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篇写明星的特稿，发表于2003年10月《知音》杂志上半月刊，7年后的今天再次阅读，依然十分动人。蔡国庆是我采写过的全国百余位一线明星中的第一位，他的英俊与洒脱，睿智与和善，都给了我很深的印象，一晃，我们也很多年没有再见了，但我一直在关注着他。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包括爱情，包括婚姻。唯一不变的，只有人生的无奈和时间的残酷……
作为一个北漂的流浪作家，这些年来在北京打拼，可谓尝遍了人间百味。但今天回望来路，心里竟满是感恩。

感谢我笔下与我同欢笑、同落泪的千百个或星光闪耀或厄运缠身的主人公；感谢《知音》、《家庭》、《婚姻与家庭》、《华西都市报》等与我签约的报刊（同时感谢各报刊数十名与我有过合作的编辑的辛苦付出）——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
                                                ——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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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歌喉为什么这样清亮？那是因为爱情的滋润。

——蔡国庆

不能没有你：蔡国庆激情爱上“洋妹妹”

鲁克

 

7岁登台，10岁出唱片，11岁上中央戏剧学院，18岁唱歌获金奖……身为总政歌舞团青年歌唱家的蔡国庆，他的人生始终在舞台上，在鲜花与掌声之中。长期以来，被誉为“歌坛常青树”的蔡国庆在爱情方面，却留给广大歌迷一个不小的“空白”。这倒不是因为英俊潇洒的蔡国庆“没有爱情”，其实恰恰相反，他的爱情故事浪漫得很，只不过作为军人的蔡国庆在感情上一向保持低调，不愿张扬罢了。

记者曾多次试图打开蔡国庆“爱情”的闸门，都被他婉言谢绝了。“生命中真正能够挽留的是有限的。我愿把一个真实的自我向你们敞开。讲到敞开，应该是毫无保留的、全部的、所有的，但有些感情却是一言难尽。比如我的爱情。”（蔡国庆《歌样年华》自序）2003年8月8日，在其新著《歌样年华》即将出版发行之际，记者就读者和歌迷们关心的他的“爱情问题”，再次采访蔡国庆。记者的诚挚终于打动了蔡国庆。从蔡国庆幸福的笑容和开心的叙说里，记者终于“挖”出了一个如梦如歌的爱情故事，而且故事的女主角，竟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姑娘，她有个很地道的中文名字——瑞婷。

缘起云间，天上邂逅个“洋妹妹”

瑞婷是瑞士人，她的爸爸皮特先生是瑞士国家电视台驻北京首席记者。蔡国庆跟瑞婷是在万米高空上相识的，那是1990年的夏天，当时的瑞婷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在飞机上偶遇，已经在歌坛成名的蔡国庆，因为一口流利的英语而与瑞婷一家成了好朋友。瑞婷的父母亲非常喜欢这个英俊的中国大男孩，经常邀蔡国庆到他们家做客。瑞婷的家住在建国门的外交公寓。有一段时间，就连公寓保安都误以为，这个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蔡国庆也住在这个公寓。蔡国庆很喜欢瑞婷这个“洋娃娃”，一有空闲就去看望她；瑞婷也很喜欢这个大她近10岁的中国哥哥，经常去看蔡国庆的演出。这样的交往持续了许多年。那时候他们彼此除了尊敬和喜欢，就没有别的了。

1994年，瑞婷的父母亲调回国内，而瑞婷去了英国读书。随着瑞婷年龄的渐长和他们长时间的书信往来，两颗年轻的心便越靠越紧，这份青梅竹马式的兄妹情意也渐渐升温。有一次还是在课堂上，一向热爱学习的瑞婷竟开了小差，她给远在北京的蔡国庆偷偷地写信：“国庆，这个教授的课好无聊……我好想北京，好想你，好想你的微笑和你的歌声……”蔡国庆的回信含蓄而又热烈：“瑞婷，我当然也想你。几年没见了，真的很想很想你，很怀念和你一起在北京度过的美好时光。看样子你也想吧？那就快点回来吧！”蔡国庆的英语很好，而瑞婷的中文就相对薄弱。蔡国庆有时为了打点“擦边球”，就故意用中文写，而且还“文绉绉”的，常常让情窦初开的瑞婷翻遍了词典，琢磨到半夜。

1997年，在瑞婷的19岁生日，蔡国庆给她寄了张贺卡，贺卡上画了颗心，蔡国庆就在“心”里用潇洒的英文写了句“I  miss  you!”这在西方人看来原本礼节性的一句话，却因那颗鲜红的“心”而改变了意义。蔡国庆很快收到了瑞婷的回信，竟然是李白的那首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看着这歪歪扭扭的汉字，蔡国庆读懂了“洋妹妹”的心——她其实一直把中国看成故乡，自己在瑞婷心目中的位置就不言而喻了。

这层窗户纸，一糊又是两年。2000年秋天，拿到硕士学位的瑞婷，在赴美国纽约大学攻读博士之前，决定先回一趟中国，看看多年没见的、朝思暮想的蔡国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瑞婷居然没有合眼，她的头脑里正翻江倒海：国庆长高了多少？他的笑容还是那么亲切吗？他的歌还是那么好听吗？每天扎在美女堆里的他，会不会已经有了女朋友？飞机啊你怎么飞得这么慢？我多么想快点飞到他的身边啊；飞机啊你怎么飞得这样快，我狂跳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我纷乱的思绪还没来得及整理啊……每天都非常忙碌的蔡国庆这一天就更忙活了。镜子面前他左照右照：新剪的头发怎么有些不自然？我到底是穿军装帅呢还是着便装更好？瑞婷该长得很高了吧，我要是不穿皮鞋会不会显得矮呢……

飞机终于降落在首都机场，但两颗兔儿一样怦怦乱跳的心却并没有着地。门开了，人流涌过来。在那么多旅客中，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的瑞婷竟显得那么突出，蔡国庆一眼就认出了她，并在心底偷偷地跟自己说：她就是我未来的新娘啊！而瑞婷也一眼就看见了鲜花映衬着的那张亲切可爱的笑脸，她心底也暗暗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生的归宿。当目光相撞的一瞬间，在他们的感觉里，整个世界竟是出奇的安静，只有彼此咚咚的心跳声。美丽而成熟的瑞婷一改少女时的羞涩，她伸出双臂奔了过来；而一直忐忑不安的蔡国庆此时也忘记了一切，张开双臂迎上去，两颗魂牵梦绕的心紧紧拥抱在一起。不过他们都知道，这不再是一种“礼节”了。过了好久，他们甚至谁都不愿松开对方，就这样彼此感觉着对方慌乱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当蔡国庆把鲜花从瑞婷背后转到她脸前的时候，瑞婷开心地笑了，她知道，这是她的生命里多么重要的一束鲜花啊！其实她还不知道，在爱情的道路上，有更多的鲜花在等着她呢。

六七年没见了，眼前的瑞婷美丽得让蔡国庆感到恍惚。但是一向含蓄的蔡国庆还是免不了“俗”，重逢后他结结巴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瑞婷，你长高了……都……都成大姑娘了……”瑞婷正深情地望着他，但听到这句话竟不高兴起来。原来，虽然修了中文，但瑞婷对某些中国话还是容易曲解。比如“大姑娘”，在她听来就是“已经嫁人了”的意思。于是瑞婷就用还有些生硬的国语解释说：“我不是大姑娘，我还是个小姑娘，因为我还没有嫁人呢……”一番话让蔡国庆心动不已，却也忍俊不禁。

蔡国庆在北京饭店为瑞婷接风。瑞婷挽着蔡国庆来到餐厅，来到蔡国庆预定的餐桌。只见偌大的餐厅里，每张餐桌上都摆好了餐具，而蔡国庆预定的竟没有，瑞婷满腹狐疑。蔡国庆就示意她把桌布拿开。当瑞婷小心翼翼地揭掉桌布的一瞬间，她哇地惊叫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了由一大丛鲜红的玫瑰组成的心。瑞婷闭上眼睛，做了个祈祷状，然后猛地转过身，抱住蔡国庆，两个人便忘情地拥吻起来。这时候蔡国庆《不能没有你》的歌声在餐厅里回荡起来，所有人都认出了蔡国庆。面对着那么多友善的、祝福的目光，瑞婷感动得泪汪汪的。原来，蔡国庆跟饭店的经理很熟悉，他便跟这位经理表达了这份心意，请他帮忙，给自己的异国恋人一个惊喜。

舞台后面，总有一双深情的眼睛

虽然在蔡国庆的心里瑞婷的分量非常重，但在现实生活中，在世人的眼里，蔡国庆是主角，瑞婷只能算是个“配角”，而且这个配角与主角在一起的时候，还怕别人给他们曝光。在瑞婷的那个假期里，蔡国庆偷闲陪她玩了几个地方，所到之处，总会有游客能把蔡国庆认出来，于是拉着他合影，请他签名，而把美丽的瑞婷晾在一边。蔡国庆总觉得冷落了瑞婷，但瑞婷却看得开，不但没有不开心，而且为自己的恋人如此受欢迎而由衷地高兴。

对于热恋中的人来说，四季都是春天。心中有了爱的花朵，干什么都有力量，处处都可以闻到生命的芬芳。因为演出日程安排得很满，蔡国庆没有很多时间单独陪瑞婷。于是瑞婷就跟随自己的恋人北上南下，这样的假期对她来说倒也新鲜。而蔡国庆却生怕冷落了瑞婷，稍有空闲，就跑到恋人身边。虽然从未曝光，但熟悉蔡国庆的朋友们都记得这样的场面：舞台上蔡国庆英姿飒爽，歌声嘹亮，博得掌声阵阵；舞台后却总有个外国女孩在默默地望着他，眼里盛满柔情，有时候还情不自禁地为他鼓起掌来。

10月的江南已经有了寒意，但相爱的心总是热的。蔡国庆随团赴宁波体育馆演出，瑞婷也照例跟来了，就躲在舞台后面一侧的通道口，在黑暗里静静地看恋人的演出。那天瑞婷的身体不是很好，显得有些虚弱，蔡国庆很心疼。上台的时候，追光打过来，蔡国庆却令人意外地扭转身子，给观众们一个背影。台风一向严谨的蔡国庆从不作秀，这个动作只有他深爱的女孩明白：他是在给自己一个正面的微笑啊！因此那个动作让瑞婷一阵感动。

因为爱情的滋润，蔡国庆的演唱更加动情、动听。那天他一口气唱了《爱的世界》、《不能没有你》、《同一首歌》。掌声如潮，献花的观众一个接着一个。要是按照平时的习惯，也是为了增加跟现场观众的亲和力，蔡国庆早就应该把手中的鲜花返赠给热心的观众了。但是今天蔡国庆变了，变得“贪婪”了，他甚至来者不惧、多多益善，直到他的怀里抱满了鲜花，他都没有“外送”的意思。歌迷们被蔡国庆的“傻”劲逗乐了，就不停地给他送花。看他几乎要被鲜花淹没了，主持人便好心地想替他拿走，而蔡国庆却边唱边躲，坚决不撒手。蔡国庆刚唱完，他想给热心的观众们鞠个躬，但腰却弯不下去，因为怀里的鲜花实在太多了。蔡国庆急忙跑到后台道口，把满怀鲜花献给他亲爱的瑞婷。瑞婷激动得说不出话，在黑暗中，在深深的一吻里，美丽的瑞婷开心地大叫一声：“我爱你！”

一个多月的假期转眼就过去了，瑞婷就要离开北京，离开她的亲密恋人，回美国读书了。临别的日子，他们彼此都恋恋不舍。细心的蔡国庆为女友收拾行装，悄悄地把他的心意也放了进去。恋人间的离别总是最痛苦的。临行前，他们总是爽朗地开一些玩笑，都想淡化一下离愁。要登机了，瑞婷突然抓住蔡国庆的手，离别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她不停地说：“我爱你，亲爱的，不许离开我，等我回来……”他们就那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显然直到第三天瑞婷才打开那个旅行箱，才发现蔡国庆送给她的特别的礼物。瑞婷在电话里激动地大叫：“亲爱的，太美了，太有意思了，我好喜欢，我会珍藏一辈子。”其实蔡国庆放进去的只是一些卡片，每一张都是不同的画面不同的文字，每一张都画满了心声写满了情话。聪明的瑞婷“学”得很快，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蔡国庆总能意外地收到瑞婷的“爱情卡片”，有时候在旅行箱里，有时候在衣兜里……接下来的日子里，越洋电话和E-mail就成了这对异国情侣排遣相思之苦的工具。蔡国庆原本对网络一窍不通，就是因为瑞婷，他才学会了收发电子邮件。而越洋电话最是频繁，仅2000年到2001年期间，即便不算瑞婷从海外打过来的，光蔡国庆打给瑞婷的电话费，就高达两万多元，其相思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确定了恋爱关系以后，瑞婷每年都要来中国两三次，和蔡国庆共度一段好时光。而蔡国庆因为是军人，不可以私自出国。由于条件的限制，他们虽然不能经常相聚，但爱人间的那份浪漫却没有被距离阻隔。去年瑞婷生日，蔡国庆又着实浪漫了一回。

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姜昆一家是蔡国庆多年的老朋友了。姜昆的女儿姜珊在美国洛山矶留学。因为国内还没有开办那种国际鲜花礼仪业务，为了让瑞婷在生日那天能够收到他的鲜花，蔡国庆就给姜珊打电话：“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姜珊在纽约，离洛山矶有8个小时的航程，不方便亲自送去。姜珊就在洛山矶付款，给纽约的礼仪公司打了预约电话。于是在瑞婷生日当天，上午10点半，就在瑞婷准备出门的时候，邮差来了。一大束鲜红的玫瑰递到瑞婷面前，当她看到卡片上写着：“亲爱的，生日快乐！国庆”的时候，瑞婷再一次惊叫起来。幸福的瑞婷立即给蔡国庆打电话：“啊！我亲爱的，难道你会变魔术吗？这是我生日里最珍贵的一份礼物，亲爱的，谢谢你，我爱你！”蔡国庆动情地说：“我也爱你，亲爱的，生日快乐！你知道吗？不论我到哪里演出，每当我站到舞台上歌唱的时候，总感觉是在唱给你听；仿佛你一直没有离开我，你就躲在舞台后面，我甚至能够看见你美丽的眼睛……”电话的那一端，瑞婷的声音一下子哽咽起来：“噢亲爱的，我真的很想很想你……”蔡国庆是个记恩的人。为了感谢姜珊，他在姜珊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她吃饭。

文化差异，理解为异国恋情保鲜

蔡国庆和瑞婷的出身都不一般，他们都受过极好的本土文化教育，都有着很好的素养。但东西方传统文化和生活习惯的差异，在这对异国情侣身上就显得尤为突出。不过这种差异并没有成为他们爱情道路上的障碍，相反地，倒成了他们爱情的“保鲜剂”。

外出旅游，蔡国庆喜欢轻装上阵，行李越少越好。但瑞婷不同，她总爱背着一个大包，并且坚持自己背，蔡国庆有时候想帮一把，她竟不高兴了：“怎么？你觉得我不够健康是吗？”2001年夏天，在青岛游崂山，瑞婷开心得不得了，因为她看见了许多欧式古堡，感觉像回到了老家，很亲切。夜晚她悄悄地从背包里，拿出一瓶很名贵的法国红酒，递给蔡国庆：“亲爱的，我们庆贺一下！”蔡国庆很疑惑：“哦？这么好的酒？我好象没点啊？”瑞婷就嗔他：“臭美啊你！这是我妈妈给我带的，我都背了好长时间了呢！”

有一个小秘密，说来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双方的母亲对他们的婚事至今都有异议。这一点蔡国庆对记者没有隐瞒。能够这样重感情、讲实话，我们也能从中看出蔡国庆的人品来。瑞婷的妈妈总觉得宝贝女儿将来远嫁中国，是一件让他们很苦恼的事；而蔡国庆的母亲不赞成这桩婚事的原因，一则是觉得声名显赫的儿子要娶个“老外”，让她难以接受，另则就是瑞婷老是以西方人的习惯，对未来的公公婆婆“没大没小”，甚至直呼其名。

其实瑞婷不是不懂礼貌，他们那种西方的“礼貌”有时候又让蔡国庆觉得“受不了”。比如他们一起去朋友家做客，玩得再晚，回来后瑞婷也总是催促蔡国庆打个电话给人家，甚至不惜把人家吵醒，只为了说出那句感谢的话：“谢谢您今晚的盛情，让我们度过了一个如此美好的夜晚。”不仅如此，她还会在第二天亲自写一张感谢卡，给这个朋友寄去。起初朋友们都觉得这样客套就显得生分了，但久而久之，这份真诚还是感染了他们。

瑞婷的时间观念相当强，她做每一件事情都严格按照日程表来进行，她把这个习惯渐渐地灌输给蔡国庆。2001年初，蔡国庆在上海拍节目，瑞婷在宾馆等他，他们约好晚上六点钟一起去凯悦酒店吃饭的。原计划从下午两点拍到五点半，但由于一些工作没作好，节目一直拍到晚上九点才结束。这在中国的演艺圈本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蔡国庆本以为瑞婷能够理解，没想到那天晚上，瑞婷为此伤心地哭了半天，指责他说：“你的食言让我很失望。你知道不知道你浪费别人的时间是可耻的？”这件事对蔡国庆触动很大。

在回京的航班上，又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送餐时蔡国庆发现两份菜不一样，一份是三样菜，另一份是四样。空姐解释说就这么两份了，可能是配菜时搞错了。为人一向谦和的蔡国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做主说没关系。可是刚刚醒来的瑞婷却极其严肃地对蔡国庆说，你无权为我做这个主，你必须跟我道歉。蔡国庆就说那你吃那四样的，把三样的给我。瑞婷说：“其实四样的我也未必吃得了，但作为中国的国家航空公司，我们又是头等舱的乘客，出现这样的事情让我觉得很遗憾；你的这种无端干涉别人权益的行为，同样让我遗憾。”一番话让所有乘客都对这个金发碧眼的小姐肃然起敬。后来乘务长真的出面给瑞婷道了歉，蔡国庆也真诚地表达了歉意。瑞婷却笑了，说：“亲爱的，你道歉的样子也很迷人……”

瑞婷很爱中国，因为中国有她最亲密的爱人。2001年7月13日，北京申奥成功。当时蔡国庆正和很多文艺界人士聚集在中华世纪坛参加现场直播。当萨马兰奇宣布“北京”的时候，蔡国庆的手机几乎是同时响了起来：“亲爱的亲爱的——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在瑞婷流泪的呼声里，远隔着重洋，蔡国庆热泪盈眶——不仅仅因为申奥的成功，而且还因为自己最知心的异国恋人刚才喊出的那个词——我们……

如今，蔡国庆和瑞婷在北京置了套新房。从装修到买家具，瑞婷都极有主见。她很爱这个未来的家。她从国外的画报上剪下许多家居图片做参照，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跟澳大利亚的设计师用E-mail沟通，因此装修出来的新房效果的确不一般，这一点蔡国庆相当满意。但在购置家具方面，蔡国庆和瑞婷的分歧就大了。蔡国庆喜欢明清家具的质朴、典雅，而瑞婷更爱欧洲家具的简约、直白。为此这一对异国情侣还一度争执得不可开交。最后双方虽然都没有妥协，却也都作出了让步，他们达成协议：你买一件西式的，我就买一件中式的，最后竟弄成了“中西式家具大比拼”，这可让圈里的朋友们大开了眼界。

就在采访的时候，瑞婷从美国打蔡国庆的电话，说下个月要“回家”：“亲爱的我很想很想你；我从意大利定了套非常漂亮的沙发，可能比我早到几天……”蔡国庆一脸幸福的笑容：“好的亲爱的，我等着你和亲爱的沙发，我也很想很想你了……”放下电话，蔡国庆哈哈笑起来说，“我早就料到了，所以我定的那套清式椅子会跟她的意大利沙发同一天到。”此刻的蔡国庆，幸福得像个孩子……

(《知音》2003年10月上半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