句话说得德鲁贝不乐意了,他转过身来直面对方,声冷如冰地反驳道:“俗话说,捉奸捉双,拿贼拿赃。既然你指控游马作弊,你就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可以以污蔑王室的罪名对你提出控诉。”好歹游马现在还顶着王室传令官的头衔。

 

“哟~虽然我无意对王子殿下不敬……但是,他好歹还没有登基,他的部下没必要在这种平民小酒馆里逞那预支的威风吧?”

 

“那你要怎样才肯主动付钱。”

 

“天马骑士阁下的威名,好歹也比这个我们从来没见过的毛头小子传令官响当,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算不愿意给也不行是吧?但是,是否也能请骑士阁下赏我们一点面子,用个小游戏,让我们付钱付得心服口服?”

 

“喂!你们太过分了!明明是输给我的为什么要为难德鲁贝!”游马气愤地一拳捶在桌子上,只可惜不能落到对面的无赖脸上。

 

“游马。”德鲁贝抬起左手,阻止了游马继续说下去,“可以,我代表纳什,还有游马,接受你的挑战。”

 

酒馆围观的群众几乎快屏住呼吸,这样的场面似乎有点百年难遇。

不说天马骑士本身的正直不会让他在酒馆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多做停留,更别说谨慎小心的他会答应陷入有危险的赌局这种事,时刻维系着王子纳什的名誉的他,竟然会——

 

围观者们此刻感想丰富得快要膨胀爆炸,但是为了眼前的一幕他们不得不压抑自己的言语,用鸦雀无声来表示极度的期待。

 

“很简单,”老赌棍从口袋里拿出两个骰子丢给答应挑战的对方,德鲁贝也稳稳地接住了,“我从卡组里随意抽出不含1星的怪兽卡片,你给我掷出那个星数,就算你赢。”

 

德鲁贝掂量了那两个骰子,眼睑稍微下压了一点点。

这种东西——他心里顿时有数。

 

“开始吧,骑士阁下,让我们大家都开开眼。”

 

“你们还真是欺负人,德鲁贝他明明没有……”游马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也许德鲁贝……有相关经验?

 

“哎,那可是他自己答应的,身为骑士可不能反悔的。”说着,老赌棍从卡组的中间抽了一张出来,是星数7的一张恐龙族。

 

想等着我出丑,做梦去吧。

德鲁贝面无表情地瞟了那张卡一眼,然后抬手丢出了第一个骰子。

老赌棍和他的狐朋狗友们愣了,居然是没有两个同时掷!

 

“六点!”酒吧老板大声宣布,好让全场的人都听到现场直播,“德鲁贝大人掷出了六点!那么,接下来的掷骰子很是关键!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掷出一点是多么不易!”

 

“我说,这次我破例,”德鲁贝并不着急,悠闲地将剩下的那个骰子在手中搓来搓去地把玩,然后对酒馆老板说,“但凡酒馆里的客人,想要拿我的胜负开盘下注,及时行乐,那就抓紧时间,我的优待仅此一次。”

 

顿时酒馆里几近抽紧的空气一下子就砰地爆炸开来。

老板慌不迭地开始组织情绪空前高涨的客人们开盘下注,这方面他是熟手。让客人们各自拿好合适的赌金在手里,然后以酒馆中央的大吊灯为界,觉得德鲁贝会赢的站左边,觉得会输的人站右边,赔率大概1:1,不够赔付的就由老赌棍及其同伴或者德鲁贝自己承担。

 

大家在一片混乱中拿起各自的钱币在手中,攥得紧紧的。

然后觉得德鲁贝会赢和会输的人大概比例在3:2左右。

 

突然搞出这么大的阵势,老赌棍和他的同伙反而懵了。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何在,输了的话不是自己要赔钱还要赔上好几个人的声誉还有赌客们的钱么,他居然敢这么做?那骰子里明明被动过手脚了,被攥在德鲁贝的手中,也没有替换掉的间隙。

 

“我只要掷出1点就算胜利了,对吧?”天马骑士骄傲地昂了昂下巴,高声地对全场说。

 

“是的!”酒馆里的人高呼。

即便是那些赌天马骑士会输的人,心中未必就希望他输。酒馆里的老赖,其实早就需要有人来治一治了。

 

可是如此严苛的情形下,德鲁贝到底要怎么才能保证掷出一点?

星光抱着双臂浮在空中,疑惑地注视着他,看他与刚进门时截然不同的、开朗的表情而言,显然是已经成竹在胸。

 

“德鲁贝!加油啊!”游马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看我的——”德鲁贝将那骰子优雅地高高掷向酒馆的天花板,将所有人的心弦与呼吸提起,骰子在接近天花板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开始悠然下坠,正当众人的目光与胃口被牢牢锁定的时候……

 

说时迟那时快,天马骑士采取了意想不到的行动,果断抽出了腰间的宝剑,一条腿踩上长凳对着落下的骰子精准地一划——

 

三秒之后,一片骰子的残骸落到了桌面上,与先前那个六点相距不过十厘米,让人一目了然。

“一点!”酒馆老板惊呼,带着慌忙的声调,“十分准确的!一点!可是……”

 

“这样就凑足七点了,怎样?”

 

“你这是耍赖!你破坏了骰子……”

 

“哈?同样都是靠脑子吃饭,你们耍赖在先,就不允许我使用一点狡智?”德鲁贝接过别人从地上捡起被破坏的骰子的另外一部分残骸,让周围的人都能清晰地看到那个断面中存在着些许银色的流体,“水银是吧?你以为我不会知道你们在骰子里做了手脚?这种东西只要在我手里掂量几下就知道它比平常的要重,而且里面被‘加料’的地方会让‘1点’所在的面必定朝下,这就是我第一个骰子掷出六点的根本原因。”

 

“哇!”围观群众大声呼喊,这个结果似乎既在意料之中,但是德鲁贝迅速的看破又让他们觉得十分意外。

 

“为什么会是在1点的面这里做手脚?”游马好奇地问。

 

“再简单不过,因为最保险……这个世界里,几乎不会有人手中有12星的怪兽卡。一次的机会之中,两个骰子只要能保证每次·绝对掷出12点的话,无论对面抽出卡组中除了1星之外的任何一个星数,都绝对不会跟骰子的结果相符合,这样的话他们必赢无疑。”德鲁贝哂笑到,“不使用一点旁门左道,怎么医治得了这些家伙。”

 

“事不过三,”将宝剑回鞘,再从腰间取出书本一样的东西,翻到了某一页。这时,他先前在赌局中开朗乐观的表情又瞬间消失,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场好比是法庭的主导者,正在向犯罪嫌疑人宣告做出审判的依据的法律条文。“按照本国有关于‘契约’的法律第三十二条,口头达成的赌约也视为契约的一种,在有人公证或诚实作证的情况下,不得抵赖所输的赌资。赌资按照正常欠付的数额进行给付,如果现金不够的从个人财产中予以扣除,实际给付数额以全部个人财产为限。”

 

“………这个………”赌棍和他的同伙们感受到了真正的压力。

 

“违反契约法律规定,经两次催缴拒不支付的,可以申请王室进行强制执行。执行过程中有偷逃转移资产行为的,经查实后批准逮捕,经审判后,会被处以相当于欠款价值的劳役服务的刑罚。怎样,你到底付还是不付?”尽管宝剑在鞘,好像已经有另外一柄裁决的无形之剑高悬在他们的头顶。德鲁贝每说出一个字,那无形之剑就会下降一个厘米,令他们头皮和脊梁都阵阵发冷。

 

“我投降,我们付就是了……”30G……就算按照一人30G一个月的军人的高薪,老赌棍起码都要接近做一年的劳役,这种事傻瓜才会死扛。

 

当对手说出投降的话语,天马骑士也在末了追加依据更让他们屁滚尿流的冰冷警告:

“如果选择不付,或者想打架的话我也奉陪到底,我家的马保证给你们一蹄子断一根肋骨,谁想来试?”

而且还是对称美的一边一根哦。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在众目睽睽的监督下,老赌棍和他的同伴可怜兮兮地东凑凑西凑凑好歹也勉强凑足了除原本游马的船员输掉那部分之外另赢的300G。好心的游马将原本的生活费的钱挨个分给欢天喜地的船员之后,又将300个沉甸甸的金币用了好大一个包裹包起来,跟着德鲁贝堂而皇之地消失在渔光酒馆的门外。目送他们的是一片钦佩的注视,五体投地的拜服,还有那几位船员痛哭流涕的表忠心云云,剩下的活就是客人们在老板的带领下清点赌资盘算输赢,以及将这个传奇般的故事好好回味,并添油加醋地编纂得更加出神入化,好让它成为接下来一周,纳什王子凯旋归来之前,整个王城最热门的话题和谈资。

 

“你这是……”在回去的路途,将游马手中沉重的报复驼到天马的马鞍上,德鲁贝这会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带回去算是献给王室的贿赂礼金么?”

 

“意外之财啦~~比钓鱼赚得快!鲨鱼不会生气的嘿嘿~~”我绝对~没有给他丢脸哦!

 

“我来晚了有点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保持一局不败的,”牵着自家的马,他抬头仰视了浮在空中的幽灵,“就算有星光给你看牌和提示,可是玩这样的纸牌游戏本身也需要运气吧。”

 

“哼,”星光得意地闭眼一笑,“在不公正的较量中,作弊、做牌是必要的一环,在人类的习俗中,大概就是‘不爽不要玩’。”

 

“可是你们应该没有众目睽睽之下变成ZEXAL II?”

 

“游马,告诉他答案吧。”

 

“嘿嘿,都是它的功劳!”游马从厚厚的额外卡组中取出一张黑怪,上面红色的名字所写的是“NO.7幸运条纹人”,“幸运条纹人有一个效果是特殊召唤卡组中一只怪兽,我们告诉它,如果下一张卡对我不利的话,就从卡组中召唤有利于我的卡片到卡组的最顶端……虽然这与它的效果微妙的有些不符,但是做牌的话,足够了。而且他会告诉我下一张该不该抽,并用敲击脚趾的方式来向我传达信息。”龙虾须的少年眉飞色舞地向同行者解释他在赌局开始之前趁着去厕所的机会里,跟星光还有NO.7商量了怎样惊天动地的大阴谋。

 

“你们动作可真麻利,看不出是第一次参加赌场聚会的新人啊。”

 

“你还不是一样,谁知道你会突然出现在酒馆的赌局,还跟人赌了那么大的筹码,我都替你捏把汗呢。”

 

“哼,治不了这些小混混,何以协助纳什治理国家。”德鲁贝的表情有那么些陶醉,也有那么些骄傲。

 

“但是……为什么在历史之中,那场关键的战斗里,你似乎是从很远地方赶回来的?”星光向他发出疑问,“既然你们是如此彼此信任的挚友,你不是应该辅佐在他的身边吗,为什么会去别的国家效力?”

 

“…………”这个尴尬的问题让他一时没有回答,并垂下了头,“其中有些过去的误会,我以后再跟你们说。总之,我答应过纳什,只要他向我求助,就算违反我所效力的国家的国王的命令,我都会义无反顾地赶回来,成为他的力量。”

 

“………………”

 

“算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他俩应该等急了。”

 

TBC

 

系统提示:

游马、德鲁贝开启了酒馆地图,开启了隐藏小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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