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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随笔 |
春天时大伯过世,回故乡,住父亲那里,那夜记在手机里的文字,备份这里。
父亲的房门变形了,无法闩,只能用木棍从里面顶住。打开来,外面是一张秸秆做成的草帘。掀开它,哗啦啦的声音在夜间那么响,格外突兀。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不大,一个雨点跟另一个雨点离得有些远,却一个比一个冷重。茅厕在院子最南头,其实不过是几块砖头支起的一个蹲位,两面借墙,又围了点篱笆。回来后第一次住父亲家,深夜里上了个厕所,四周黑洞洞的,许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恐惧。不是一般的害怕,是恐惧。父亲耳朵沉了,居然没有发现我出去又回来。小心地把门顶上,我的手和身子都在颤抖,冷和怕,如此深入骨髓。猫在被窝里,用手机写下这些,我满脸是泪。俺大: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