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你变了

突然觉得你变了，从服饰，到言语
刚刚你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寒气
帽子，围巾，挎包和大衣
你一件一件卸下并挂起它们
你絮絮叨叨，跟我讲这讲那
全是鸡毛蒜皮，又仿佛
自言自语

那时我正从楼梯上下来
我就斜倚着扶手，边擦手，边听你唠叨
我说饭好了，先吃饭吧？
你走过来，抱住我的腰
冰冷的鼻尖埋进我脖颈里
我一个激灵，寒冷和暖意瞬间涌遍全身

“你变了……”你幽幽地说
我搂住你，搂住你这句话，搂住岁月的
沧桑和温柔
我们太久没有拥抱了
你从背后解下我的围裙，然后跟着我
一起上楼
你微笑着，像个小媳妇
眼神里久违的羞涩和幸福，甚至遮住了
我心底的皱纹
         2016.1.28.清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