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之城

梦里，我去了一座城市
仿佛国外，又像是国内，应该是南方
阳光很亮，三角梅红得发白
小汽车从街上悠悠驶过
椰子树的绿叶子像一只只大手，擦拭着
蓝天的脸庞

我想要跟人说话，想要打听一个人
他们都一脸冷漠，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我焦急又尴尬，一个人站在马路边
看车来车往，一脸茫然，又
满心惆怅
我明明是专门来的，可这偌大的城市
如此陌生，如此冷酷
眼前的一切：车流，行人，斑马线
还有这鳞次栉比的楼宇
仿佛都与我无关
突然的恍惚和惶恐：我是谁？这是哪儿？
我来这里干什么呢？

醒来心口有汗，脸上有泪
我一下子分不清了：此在的和刚才的，哪个
更像梦呢？
我是谁？这是哪儿？我来这里
干什么呢？

                2017.2.1.上午，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