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穿过老胡同

喧嚣让我如此寂静——

那是谁家打开的老窗户？那么老那么脏

阳光锈迹斑斑

这油腻腻的老胡同，这臭烘烘的老胡同

浑浊的空气，因为热爱而透明

甚至耀眼。老爹挑着担

担里是莲藕还是茭白，并不重要

扁担和他肩膀上的肉，相互挤压又相互依存

一如生活和你；一如狗屎和诗歌

一如这该死的尘世，我们总是一边做爱，一边

满眼泪水

一只猫从门缝里挤出来，从阴影里踱到阳光下

它瞅了瞅老爹沉重的背影，它的脚步比风还轻——

他们朝着两个方向

一个牵着自己的影子，一个被自己的影子，牵着……

                 2013.11.28.上午，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