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从经理办公室里出来，恨恨地对WANG看了几眼，“事情没这么做的。”WANG也不示弱，“我也不在乎一个客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句话我很不愿意听，“我以为你们都是一伙的，她给的价低，我当然找她了。不过你们也别因为我们买一辆车弄得不好了，还是先解释解释吧！”“没事，我不是这个意思，刘老师。她给的价低，送的东西少；我保证多送您东西。喝口水，咱先看看车去？”端过水来，她打了个电话，“一会儿过来个车，拉着您到车库去。您先选选颜色。”她又递给我们一张表，“这些车都有现车，您选好了，一会儿就给您收拾好了。”我们讨论了一会儿，还没有做出决定，车来了。三个人盛不下，我和大两桥去。一上车，我赶紧给太太打电话，“到底是要磁力灰的还是满月银的？”车上声音有点嘈杂，但我还是很清楚的听到：“满月银。”到了车库，按照我们要求的配置，一共找出了四辆车，经过仔细对比，大两桥选中了一辆。开回销售点，刚到洗车房跟前，太太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不是说要磁力灰的吗？”“我就知道你得弄这个，所以给你打电话请示的。”“你不是说的满月银吗？”大两桥插了一句，她才不作声了。WANG说：“不要紧，要不再回去挑挑？”“颜色无所谓。”大两桥说。WANG见我们订好了，看了看表，11：20了，告诉洗车的抓紧给洗车，“咱们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回来再办其他手续。”

我们就往餐厅去，一人一个托盘，三四样大锅菜，两根小鸡腿，馒头随便吃，还有米饭。“你们到单间里吃吧。”三下五除二我就吃完了，出来等着。WANG一会儿也出来了。回到客户休息室，拿纸杯子给我们倒水，“你们少休息一会儿，车子给您装东西去了。你看，我送您倒车雷达、地革、脚垫、座套、拖把、太阳花、凉垫。再送您一瓶玻璃水，把防冻液给您加满，这些东西算起来得一千好几呢。”“那还能不能便宜点？四万六，和俺们从明水买一样钱。你说的一定给俺们便宜点，这样吧，让俺们五百块钱。”“不行，没这事，一辆车一个价，你要是没相中，可以再换。这车就这价。”“你再给问问经理去，说不定可以便宜呢？”“姐，真的不行。问也没用，我已经是给了您最低价了。”我和大两桥在一边看着，都不作声。“早知道和明水一个价，俺也不犯于跑到这里来呀，出工搭日的，还得花上路费……”太太声音越来越大，我说：“你声音小一点，人家中午有休息的。WANG呀，买这车的，都不是有钱人。她说的也在理呀。你看能不能再给便宜点？”“大哥实在不能了，您要是相不中可以再去挑，有便宜的车。”“我就相中这辆了，你给便宜点！”“要不不要了，回明水买去。”太太扯起架子就要走。“姐，真的，这车实在不能再便宜了……”旁边的一小伙子说：“再送她一个牌托吧！一百多呢。”WANG赶紧说，“谢谢了，这位是丰田经理，再送您一丰田牌托吧。”看来实在没有讲价的空间了，我对着太太眨眨眼，她也就不再作声了。大家都平静下来了，WANG说，“要不咱过去看看办手续吧？”我说，“是刷卡呀，有农行的账号吗你们？”“没有。我们是齐鲁银行的。”“有没有别的费用？”“没有”。这我就放心了。交钱的时候，WANG说，”车价给您少写点吧，可以少缴税。四万三行不？”我不知道这里面也有猫腻，就随口应了句“你看着写吧。”交上钱，WANG说，“你们在这等着吧，里面有电视、沙发，休息会儿，那边装好了车我叫您。”

我们在休息室坐了会儿，我看到有免费的菊花茶、咖啡，就过去倒了两杯，一杯自己喝，一杯给太太，大两桥已经找了个沙发打起盹来。我也脱下鞋子把脚放在另一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