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距离那恶劣的心情已经过了数天,若不是缘于此,伤心至极的我甚至都没有敲打键盘的力气……
5月25日,玉老师关于大兴周刊的一席话让我目瞪口呆、惊诧莫名。我才明白,什么新闻质量、什么争取读者,统统都是狗屁,只要杨老板满意,周刊有没有人阅读有没有发行量都无所谓。连玉老师都说,大兴周刊是怪胎,是试验品,原来,那些曾经在严寒酷暑中跋山涉水去耕耘那片荒山僻壤的我们真他妈就是一群白痴。
写不下去了,眼泪快掉下来了。是我傻,谁叫我他妈总当自己是个神圣的记者,其实我们只是资本家手下的新闻民工,一个臭打工的。
刚开完小会,紧接着又谈了分片儿和社区特色的问题,规定我的指标是60%,原来,领导们已经制定了奖罚的措施。我就不明白了,这些原本没有标准、无法量化的东西,领导们到底要怎样认定呢?难道还嫌苛捐杂税不够多、嫌记者不够累吗?
想想我们的周刊,我们几个人从在大兴一个人都不认识的时候,一点点开拓到现在的程度。而如今,补注只发了3个月而且明确今后也不可能有;做版只有50块钱;总编奖经常得不到;导读的待遇又调低了一半……如果真像大头儿以为的那样:我们什么都要提钱。那么,大兴周刊又何以能支持到今天?
那天说了好多话,已经不想再重复了,伤心。工作两年多了,领导和同事都非常了解我的性格。可能是我傻吧,我是那种为了一句肯定一句鼓励就肯去赴汤蹈火的记者,已经傻了两年多了,现在非要当头一棒把我喝醒,告诉我什么荣誉什么新闻理想都是傻X,我也无言了,混吧,只能这样了,我曾经的认真和坚持已被告知毫无意义,那我还能做什么呢?
5月,多事之秋,我们的报纸3岁了,却有那么多同事、那么多曾经的战友相继离去。身边常有一张张生疏的面孔,甚至还未来得及记住他们的容貌,有些人就已经消失了。其实,离开未必不是福,留下未必是好事。可能这就是当今时代都市报的大环境吧,我们这些小兵,为了生存,只能厮杀,将军们只顾自己的城池和权势,哪管你是否有什么爱国心!?我嗅觉太迟钝,而今,终于闻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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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心情差,从下午到晚上,任手机怎么响,我一个电话都没接,第一次如此。下班后去钱柜K歌。为一点小事火冒三丈地吵架,真是没处儿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