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知道我出生在内蒙古,但是我家乡具体的样子就很少有人知道了,所以今天我想说说我的出生地,我的根——鄂尔多斯鄂托克旗额尔和图苏木。
按照现代人的观点,我的家乡远离大都市和交通干线,属于既贫穷又落后的地区。用上电是这些年的事;而我小的时候。甭说电,连点蜡烛都是只有在过节时才能享受的奢侈,平时就只能用煤油灯。
可是这一点都不妨碍她的美。那是一种天地人和的美、纯自然的大美,语言无法描述。现在已经看不到这样的大美了,可它完整地保留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影响着并将继续影响我的一生。
可是没有办法的事——多少年了,什么时候说起“草原”,我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个童年的草原,记忆的草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
草原的幻影中荡漾着湖水的大波。岸边密集的野芦和草丛里,啁啾着无数知名的和不知名的鸟儿,那个多。夜深人静,躺在被窝里亭,湖里动静那叫大,害得我平时一个人都不敢去。
这个位于我家南面的湖眼下还在,但水已经少得可怜;至于芦苇啊,鸟儿啊什么的,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我家的东边是一条河。平时水不深,但逢到夏日暴雨就会涨水,浊水滚滚。这时若想过河,就得沿河往上走好几公里,直到水浅才能涉过去。再往东,是大片的原始森林,合抱粗的大树遮天蔽日,夹生着密密匝匝的杂树灌木,人根本进不去。
不知从时候起,河干了,森林秃了,正在沙化的山丘上,只剩下东一丛、西一撮的沙棘。沙棘的果实可以用来作饮料,我还是从饮料瓶子上知道那较沙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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