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州，给女儿买衣服

节俭了小半辈子，第一次如此慷慨

给女儿一次买了六件衣服

每一次从更衣室出来

女儿都不是先照镜子

而是先看我

羞涩地看我幸福地看我

仿佛我就是她的镜子

她幸福我就幸福，她羞涩我比她

更羞涩

女儿啊，你喜欢的，爸爸都喜欢

送你去远方，这次分别将很久

真的真的

我恨不得把整个商城的女式衣服全买下来

红的绿的蓝的紫的，纯白的咖啡的

棉的麻的，羊毛的化纤的

洋气的朴素的，童真的老成的……

每样买一件

这样，你不在身边的时候

看着满大街的身影

哪一个

都像我的女儿……

2011.9.15.广州，华灯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