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鲁路修R2】次元之乐章——重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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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人生总是选择题

 

“不是早就有谎言了么？夏莉的事情。”

菲迪亚斯隐匿身形，坐在斑鸠号乘凉晒太阳的天台上，他劝洛洛用不着想那么多。

“都已经过去了，夏莉的生活也早已趋于平静，她并没有想提起那件事的想法，因为她毕竟还是太善良，不希望看到你们兄弟因此反目。如果有蛋卷皇帝的GEASS该多方便，无限次数的记忆操作和擦写。”

 

“我只是在害怕谎言被哥哥发现。”

 

“有必要？鲁鲁修都不怕谎言被你发现呢。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诚实，稍微一点谎言对大家都没有坏处。”

 

“…………”

 

“对了，你应该清楚剧本的时间轴到了哪里吧？用我提醒你么？”

 

“哥哥去忙超合众国的成立事宜，离他下令潜入东京租界也很近了。”

 

“……那么，你现在还是很想杀死娜娜莉？”

 

“你也应该知道，娜娜莉回来的话，兰佩鲁奇这个姓氏给我的一切，都必须还给她。”他又想起了哥哥赶他出房间时的那句话，手机上祈求幸福的四叶草吊坠，原本是属于娜娜莉的。说出这句事实般的总结陈词时，心脏比剧烈使用GEASS的时候还要抽痛得更甚。

 

“然而结果呢？”菲迪亚斯向他暗示上次生命结束前，那最短暂的诚实时间。

 

“结果？！”

 

“只要鲁鲁修承认了你，你的还是你的，娜娜莉也还只是娜娜莉而已——夏莉说的难道不对吗？弟弟和妹妹是不同的，尽管鲁鲁修在血缘上还有很多个弟弟妹妹，但是你们会得到‘唯一’那个定语。再说了，你上次不过还是在不该耗费HP的地方耗费了HP，导致你最后没能撑到有时间去享受回忆中的幸福。”最后一句是数落，似乎每每提到这里，唠叨的时翔士就会变得更加婆婆妈妈。

 

“你是在让我救下娜娜莉？”听出了对方那拐弯抹角的意图。

 

“建议而已……如果是鲁鲁修恳求你，你会么？”

 

“………………”哥哥只会命令我，舍得一身剐挂下面子去恳求的对象只可能是枢木朱雀而已！

 

“别那么死脑筋，”时翔士敲了一下他不太开窍的脑袋，“好歹跟鲁鲁修混了这么久，连一点筹码什么的都没被熏陶一点么？”

 

“让我用活着的娜娜莉来跟哥哥交换他的认可？”

 

“这样的方法我也不齿啊！娜娜莉不过是你最后的一张牌，在他绝望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罢了。至于要什么时候用，那完全看你——自己悠着点吧。其实换个角度想想，娜娜莉今后迟早就是要嫁人的(有朱雀在我才敢这么说)……或许你可以为了守护哥哥而继续华丽的单身？”

 

“………………/////////”这个话题好像有点超出未成年的范围。

 

“其实你可以去找鲁鲁修交谈一下，再决定你是不是要袖手旁观让娜娜莉遇难于核爆。如果你想好了，我可以借重要的‘东西’给你。”

 

娜娜莉真的可以成为给我巩固胜局的杀手锏么？

洛洛在心里矛盾地反复审查这个问题，时间的流逝快于他思考的过程，夕阳早已西下，收回了放逐于人世的最后一丝温暖。从天台的甲板上站起来，返身回到斑鸠的内部。

 

魔王和魔女的房间——虽然更多本来是魔女的披萨仓库。忙完了一天的鲁鲁修终于可以脱下沉重的面具，卸下超人特摄装的披风，得到小小的休憩……即便最近的变化是听不到CC惯例的讽刺和吐槽，多少他有那么点不习惯……而且CC失去记忆的事对黑骑内部估计也隐瞒不了多久。

 

门口的通讯装置传来滴滴的提示声，为了避免任何人随便乱闯ZERO的房间，自然是必须通过语音传讯，况且，就算如此，这里也并非黑骑高层能进来的特殊房间。“谁？”

 

“哥哥，是我。”

 

神呐，他怎么可以在黑骑母舰斑鸠里面公然在ZERO房间门口这样称呼自己……已经被照顾小女孩CC所困扰的ZERO更加头大，不过还是收拾了一下心态的疲惫回应到：“洛洛？进来吧。”

 

“哥哥，”洛洛环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房间，正犹豫在哪落座的时候，鲁鲁修还是一脸疲惫地在自己的身边给他收拾出一个能坐人的地方，示意弟弟坐下。“能告诉我一些娜娜莉的事情么？”

 

“真令我惊讶。”鲁鲁修觉得，根本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而是太阳掉到太平洋里去了。“我原本以为你绝对不会问我这个的。”

 

ZERO的自陈谈不上平时演说时的绘声绘色，但是让女生们来坐席听讲的话一定是能赚一大把属于黄金八点档的眼泪。诚然，抛开一切偏见诚实地说，鲁鲁修确实是在借着这个机会，宣泄他深藏于心中的、绝对不会对外人提起的辛酸过去，他和娜娜莉两个人在离别了朱雀之后，是以怎样的精神状态在活着。作为ZERO他有什么不得不去做的事，却不能得到妹妹的理解……

 

洛洛只是很安静地听着，他觉得自己似乎面无表情，但是一边的CC却发现，这个少年的眼神有着并不属于驾驶KMF驰骋疆场的异常温柔——那温柔绝非出于简单的同情。

 

如果CC原本的女王人格还在的话，大概会问为什么鲁鲁修要这么痛快地告诉洛洛，有关娜娜莉的事。

而鲁鲁修不外会说，既然他是个渴望亲情的弟弟，用这样的话语动摇一些他内心对娜娜莉的抵触，应该对营救计划的更加顺利有所帮助。凭着良心说，鲁鲁修真的是打算最后一次利用他现在的弟弟，等娜娜莉回来身边之后，随便找个借口，或者干脆点保险用GEASS，向从未被施加过命令的洛洛派下解雇书，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兄弟的事实一样。

 

似乎鲁鲁修忘记了一件事，当他再次回到阿修弗德学院时，利瓦鲁他们一定会问：洛洛去了哪里。

小人物往往能比大人物有良心的多，这是事实。

 

被父母遗弃和孩子和无父无母的孩子都是一样可悲的命运，不同的只是人生的历程。

 

 

 

真的要营救娜娜莉？

对于哥哥来说，谁都不能替代的妹妹。

可笑，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去替代她呢，哥哥。

你给我的四叶草，我死都不会放手的。

 

超合集国宣布成立的那天，洛洛在黑骑的斑鸠上透过电视转播窝在自己的房间里遥远地看着身为ZERO的哥哥站在黑骑的中心，意气风发地宣布着向需要被夺还之地进发的命令，他忽然很羡慕，也很喜欢看到哥哥为了理想而奋斗的样子。可是转念一想，修奈则鲁的阴谋马上也要到来了。

 

本来该消失于某个空间的布里塔尼亚皇帝的出现令ZERO严重地动摇，他的出现意味着娜娜莉这张牌被他握在手里，成为了制约鲁鲁修的王牌。ZERO稍微有些失态地把自己关回房间，猛发了一阵脾气，把本来关心他的CC也吓得如同惊弓之鸟。

 

洛洛赶到兄长的房间门口，狂按了一通门铃，鲁鲁修估计还是抑郁着，没有开。

“门的密码锁是NNL。”菲迪亚斯在一边帮腔到，这个妹控的心思真是太好猜了。

 

“你怎么进来的。”鲁鲁修颓废地坐在沙发上，洛洛看他现在的样子，和记忆中东京决战失败后听闻娜娜莉蒙难时一模一样。

 

“密码只有我知道。”洛洛简单地回应。“向我下命令吧，哥哥。朱雀是靠不住的，就算他能顾及旧友的情面，修奈则鲁也一定不会放过跟踪他的机会。”

 

“可是我已经请求过朱雀……只要我去会面，他就一定会答应的……”

 

“醒醒啊，哥哥！即使不是朱雀有意要出卖你，那也是修奈则鲁的圈套！！他早就猜到你和朱雀之间的关系，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为什么还在寄望那个枢木朱雀！他现在是人家的马前卒，根本就身不由己！扳住鲁鲁修的肩膀，洛洛希望能摇醒他这危险的寄托和幻想。

 

“……我不会没想过这种情形……待会我就去会一下橘子叔引出来的棋子……ZERO不会这么轻易就范的。”就算是精神上疲惫到了极点，以睿智而闻名的ZERO仍然没有停下他的思考。“洛洛，我可以拜托你吗？”

鲁鲁修微笑的很虚弱，为了掩饰他内心的焦虑和恐慌。

 

“和咲世子一起去市政厅营救娜娜莉？”这句话好像就是心有灵犀一样，轻易地就接上了拜托的具体内容。

 

“你怎么知道……”鲁鲁修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了‘你怎么知道’而惊讶。

 

“我知道的，哥哥的心思，有时候就和门的密码一样单纯。”他的手覆上鲁鲁修那有些冰凉得不正常的手，试图给予兄长希望的温度。“我答应你。”

 

“谢谢你，洛洛……我现在就和咲世子那边联络……文森特还不能动吗？”好像是被主动请缨的弟弟鼓励了一样，鲁鲁修恢复了一些信心和精神，稍微能挤出来一点关心本来会被他当作弃子的引爆弹-文森特。

 

“……还不能，我会另想办法赶回阿修弗德学园。”

 

“万事拜托了，洛洛……具体的计划执行我在路上和你联系。”

 

 

 

“你就这么轻易答应他了？”菲迪亚斯跟在他后面，一脸这也太便宜他了的表情，“莫不是你的同情心又不适宜地泛滥了？”

 

“我没有。”其实说没有真的很假。如果真没有，拼体力的话鲁鲁修都能跑过朱雀了。

 

“那你还是打算在找到娜娜莉了之后解决问题人物？”

 

“别烦我了，我还没有决定。再说，鼓动我救下娜娜莉的人，不正是你么？”这个人，还有哥哥，一直都在逼他作出不情愿的选择，他感到一丝反感，没好气地喷了只能喷的时翔士。

 

“别用那种和你哥一样不可爱的语气……我知错啦，‘东西’借你，至于你要不要用，那我管不着。”

 

………………沉默了许久，他才闷闷地嘟囔了一句：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总是为了娜娜莉而痛苦的样子。”洛洛又想起那次，夺取娜娜莉没有成功，被红莲送回来的哥哥受到了巨大的精神打击，自己开着文森特去接他的时候，很难相信这是在自己对他举枪相向都不为所动的哥哥……守着他的整晚，都听得到他在噩梦中挣扎的声音，呢喃着娜娜莉的名字。是的，也是在那个时候，对娜娜莉的恨意几乎成倍地膨胀……为什么那个不谙世事的新总督，会让她的哥哥如此痛苦。

 

“那杀掉娜娜莉不就简单了？这才是杀手应该有的思维……你以前不也这么想的？”菲迪亚斯不愧是在学院的心理咨询处领过几天工资的家伙，很快就用刺耳的话语接下了自己的思维。

 

“……怂恿我‘重生’的人，也是你吧？”

 

“啊啦，是我。”呵，不注意就被他‘将军’了呢。这孩子真的已经沦陷了，鲁鲁修-兰佩鲁奇的话语真是比Refrain的效果都更完美。……不过，这种言听计从的情结……并不陌生或者让人反感，再说我也是有弟弟的人。……只是，鲁鲁修什么时候才能从妹控转班到弟控？……天知道。

 

“我知道，我是无法代替娜娜莉的……所以，她就失去了被杀的必要了。”是的，既然杀了她也无法替代她得到哥哥的关爱，那又何必让哥哥只对我遗下憎恨。“杀戮的任务……是得不偿失的。”

 

“真是有趣，我没有白来这个次元看戏哟……既然文森特现在还没修复也不能潜航，我用KMF次元帝送你回租界好了。”心情变得好好的时翔士，主动提出帮助不能驾驶文森特的少年从黑骑的母舰中悄无声息地消失——是的，反正低调的洛洛在这里的存在感本来就不强，除了偶尔需要替代哥哥命令一下黑骑的成员。

即使这已经足以让他在黑骑内部成为在一段时间内被提起的热门话题……当然，凡是热门话题，热度总是要消退的——大不了就是，代号洛洛的那个少年，已经去为ZERO执行新的机密任务了。

 

黑骑的中心话题不会总是搁在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年身上，东京决战已经临近。

 

鲁鲁修，庆幸吧。你的未来，会因为这个少年杀手的一念之差，而发生巨大的变化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