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一次午夜时分降落上海，从虹桥出来，错过了刚刚的一场雨，车子经过路灯下的东华大学，上海北京同仁堂，24小时便利店和银行，光线忽明忽暗，像一幅嵌在车窗里的卷轴画，临街的房子大多砌得高耸而压迫，除了马路稍许宽些，一时间像是在香港，又一时像在广州，可就不似北京，也不似武汉，大概是在那个地方有着春夏秋冬蹬起自行车走街串巷的存在感吧，这些无此记忆的城市，看起来都有那么一点点像。凡事此时，这个地方的人或者与之有关的事便会迅速在脑海里被搜索，用来填补那些因为陌生而漏掉的尴尬，以便能泰然地走进这一瞬的景别，说出适当的语调，呼吸以为熟悉的空气，心中装满轻浮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