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接到一位已经好久没有联系的哲学博士的电话,告诉我说我们共同的一位知名漫画家朋友患肺癌已经晚期,他正在策划一系列安慰漫画家的活动,希望我能参加。
我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我的第一感觉是这位漫画家朋友太优秀了,上帝将呼唤他回去。
我多年前,一直以为他的作品出自欧洲某位大师之手,几年后才在哲学博士的引见下结识这位才华横溢的画家并与之一见如故……
我永远记得2000年的夏天,我请大家在一家仿古茶馆的庭院内喝茶,漫画家的一位从上海赶来的女粉丝在月光下即兴吟唱了一首昆曲,我当时只觉一阵凉风掠过我的灵魂,我一直总觉得那空间中飘落的音符凝固着某种寓意。
后来我一直怕听到昆曲二字,去年我们新招聘的一位年青编辑在酒桌了也来了一段昆曲片段的时候,我嘴上称赞说有韵味,但心中却是冰凉的。
我们这位漫画家确实是太优秀太优秀了,他的作品的过于智慧,过于灵气,过于大师,于是,于是……
我甚至想,自己不能优秀,也不能再追求优秀了,我越来越发现生命的重要。
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这种思维让自己庸俗起来。
上帝是公平的,上帝也是不公平的。我们的一切都可以用这公平与不公平去解读。
我发现
昆曲
应在华丽的舞台上有曲笛、笙、提胡、曲弦、阮咸、箫有板、鼓、大锣、小锣、铙、钹相伴才能动听。
若是清唱,则常常吟者孤寂,闻者魄散。
人生亦然。
朋友,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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