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水之畔

野水之畔，红蓼和你一起站在秋风里

红蓼的红和你的红，不是一样的

你手插着兜，望着红蓼在晚风里摇动

有发丝掠过脸庞，你的眸子里是更远的秋水

暮晚迫近，水草吐着泡泡，而你深吸一口气

轻轻地，吐出我无字的诗歌

野水之畔，我轻轻搂住你，望着那片红蓼

亲爱的：我们的寂静和红蓼的寂静，是不是一样的？

                   2015.11.9.下午，北京

晚秋，静水中一只红蓼

红蓼站在水里，秋风里轻摇着头
像是对镜自照，又像是只抓鱼的鸟儿

秋水没过脚踝，红蓼挪了挪脚
它要是再往左边挪半步，湿漉漉的暮色
就上岸了

             2015.6.9.下午，北京

对红蓼这种植物，我向来是毫无抵抗力的，啥时见了，都亲得要命。红蓼在老家方言里，是唤作“水红棵（读‘廓’）”的，池塘沟渠，小河水库，只要有水，就一定能找到她。这水生的植物，贫贱，易活，搁哪哪开花。秋风乍起，百卉凋荣，独有她，在寒风里摇曳着水红的、鲜艳的、傲气的花朵——你爱与不爱，都不影响她兀自芬芳。我爱这样的植物；我爱这样的女人。（鲁克《微澜》之《爱上红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