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已经快四十岁了，要不然真以为做好事没什么意思。

一件小事。上午来上班，车停得老远。集团大院车满为患，私车不准入内快一年了。也没什么，走路锻炼身体，有利于身材上的垂死挣扎。

今天走到莫干山路文三路口时碰到两个小姑娘，外地学生的样子，拿了张条子问我百脑汇怎么走。我指了方向后说你们得坐车。她们问哪里坐车，我说跟我往前走，集团对面有公车站。

两个女孩也不理我就往前走，今天我穿着细高跟比较慢。到了车站我看到她们还迷茫地站在那里就帮着看站牌。没看完来了一辆156，依稀记得应该是可以到的。车门打开时为了确定我赶紧问司机：

请问百脑汇到不到？怕那个戴眼镜的冷面女司机不理我我还故意用杭州话问。

那个女司机一声不吭，看我没上车就把门关上起动了。我又惊讶又生气，隔着窗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可能怕投诉，她又把车停下来把门打开了。

我说你怎么不回答就把车开走了，我也只是帮人问一下的。

她说：有你这么问的吗？

我茫然。

你也应该叫声：驾驶员，我问一下……

哦，原来她认为“请问”还不够。我反思。

正反思中她又说了：她们自己不会问啊？

我又茫然了。

后来我想，这个女司机今天可能心情不好，我正好闯到她枪口上了。据说公车司机一个月才休息两天，碰到堵车耽误了时间到了终点站上个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是个人都会心情不好。我被抢白没什么关系，可是恶劣的心情会影响安全是一定的，我担心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