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博士1999年从清华大学博士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微软亚洲研究院工作。熟悉他的人,说他是个“执着狂”,对研究的执着,以及对美的执着。如今,八年过去了,童欣给人的印象,依然那么精瘦,可是,他对图形学的兴趣是否还依旧呢?
下面,让我们一起来分享一下童欣博士的故事。
作者:童欣
我从博士阶段到现在的工作,一直做的是图形学方面的研究。我发自内心地喜欢图形学,正是源于这股强烈的兴趣和冲动,让我陶醉于对它的研究。我想凡是做图形学研究的人,都有一种强烈的完美主义倾向,我们组的人都概莫能外。可能在外人看来这种对完美的追求几乎达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这或许反映了我们对作品要求的极致。大家对图像尽善尽美的追求已经成了每个人的一种脾性,深深地植根在我们对任何一件作品的考究中,因此,你根本不需要因为其他同事有可能的疏漏而去提醒他要注意做到完美。当然,过分地强调细节的完善,会造成细节与整体之间的龃龉。所以,我们在坚持整体完美的同时,再力争细节上的更完美。在我们这群做图形学的人中间,大家都工作得非常开心,只要认为这是个有价值的观点,我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完成它,并一起享受在实现过程中的快乐。

在计算机图像学领域,SIGGRAPH可以说是荟萃最领先科研成果的皇冠会议,于是,拧足了劲去迎接一场SIGGRAPH的较量也是我们组每年必经的一次长征之路。这么多年过去了,至今让我难忘的还是2000年我们第一次挑战SIGGRAPH时的情景。那时我们组除了沈向洋(现任院长)和郭百宁(现任副院长)曾经接触并问鼎过SIGGRAPH之外,我们其他人都对它一无所知,因此,对于怎么样的论文才能进入SIGGRAPH的殿堂感到非常惘然。那种情形下,就在沈向洋、郭百宁的带领下,我们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投入到了一场从未想象过的鏖战中。那段日子,我们组的每个人几乎都没怎么回家,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大家都在没日没夜地为着同一个目标拼命着。这其中的辛苦让人难忘,但其中的历程却让我们所有的同伴铭记在心,变成了共同记忆中“激情燃烧的岁月”。经过一年年对SIGGRAPH的挑战之后,我们在赢得自信的同时,更积累了丰富的研究能力与学术成果。如果之前,我们或许只在某一点上做得不错,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在更广阔的领域内获得了提高,也争取到了在国际舞台上更多的发言权。
很多人会问我,做图形学的人是否都是艺术家?其实不然,我说做图形学的人,并不需要很专业的艺术功底和修养(当然有更好)。沈向洋就常常把我们做图形学的人比作工兵。但是任何一个合格的工兵,都需要理解和欣赏基本的“工程之美”,懂得研究中的合理取舍,领悟简洁与明快的深刻意蕴。
也有很多人问我,研究院真正吸引你的是什么?我想,如果只是为了工作而工作才留在研究院,是没有必要的,外面自然有很多地方能比这获得更多的物质利益。但是,这里有一批充满梦想的人汇聚在一起做着我们所喜欢的图形学研究,这里创造了国内图形学研究最宽松和开放的环境,这些才是吸引着我在研究院乐业的魅力所在。
除此之外,研究院有很多特色也是我所欣赏的。这里充满了平等的气氛,大家在行政上可能有管理与被管理的关系,但是在学术上和思想上却是完全平等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开诚布公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在讨论中批评别人的观点。微软公司的“白板文化”其实就是体现平等开放的文化氛围一个非常鲜明的例子。在微软亚洲研究院,“白板文化”之所以将其称为一种文化精神,因为它蕴含着的是自由的表达和开放的交流,它传达的是信息的互通和思想的共鸣。
正是在对计算机科学永不止息的探求中,在和同事们一起肩并肩地努力钻研中,我们推动着图形学领域的一点点进步和发展。图形学帮助我们每个平凡的人,实现自己的艺术家之梦。当你看到屏幕上那么多美丽的图像在你眼前生动地浮现时,你会有一种创造的成就感,这便是图形学最初也是一直以来感动和吸引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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