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在玻璃上写点什么

太干净的玻璃未必是好玻璃

就像太干净的女人，未必是好女人

总想在玻璃上写点什么。

我记得你一遍遍往玻璃上哈气的傻样子

你一遍遍地哈气，一遍遍地写

写我的名字，骂我

我的名字，因为被你一遍遍甜蜜地骂

而变得如此好听

——我记得你食指上的每一个关节

它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愿意含在嘴里的部分

——我记得你的每一寸肌肤

它们曾经是唯一属于我的国土和花园

——我记得你的每一朵微笑和泪水

是的亲爱的，你曾经就是我的天空我的大海我的梦

和迷途

又是冬天，此刻，玻璃上全是水汽

我伸出食指，刚想像你一样在上面写点什么

玻璃

就

流下泪来……

               2016.11.1.清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