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ZEXAL】《渊涛记事》(二)遇难船
(2013-07-09 07:42:47)
标签:
devil1019同人小说游戏王zexal渊涛记事 |
分类: 文字短篇·游戏王相关 |
PS:感谢大女神的鞭策和听我说脑洞~~
游戏王ZEXAL同人-《渊涛记事》
devil1019
(二)遇难船
船上插满了旗子(FLAG)。
******************************************************
旅程一直很顺利,顺利得让多虑的人忍不住怀疑噩运都在后面。璃绪鼓励哥哥放下思想包袱想点愉快的事情,她并不是为了让兄长担心才拉人家来旅行的。而这种担心像是恶性循环,妹妹越是劝他想开,凌牙越是容易想多,直到游马他们拉他去决斗,这样的感觉才会缓解一些。
渊涛告诉他们,大概十天多一点,邮轮会到达目的地,掰着指头算,也已经过去了第六天了。航程过半,船上的乘客们已经对着目的地的照片心神向往已久,没过几天也就要到达了,于是大家都很放松。
“话剧?!”这个话题是何时蹦出来的。
就知道凌牙不是很关心自己和妹妹以外的学校的杂事,游马很兴奋地向他解释并希望得到一定的精神支持:
“啊,鲨鱼你不知道吗?刚开学就会有一个全校都会参加的文化祭,我们在讨论是不是出一个话剧比较好……”
有什么肉麻的、不悦的的记忆浮上台面,扫了一眼妹妹的鞋,脸色不太妙的凌牙站起来准备闪人。
“等等,怎么了?”游马赶紧叫住他,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
“无聊。”他一脸厌恶地说,很久都没有用这么臭的表情在大家面前直言不讳了,“那种王子公主的童话戏码你们还没玩够吗?”上次文化祭的剧本谁写的,他简直想把那个人拖出来揍一顿。
“某种意味上,挺合适……”
“德鲁贝。”
“噢,抱歉,纳什。”收到对方的怨念,虽然想吐槽但是终归咽了回去。
唯有贝库塔会天不怕地不怕地戳痛纳什的伤疤,并灵活地变化着语调和声音,惟妙惟肖地模仿:
“嘻嘻~~~只是因为上一次的文化祭被‘公主’丢了水晶鞋砸中吧哈哈哈哈~~~~‘啊~捡到我丢失水晶鞋的少年啊,您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王子吗?’~~噗噗噗!太好笑!!”
凌牙的脸色愈加不妙,于是扭头对妹妹说:“璃绪,下次记得,另一只鞋,赏给他了。”
“我会记得的~”妹妹开心地拍掌表示收到,但立刻又觉悟了什么,”哎!不对!那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吗?”
“那要看你砸得准不准了。”最好是高跟鞋的鞋跟直中眉心,一击KO,“让他闭嘴就行。”
“但是我们没有说要演那种剧目啊……我在想要不要采用英雄题材什么的……”
“游马,诚实地说,我不觉得你适合演话剧……”
“为什么!”
“因为你的性格决定了你的角色在上场之前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即使是有适合你的角色,那大概只有一种,守卫宫殿的热血杂兵甲。如果剧本写得燃一点,可以为了保护各种重要角色热血地炮灰掉。”
“不要小看我!”
“不是说小看你,如果你打算要换角色类型的话,我担心话剧演出当天的门票收入会跳水的。”凌牙诚恳地对游马解释到,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熟悉的、认识的,是热血的WDC冠军,每天都保持着惊人的充沛精力,是心城学园炽热的光芒,如果忽然让他去话剧里演一个与其性格相反的角色的话,观众们会不会高呼难以接受。
他背后的贝库塔笑得一脸得意,似乎是在说论演技派,谁能出其右?
那种挑衅的眼神让游马非常地不服气,但是转念一想,对方的演技的确太可怕,他已经亲身体会过了。
游马困惑地挠挠头:“但是今年不想还是怪兽咖啡屋呀……”然后双手合十向所有人中学习成绩最好而且博览群书的某人诚恳请求,“德鲁贝~~帮我们写一个好的剧本吧~~好不好~”
德鲁贝真的想以灵感不够推辞掉,不过他还是委婉地表示自己找找灵感再说。
如果把主角换成纳什的话,写十个剧本都没有问题。
总而言之,凌牙对话剧是不感兴趣的。他始终固执地认为每个人,自己就是自己,扮演什么的,无非是去将自己套在一个角色的幻象里,然后去博得别人的喝彩。独行的狼,孤傲的深海之鲛,没有必要去做那些讨好他人的事情。
但,游马是不一样的。
他也不需要讨好或者迎合任何人。
他就是一颗耀眼的恒星,天生就是世间之光,连深海的帷幕都能刺穿。所以,他适合在人前活跃,传递那种带着生机的能量,质朴点说,就是那种所表达出的全部喜怒哀乐,都会让人找到人生前进动力的奇妙存在。贝库塔如果愿意好好传授一下演技的精髓的话,说不定门票收入不会那么糟糕,前提是他少教些邪门歪道。
第七天也即将过去。
“话剧啊……”激泷神看起来并不忙碌,凌牙偶尔跟他唠叨的一个词也让它拨着胡子卷的倒钩思考了好一阵。“你们缺乏灵感吗?”
“头疼的只会是德鲁贝而已。”
“我觉得,其实……发生在你们身上的故事本身就是很好的素材。”
凌牙差点因为这句话暴跳起来:,渊涛怎么能这么对他说话:“没有谁喜欢自揭伤疤!”
“我明白,但是灵感总是来源于人生与历史,主观与客观的结合。你之所以不想去提只不过是因为你最终在那场对弈里输掉了。假如你是胜者,你什么都没有失去呢?”
无言以对。
渊涛的话犹如其字面一样深邃——海洋的主宰阅历深厚,那些投入海中的祭品连同人生、知识以及性命都献祭给了它。因果连线,环环相扣,如果当年他是胜者,没有失去妹妹,没有带着怨念死去,他就不会去到异晶界,成为七皇,更不会有后面的故事,遇到什么人,过着现在的生活。
“可是,作品却不一样,文学的加工方式允许‘改编’,就像你先前所想过的那样——‘如果那些事没有发生在我们兄妹身上就好了’。”
“但那只是‘如果’!”
“看来,你厌恶‘如果’了,有够现实的少年。”
“这有什么错吗?”厌恶“如果”是因为它们根本无法实现,却又散发着有关于“美好”的诱惑。
“想来是没有,但是怎么感觉都缺乏梦想,无奈地服从于现实,沮丧得看不见自己的未来。说不定这正是九十九游马能带领大家……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的地方。”
“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向我布教什么是人生哲学?”
“我只是想说,无论过去有多么难以回首,你所经历的磨难、困苦、哀伤都是你的财富。换个角度看事情也许不会那么痛苦……毕竟,都已经是过来人了,乐观一点去看待今后不是什么坏事,不要总是让别人把乐观和开朗递到你的手里,独行狼可不乐意被人牵着鼻子走吧。多一点‘假设’也是多一种看问题的方法,至少可以不用让你在这样原本应该惬意的旅行里愁眉苦脸。”
“啧,真是唠叨。”怎么忽然这大叔变得像是超市里挑鱼的大婶一样,会告诉你这样那样的生活技巧。不过,转念一想,这大概又是渊涛的本能,海洋本身有自净的功能,而这位NO.据说有净化心中“混沌”的能力。
内心是矛盾纠结的,有时候会想“如果”那样就好了,可是下一秒就会将对“如果”的奢望给打回心底,那份简直是与生俱来的孤傲不容许这种带着妄想的侥幸在心中撒欢太久。
如渊涛所言,他们所经历过的“海的历史”,是不可能再改变了。
假设上天给他一个机会,也许,他会让德鲁贝去“改·改·剧·本”。
那种假设在他看来是不存在的,所以,妄想从来只停留在字面而已。
临到第七日傍晚的时候,天空暗淡下来,这并不是普通的日升日落造成的晦暗,令人抑郁的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飘过了头顶,看起来,要下雨了。邮轮开放了广播,让游客们尽量回到舱内活动。大部分听话的普通游客与学生都回到了邮轮内部,因为太过豪华的缘故,邮轮内部本身也像一座小城市那样有着近乎无限的可以探索的神秘空间,游马、星光与贝库塔、阿里托、基拉古他们他们已经无聊到开始在这座“小城市”里捉迷藏。这邮轮大得让人光是想想就要打瞌睡,已经第七天了,凌牙也才勉强逛完平层甲板以上的空间。
海鸥盘旋的方式不同于出海的时候,它们显得多少有些焦躁与不安,恐怕,前方等待的还不是一般的夜雨。
回到舱内,璃绪和小鸟正在每层甲板的小会客室里一起看一本大概是希腊神话的书。
鲨鱼的少年安安静静地找了邻座的一张桌子坐下,这个时候极冰姬会意地走过来,询问宿主的兄长需要点点什么饮品,凌牙随便点了一杯蓝莓汁,等待的间隙,悄悄瞥了一眼书名——古色古香的欧式花纹封面上赫然写着:《奥德赛》。
过去了一分钟之后,凌牙才想起来到底哪里不太对劲。
拜托,能换一本吉利点的书么?从出发时在船上看到那两位意义特别的NO.,到现在明明已经感觉很平稳了,为何脑内会出现一只小旗子插在了旅程的地图上:“为什么你们忽然在看这个?”
“不能在舱外玩比较无聊,其他人去捉迷藏了,我拜托德鲁贝去图书室随便找了本能看的书来~奥德修斯的航海之旅,不是充满了冒险的刺激吗?”
看着妹妹对于故事里主角开罪了海洋的掌管者一路磨难和乞讨最后回家的故事充满了钦佩,顿时他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比较好。内心忽然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大小姐你到底是对这几天的自己所期望的和平与安宁到底有哪里的不满?
“唔,这是什么?你写的读后感?”
“哎?小鸟?我刚才写过东西?”
“嗯?我没有看见你写东西啊,除非是我刚才去厕所的时候……”
璃绪困扰地拿起那张就放在她手肘边上的纸片,分明还一支笔好好地躺在边上,那字迹也越看越眼熟,不太像是别人写的。凌牙更加介意了,妹妹的体质就是那样,偶尔会做出并非自身意志的“预言”,然后仔细看了那张纸片上的内容:
海鸟,海鸟,塞壬的孤岛,
风暴,风暴,幻象的咆哮。
奥德修斯的意志在风浪中彷徨,
究竟要经过多少的苦难和惊慌,
他才会找到救赎自己的方向。
珀涅罗珀的纺织等待爱人的归乡,
被觊觎的王国,被侵吞的海洋,
女战神将集结奥德修斯的旧将,
审判,就在前方。
海鸟?塞壬的孤岛?
这些耐人寻味的句子,连璃绪自己都一脸困惑这是否为自己所写,如果是不经意写下的,那么又是什么意思呢?
方才,平层甲板上空海鸟相互警告的鸣叫回响在脑海中,凌牙不禁皱了皱眉,就算是担心,自己是否也想得太多了一点。
这个时候,小会客厅里40英寸的大电视从国际新闻被人换台成了某某国际女歌星的独家演唱会。也许是为了不吵到看书的别的客人,声音不是很大,歌曲也是平和而且类似小夜曲那种调调的,如果是音痴的话兴许还会听成摇篮曲,让人昏昏欲睡,在场已经有客人展现了倦意,用手半捂着打了好几个呵欠。
海中的女妖会用她们的歌声迷惑附近的船只与船员,用歌声将他们诱入海中。
这个时候,船内的广播又响了:“请各位乘客注意,请各位乘客注意,据最新天气预报,本次航线上出现新生成的巨型热带气旋,正从东南方向100海里处以每小时30公里向西北方向进发,邮轮将于最近的岛屿港口作临时停泊避风,请大家尽可能在舱内活动,不要随意走动。还有一小时到达临时停泊的岛屿港口。”
我们会被困在那个孤岛一阵直到“风暴”过去吗?
已经兑现的“海鸟”、“塞壬”、“孤岛”与“风暴”,接下来会是“幻象的咆哮”?
幻象?莫非,又是那些过去的事情?过去的已经过去,就算是要回忆,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凌牙正要对这种想法嗤之以鼻的时候,背对着门口,有种古怪的视线令他如芒在背,立刻转过头去,也只是看见了白色的海员服与一个魁梧身形的残影——难道是渊涛?
心中的疑惑犹如暴涨的海潮,NO.的精灵,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在注视自己的,从上船起,渊涛的态度就古怪得很,到底哪里古怪,他自己也说不出来。“渊!”撇下惊讶的妹妹,凌牙拔腿就冲出小会客室,去追那个还没走远的神神鬼鬼的“大副”。可是,明明看见对方拐过了前面的拐角,再追过去却发现长达三十多米的走廊里空无一人,也并无开门关门的声音。“别装神弄鬼了,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回答我,渊——!”
任凭宿主如何呼唤,激泷神就像是幽灵一样消失在了凌牙的附近,但是它一定还藏在这艘船上,他能肯定。
“纳什?”忽然,悄无声息的脚步邻近背后,有一只手轻轻搭在凌牙的肩膀上,即使是这么轻的动作,敏感多疑的鲨鱼也不禁狠狠地发抖了一下,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地毫无防备。幸好那声呼唤还没有使用特别瘆人的调子,回头一看,原来是德鲁贝。“是你啊,别吓我。”
“怎么了?紧张成这个样子。”
“没,没什么……大概是我想太多。”
“从旅程开始你就一副想太多的样子,现在看起来似乎也什么都没发生。”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就好了:“璃绪……璃绪的纸条,我很不安。”
“刚才梅拉古有念出来,我听到了……的确是有微妙的巧合,但是……你这么紧张,何必呢?我们可是——异晶界的七皇啊。”
也对啊,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凌牙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果然是在这个世界生活太久了,已经连本质都遗忘了,处处按照人类的思维在担惊受怕,已经找回本源力量的自己,难道还没有保护妹妹的能力么?一语中的,紧绷的神经和身体瞬间得到了放松:“呼,是我想多了……谢谢你,德鲁贝。”
“谢什么,何必见外。”
“但是,璃绪的纸条……接下来的那些还会实现么?”
“实现与否又有什么关系?按照人类的谚语,‘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什么麻烦阻挡在我们面前,解决它就是了。”
“不能解决呢?”
“那就跳过它。”
“不能跳过呢?”
“那还是只有解决它。”奇怪,纳什何时有了这么多无谓的担忧与循环的问题了,他没事吧。这么想的德鲁贝,伸手去触碰一下对方的额头希望他没有烧了脑子,不意外地,凌牙扭头甩开了。“说出这种话,可真不像七皇的领导者应有的样子,纳什。”
“我只是不想璃绪遇到什么不愉快或者伤害。”
“那你回答我,取回了异晶界七皇的力量,谁能轻易伤害梅拉古?”
“………………”
虽然身为异晶界七皇完全可以使用自己的能力到哪个亚空间去躲一躲,但是这样似乎又会撂下游马他们:
“别想多,回去吧,大概一小时或者两小时以后我们就准备承受热带气旋过境的冲击了。”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
热带气旋所夹杂的狂风暴雨终于呼啸而至,就算是在比较中间的舱室,也能感觉到躁动的海浪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拍打着蜷缩的白天鹅,甚至试图把里面的人都拍昏过去。巨大的宫殿依靠它的吨位保持着稳重与平衡,加厚的墙壁隔绝了大部分的轰鸣与水滴激烈坠落在钢板上的声音,但是暴风雨和闪电无节律的施放还是给大家多少造成心理上的阴影——太平洋上年年有台风生成,并不意味着大家就习惯了不再害怕。
船舱内毫无预警地变得一片漆黑,有人惊呼着到底怎么回事,有人沉稳地说大概是为了防止雷电临时拉闸,大家不要慌乱——估计这人是船员吧。也有的人拿出临时应急电源,对友人说好无聊啊我们回去早早睡了比较好。
激泷神顶着狂啸的风雨,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平层甲板的中央——那里几乎是整艘船的中心地带,褪去了海员的白色服装,恢复了原本的盔甲与披风。身侧跟随了带着面罩,看不清表情的极冰姬,冰之巫女将早早预备好的冰晶抛向天空,那些带着奇妙力量的精华遵从指令飞散到船的四周,海面、陆地,搜索着彼此邻近的联系,将海水冰结,蓝白色的冰晶呈圆顶壳状渐渐吞噬,最后笼罩了整艘邮轮,像是一道诡异的防护结界。
渊涛高举了象征海权的三叉戟,作为响应,一道极其激烈的闪电张牙舞爪朝向邮轮的方向直直坠下。
完全地,意味不明。
他们说——上帝在第七天创造完了整个世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