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琳:刻骨铭心的BP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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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你知道/永远我不会忘掉/和你共有过喜怒和哀乐/那些分分和秒秒//想让你知道/永远我要你更好/……轻狂的年少/谁能忘得了……
——蔡琴《香樟树》
刘琳:刻骨铭心的BP初恋
随着电视连续剧《香樟树》在中央电视台一套黄金时段的热播,剧中女一号,那个美丽善良、宽容隐忍的陶妮给全国亿万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她的扮演者,就是北京电影制片厂青年演员刘琳。
电视连续剧《香樟树》播出以后,广大观众对刘琳的演技更是给予了充分肯定,一位新浪网友的感言道出了无数观众的心声:“她(刘琳)善良、无辜而略含忧郁的目光,成了2004年岁末人们微凉的心底最温柔的感动……”而你知道吗?在刘琳“善良、无辜而略含忧郁的目光”背后,还隐藏着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故事呢……
甜蜜心跳,从一盘西兰花开始
1974年4月13日,刘琳出生在北京一个普通家庭,辛劳的父母亲供养着刘琳和她的姐姐。刘琳比一般孩子更懂事,生活上一直很俭朴,而且为人善良、谦和,学习成绩也棒,并且很有表演天赋,是爸爸妈妈眼里的乖乖女。又因为家教比较严,所以刘琳一直到高三上半学期,都没敢想过“交朋友”这回事儿。
但是花到了该开的季节,是一定会开的,什么样的力量都阻挡不了。刘琳就是在这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认识于恺的,那一年她19岁。
1993年3月30日,酷爱表演却还在念高三的刘琳,因报考北京电影学院时的良好表现,被《高楼边》的导演戚健相中,请她出演该片女主角。还未进电影学院就有了做女主角的机会,这对于做着演员梦的女孩子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刘琳当然也喜出望外。刘琳当时还不知道,就是她平生接拍的第一部戏,在改变着她人生道路的同时,也给了她珍贵而刻骨铭心的初恋。
于恺也是北京人,比刘琳大3岁,当时还是北京电影学院的大四学生,即将毕业的他恰好在《高楼边》剧组实习,任该片的副摄影。于恺不仅高大英俊,而且开朗风趣、活泼好动,在剧组里是个公认的“活宝”。第一次演电影,刘琳很开心也很投入,但毕竟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所以难免有时候显得稚拙,而作为副摄影的于恺就时时刻刻耐心地引导她。刘琳也非常聪明,一点就通,这种默契的配合连导演都很高兴,他甚至跟于恺开玩笑说:“你小子哪用学摄影啊,我看你天生就是个干导演的料嘛!” “嘿嘿,那哪行呢?这样的坏人我可不能当。”“坏人?什么坏人?”“我一当导演您准失业,我不就成坏人啦?”于恺一边说着还一边做着害羞的鬼脸,竟把导演给气乐了,刘琳也随着大伙笑起来,她觉得这个于恺太有意思了。
于恺对刘琳很好,刘琳也觉得于恺就像个大哥哥,那种被宠爱的感觉让她有种隐秘的幸福感。而最让刘琳难忘的还是于恺的“鬼灵”。比如有一天难得休息,于恺陪着导演和副导演三人玩扑克,玩那种简单却充满智慧的“斗地主”,见刘琳过来,于恺就强行把牌塞给她,让她玩。刘琳说我不会啊,于恺说没事,我教你。几把过后,刘琳就会玩了,并且学会了简单的算牌。
那一牌刘琳抓到了两张王和4个 A,刚当“地主”的她很开心也很紧张。末了,当导演出了一条龙的时候,刘琳手里剩下了这两个炸弹和一对2,已经稳赢了。刘琳刚准备用4个A炸,于恺突然悄悄地制止她,改用两个王炸。炸完了叫刘琳出那对2的时候,于恺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哎呀出错了,外面可能有4个K。”见刘琳俩王都用完了,再听了于恺这句话,副导演果然中计,他洋洋得意地甩出4个K,笑吼一声:“哪里跑?!”刘琳猛然甩出那4个 A,笑得合不拢嘴,傻傻地拍手大叫:“哈哈,你们上当了!”导演和副导演都傻在那里,突然异口同声地指着于恺大叫:“臭小子,你给我滚——”那一刻,刘琳觉得于恺简直太可爱了!
于恺也很喜欢刘琳,他觉得这个安静、坦荡甚至有点“傻乎乎”的女孩身上有种他说不出来的魅力。与刘琳在一起,他会产生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他喜欢看她清澈而略显忧郁的眸子,喜欢看她咧嘴笑的模样,傻傻的,有着婴儿般的天真。他还有一点特别佩服刘琳:没经过一天专业训练,但对角色的感觉和把握竟有着出奇的领悟力。他觉得刘琳天生就是属于电影的。他喜欢跟刘琳在一起的那种感觉,说不清楚,但让人迷恋。其实刘琳对他的感觉也是这样。
有一天晚上收工以后,于恺跟刘琳说,走,我请你到外面吃饭去。就这一句很平常的邀请,却让刘琳忐忑了好半天:这,还是她第一次接受一个男生的邀请。
那是离剧组不远的一家很普通的小餐馆,靠窗的桌上瓶中插着一束鲜艳的桃花,一如刘琳的心情那样芬芳而灿烂。于恺让刘琳点菜。从小就节俭惯了、极少下馆子的刘琳看着那内容丰富的菜谱,觉得哪道菜都不便宜,一下子不知道点什么好。刘琳点了道家常豆腐和西红柿蛋汤,就说够了够了可以了。于恺说那哪行呢,再来几个,说着接过菜单。刘琳一把抢过来,说:“那还是我来吧!”善良的她生怕于恺多花钱,就又点了道清炒西兰花。于恺本想再添几道,但被刘琳极力制止了:“你要再点我就走了!”于恺只好作罢,那一刻,望着刘琳美丽而善良的目光,他怦然心动。
西兰花上来的时候,率直的刘琳突然叫起来:“什么西兰花,不就是菜花嘛,还这么贵。哎,这菜花怎么是绿色的呢?”这天真得近乎愚蠢的问题让上菜的服务员哑然失笑,刘琳不觉一阵脸红。是的,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洋玩意”呢。看着她羞怯的目光,于恺不觉一阵爱怜,又一阵心酸:多么单纯、多么善良的女孩啊!她一定吃过很多苦。他搛了一筷西兰花放进刘琳碗里,刘琳抬起头,撞上了于恺深情的目光,那一瞬间,刘琳觉得,自己的心跳蓦然加速了;她第一次感觉到,心跳也会有甜蜜的时候……
BP传情,梦里都是那嘀嘀的声音
刘琳和于恺的感情随着影片拍摄的深入而渐渐加深,但是年少的他们只是彼此悄悄地在乎着对方,却谁都没有点破。拍戏间隙,于恺会带刘琳去迪厅,他知道刘琳那时候还不怎么会跳舞,就教她蹦迪,从没进入过这种场合的刘琳感到新鲜而又刺激。于恺的舞跳得好,歌也唱得很棒,刘琳记得最深的是他唱的那首周华健的《让我欢喜让我忧》,每当于恺忘情地投入演唱的时候,刘琳总觉得他的歌声是那么充满磁性,样子是那么迷人:“你这样一个女人/让我欢喜让我忧/让我甘心为了你/付出我所有……”有一次教刘琳跳舞的时候,七色霓虹里,盯着她娇媚的脸,于恺突然情不自禁,在刘琳的脸上亲了一下。“你干什么嘛……”刘琳嗔怒地推开他,独自跑了出去。
春天的夜,散发着淡淡的花朵的味道。望着追出来的于恺慌乱的身影,刘琳的心也一阵阵甜蜜的慌乱。她的脸滚烫,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那个夜晚,就这么懵懵懂懂地,刘琳竟跟着于恺去了他的家,见了他的父母亲。她觉得一切都像是场梦。于恺的爸爸妈妈特别喜欢刘琳,于恺也快乐得像个小孩子。
那天夜里,在于恺的卧室,两个人海阔天空地聊天,一直聊到天快要亮了。于恺说你睡会吧,天亮还要拍戏呢。刘琳问,那你呢?于恺说我也睡会儿。刘琳问,我睡哪儿?于恺说你就睡我床啊。那你呢?刘琳接着问。我们一起睡啊。于恺回答得很干脆。刘琳脸一红:“你胡说什么呀……”于恺忽然哈哈大笑:“傻孩子,你想哪去了呀?”那个春夜,与自己喜欢的男孩合衣躺在同一张床上,在夜色里悄悄地看着他困顿而明朗的脸,感触着他温馨而均匀的呼吸,刘琳失眠了,她突然觉得生命是那么美好……
转眼《高楼边》就杀青了。当刘琳顺利地接到电影学院录取通知的时候,于恺已经从电影学院毕业了。于恺被分配到了北京电影制片厂工作,成了一名专业摄影,而刘琳则成了电影学院表演系一棵令人瞩目的新苗。因为于恺的家离电影学院不是很远,而他又曾经是学院篮球队的主力,所以他经常来学院打球,也常常特意来看刘琳。每当于恺高大、健美的身影出现在球场上或者宿舍楼下的时候,总是刘琳最快乐的时光。
于恺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刘琳和自己买了一对BP机,这在当时是比较时髦的通讯工具,于恺觉得这样跟刘琳联络起来更方便,刘琳也很高兴。那BP机是数字的,不是中文的,很精致,刘琳每天带着它,宝贝得很。从收下呼机那天起,刘琳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好几个于恺打来的传呼。因为知道刘琳回话不是很方便,于恺就用几个特定的数字来表示对刘琳的感情,比如13表示“我想你”,15表示“我爱你”……每当接到这样的传呼,刘琳都感到无限开心和幸福。当习惯成为了自然,每天不接到几个这样的传呼,刘琳就会觉得这一天一下子少了很多内容,而传呼机那嘀嘀的鸣音,就成了刘琳每天最美的期盼,甚至连梦里她都能梦得到那嘀嘀的、悦耳的声音。
其实爱情就是相互的依恋与思念。当刘琳对于恺百般依恋的时候,也恰恰是于恺对她百般思念的时候,他们谁都离不开对方了。周末,刘琳要回家的。而刘琳家那时候还没有电话。一连两天不通电话,对于热恋中的他们来说,那是很痛苦也很难耐得住的。怎么办?
离刘琳家不远有一所小学,那是刘琳的母校。老师们大都换了,刘琳多半不认识,但是传达室的黄大爷她却不陌生,因为她经常过来借电话打于恺的传呼或者回他的传呼。只要是在家里,传呼一响,知道是于恺找她,刘琳总会跑到那个小学去,到了传达室,先是大爷大爷地套半天近乎,问长问短的。黄大爷当然也不傻,知道这丫头并不是真的要来问候他的,总会笑着说:“打吧,就是时间别太长。”
可是热恋中的男孩女孩一抱起电话,那个时间不长才叫怪呢。电话多数情况下都是于恺打过来,他们觉得这样能够让黄大爷好做一些,免得因为话费的问题给老人添麻烦。黄大爷是过来人,他也很喜欢这个漂亮而懂事的女孩,总是给予她最大的理解和宽容,常常是一个人虚掩了传达室的门,到大门口哼京剧去了。刘琳可是乖巧得很,她对黄大爷充满感恩,便常常来一些实际行动报答黄大爷。比如夏天到了,每次过来时刘琳总不忘记带个西瓜或者几支雪糕什么的;冬天里,刘琳便常常热心地帮黄大爷打煤球。有一次一个老师看到刘琳满手满脸的煤灰在帮黄大爷打煤球,就顺嘴说:“嗨!黄大爷您可真有福啊,有这么个好闺女!”黄大爷就笑:“我哪有这个福啊,我要是有这样的闺女可就好了。”刘琳也笑,笑得很开心……
阴错阳差,爱的传呼在记忆里空响
转眼已经是1994年冬天。那是个星期六,北京下了一场大雪,于恺约刘琳来到圆明园采风。“带上你最漂亮的衣裳,我要给你拍特写!”于恺在电话里兴奋地嚷嚷。于恺特意把他母亲最心爱的一件红披肩给刘琳带来了。洁白的雪野,苍凉的园柱,美丽的少女,鲜红的披肩……从镜头里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于恺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与冲动。
“左脚收一点,对,好,看这儿——”在于恺的引导下,刘琳一个姿势刚刚准备好,突然,兜里的传呼响了起来。“谁啊?”于恺问。刘琳掏出看一眼,就顺势往于恺的摄影包上一放,说:“不管它。”于是继续拍照。可刚拍几张,刘琳的传呼又响了。于恺离得近,就顺手拿起来,准备递给刘琳。刘琳说,你替我看吧。于恺打开一看,还是刚才那个号码,后面都跟着两个数字:13。于恺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这是谁啊,怎么也会跟刘琳说“我想你”?于恺心中生出了隐隐的妒意。
离开圆明园,来到一家餐馆吃饭的时候,刘琳用旁边的公用电话复了机。电话一接通,刘琳就兴奋地叫了起来:“天啊,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当然啦!你说呢?……好,今晚不行,明天晚上吧!OK!”
“刚才谁啊?”吃饭的时候,于恺若无其事地问刘琳。“哦,一个同学,去云南拍片刚回来,想一起吃个饭。”
“男的女的?”于恺追问一句。
“男的啊。”刘琳看他一眼,忽然觉得他的眼神有点不自然,就补充一句,“我们是同学嘛,他一直对我很好的。”
“他叫什么名字?”于恺的声音已经有些“酸”了,但率真的刘琳毫不掩饰,如实回答他:“叫杨宁,很有才华的,他不仅学表演自己还会编剧呢……”
“是吗。”于恺淡淡地敷衍一句,说,“菜来了,你快吃吧!”
见于恺脸色不对,刘琳嗫嚅着问了一句:“怎么,你不高兴?”于恺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突然发泄了出来:“我有什么好高兴的呀?!”刘琳愣在那里,看着于恺扭曲的脸,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那一天,他们第一次不欢而散。
那个夜晚,刘琳没有睡好,于恺反常的举动深深地伤害了她;于恺也辗转难眠,刘琳传呼机上那号码后面跟着的数字“13”让他浮想联翩、坐卧不安。
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于恺整整一天都没有打刘琳的传呼。平时每天总要响上几次的呼机今天死一般沉寂,刘琳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落寞。
晚饭时间,对于于恺来说简直是平生最大的一次煎熬。他吃不下一点饭,脑海里尽是刘琳和另一个男生谈笑风生的幻影,他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他好想给刘琳打个传呼,但超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么做。13——“我想你”。于恺越想越气。
“有人想、有人陪那还要我干吗?!”于恺在心底气急败坏地吼。
而这一餐饭,刘琳也吃得神不守舍。她多么渴望于恺打她的传呼啊!她也很想主动打给他,告诉他自己很想他、很难过。可是同样的,年少的自尊心最终占了上风……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而这三天在刘琳和于恺看来都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
这天中午,于恺终于忍不住了,他往刘琳的宿舍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女生说,您稍等一下,我叫她。只听女生大喊:“刘琳!电话!”正在走廊里等杨宁送剧本过来的刘琳急忙跑进来,随口问了一声:“是杨宁吧?”她接过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到了于恺的声音:“我不是杨宁,让你失望了吧?”刘琳刚要解释,伤心而倔强的于恺已经挂断了电话。刘琳又急又委屈,握着听筒,使劲地咬住嘴唇。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大早,刘琳就跑到小学传达室找到黄大爷那儿,给于恺打传呼。一遍又一遍,于恺都没有回复。陷在自己的思维定势里,于恺此刻正痛心疾首,觉得刘琳背叛了他,他已经决定分手。而刘琳感觉到于恺误会了自己,就极力想澄清。
两个小时过去了,刘琳依然没有接到于恺的电话,她焦急而又难堪。临走的时候,她跟黄大爷说,如果过一会他要是回过来,您千万跟他说,我找他有急事。
但是,一整天,刘琳跑过去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就这样,刘琳和于恺中断了联系。尽管刘琳十分痛苦,但她柔弱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极其要强的心,她绝不会去乞求什么,尤其是爱情。
半年以后,于恺有了新的女朋友。有一天,在一堆演员资料里,于恺看到了杨宁这个名字,他马上查看起来。在联系电话一栏里,他看到了杨宁的住宅电话,竟是一串号码后跟着个“13”——原来这是个分机号码。
于恺只觉得一阵眩晕……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10年。这10年里,通过各自的努力,于恺已经成为一名导演,刘琳也成了一个倍受瞩目的影视明星。他们在一些场合还会偶然见面,虽然昔日的激情已经不在,但彼此在圈内还是朋友。
2004年10月,在刘琳主演的《香樟树》热播之前,在一个朋友的生日晚会上,微醺的于恺突然要向大家献歌,就是周华健的那首《让我欢喜让我忧》: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幽幽/为何要到无法挽留/才能想起你的温柔/给我关怀为我解忧/为我平添许多愁/在深夜无尽的等候/独自泪流/独自忍受/多想说声我真的爱你/多想说声对不起你……”
远远地,望着于恺凄迷的眼神,多少往事又一一浮现,刘琳不禁眼睛潮湿。恍惚中,她的耳畔仿佛又响起那BP机悦耳又辛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