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澜访谈录 赵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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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澜:这19年,觉得创作思路和选题有什么样的改变?
赵本山:从《相亲》、《我想有个家》等作品一直到《昨天今天明天》是我创作思路的一个颠覆,到《卖拐》系列,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作品了,寓意很深刻,有点像寓言式的作品。
杨澜:但是当时有人对这个作品的微词很多,就有人说怎么骗人的还那么得意,还有人说对下一代教育影响不好?
赵本山:其实这就让这个作品恰恰深刻了。说到教育下一代,我觉得这完全跟教育没有任何关联,社会上有些人确实就是偏听偏信,而丧失了自我。而某些演员往往也会在一个阶段走入误区,总在考虑自己的作品有没有教育意义,这恰巧就走入了死胡同。其实大可不必,因为你的作品教育不了别人,你到底想说明什么?主题有多么深奥?其实就记住一点就好,主题就是快乐,快乐就是主题。
上台前改词 把丹丹吓坏了
杨澜:宋丹丹之前上春晚的时候总爱哭,你是怎么欺负人家的?
赵本山:啊?应该我是被欺负的人吧!呵呵!丹丹头几年并不是很适应春晚的那种状态。但应该是去年吧,之前也没怎么哭,去年一排练就哭,我就说:“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她说不是,就是因为背不下来词,着急。
杨澜:可是去年你也哭了?
赵本山:我哭了吗?如果不是看录像,我都意识不到我哭了,当时感觉作品有点弱,包括后面给南方雪灾观众拜年的台词都是我临上台之前加的,我自己写了一段。当时把丹丹吓坏了,她说:“都这时候了,你可别乱加词。 ”我跟她说:“别担心,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放心演吧。 ”
杨澜:其实去年你的心理压力就很大?
赵本山:是的,太艰难了,去年的《火炬手》写了17稿,无法形容当时心中的压力,其实好作品都是在很短时间一气呵成的,就像《昨天今天明天》。
杨澜:今年《不差钱》中描写了青年人想成名的不易,我想问一下,你当年生命中有“毕姥爷”吗?
赵本山:其实这个小品跟我当年的经历也很像,丫蛋就是当年的我,当时会认为很多人都是我生命中的“毕姥爷”,县里文工团来人的时候,我就觉得是“毕姥爷”来了,赶紧给人家送农村的地瓜、高粱酒。
杨澜:宋丹丹说过一句话,我记得特别清楚,她说“这么多年来,只有赵本山是两脚落地的。 ”你怎么理解她这话的含义?
赵本山:我是喝着二人转奶水长大的,后期,当我枯竭的时候,我又回去寻找二人转,再次回到了二人转里,再次找到了自己。我觉得我的进步在于我的审美标准更高了,而我的徒弟们还没能完全被大文化所接受,他们正在经历考验。
杨澜:现在,当你看到某些小品演员,相声演员,嗓门越来越大,管观众要掌声越来越直接的时候,你怎么看这种现象?
赵本山:我会告诉我自己可别这么演,也没法跟人家说什么,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都特别好,没法说什么。
小沈阳成名不是偶然的
杨澜:你认为这是否也是某种枯竭的征兆呢?
赵本山:是的,其实小品分寸稍过火一点就不好笑了,那就没有生命力了。这里就要谈谈小沈阳,为什么小沈阳出现了呢,我们要感谢这个时代。
杨澜:小沈阳真的火了,去年他最后没能登上春晚的舞台。
赵本山:是的,我当时就说过,去年没上春晚并不是坏事。小沈阳今年的火爆是去年的基础,去年没上比上好,今年我们有充足的时间为他准备,我在台上一声都不吭也没关系,就希望多为他设计几个包袱,多展现他的才华,包括《不差钱》里的苏格兰裙都是特意为他设计的,吻合他平时的表演风格,这样演出来也易于让观众接受。我认为小沈阳的成名不是偶然的,这是他十几年民间艺人经验的积累。
杨澜:有没有在某些时候会觉得自己位置的尴尬,介于俗和雅之间?
赵本山:我知道我是什么程度的人,我没念过多少书,其实所有大雅都是通过大俗反映出来的,我们对待民间艺术,要用特殊的角度去看待,如果把二人转演成芭蕾就没人看了。
杨澜:现在有一些专家对你的小品有不同的意见,有“巴蜀鬼才”之称的魏明伦炮轰小品《不差钱》“差的是道德”的言论,你听说了吗?
赵本山:我知道,其实那么大的人物来评论我们的小品,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我觉得太委屈他了吧,呵呵。
杨澜:我听说你弟子演出如果有脏口的时候,就马上会被你罚钱?
赵本山:是的,我为什么提倡绿色二人转?就是想让二人转走得更远,二人转是自由的、自信的,是绿色的,绿色二人转在我这里是有标准的,得让自己带着孩子能坐在剧场里看下去啊,这样的话,二人转才有更长足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