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出了小时候藏下的东西,本以为会有惊喜,然而却让人郁闷至极。看那些字条信件日记碎纸片……才知道,10年前,我是多么的“作恶多端”……
今天中午又收到噩耗,辛苦采得的雷锋的稿子又没得奖,不过这点小破事儿已经不能影响我的心情了;晚上,突然收到王楠的短信,说辞职了,恍如晴天霹雳……
身边的战友一个一个地接连走掉,频率越来越快,甚至已经感染到了我们部门。不知道他具体什么原因,但我知道,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是酝酿已久另谋高就了,肯定是因为某些突发事件拍案而起了。
尽管我跟他关系算不上亲近,但他毕竟是我第一组夜班时的组长,那时我们每宿都有大活儿,干得惊心动魄,辛苦而又刺激。
曾经有一次,我们仨,早晨7点多采完最后一个活儿往报社赶,给编辑打电话说:真不好意思,忙一宿,13个活儿,还一个都没来得及写……
还记得顺义燕京啤酒厂救小孩儿那次吗?还记得五环路车祸逃逸烧死亲生儿子那次吗?京广桥塌陷、醉起亚飞下国贸桥、八十吨铁锭横洒北四环、京津塘大客翻车数十乘客被困……
一次次地,我们在黑暗中趟着泥泞不湛的脏水和垃圾,早晨回来,湿鞋扔在一边,脚上套着两个塑料袋写稿子……
说不下去了,想掉眼泪,这样的记者,报社都留不住……突然间觉得很可悲。我们这些有TMD所谓新闻理想的小孩儿,到头来发现自己就是一傻X……
朋友们都说,我是在大一的时候完成了从一个著名女痞到如此低调的转型的。想念,19岁时的大学城,那个曾绽放着无忧无虑的快乐的国度……谁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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