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             惑

    二十六岁的敏在某局专司文字工作，小伙子长得帅气，又有正规大学毕业证，隔三岔五总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来找他。但奇怪的是，工作五年了，他仍没有对象。同事有时对敏开玩笑说，别挑花了眼，敏总是笑而不言。

    其实，我知道敏是有心病。在大学时，敏看中了霞，两人经常一起讨论问题，一块进出图书馆，偶尔也逛街、看电影。在内心，敏是将霞看作自己的唯一的，霞似乎特别愿意和敏在一块，有敏在身旁，她那咯咯的笑声便特别动听。那段时间，敏踌躇满志，文思如泉涌，写了几大本情诗。毕业时，敏去了一个偏僻的乡政府，霞则留在了县城。他们只能一周见一面，每次见面，敏总抱怨生不逢时，无用武之地，霞静静地听着。如此过了半年，霞结婚了，对象却不是敏。敏大哭了一场，心里一直记恨着霞。又过了半年，敏调入了某局办公室，在一次同学聚会时，微醉的敏谈起这段往事，伤心的眼泪掉了下来。女同学杨对敏说：“你真傻，霞很喜欢你，她一直等着你开口说那句话，可你……像个男子汉吗？”敏瞠目结舌，后悔得直揪自己头发。

    再过一年，办公室分来了一位叫丽的女大学生，跟霞一样清秀可人。敏又找到感觉了，他每天都写叫人脸红的情诗。敏常常盯着丽出神，有时丽发现了便莞尔一笑，敏马上羞红了脸，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过了一段时间，敏感到应该摊牌了。这天，他趁办公室只有丽在的机会，拿出牵肠挂肚写成的诗文，勇敢地握住丽的手，说：“丽，我爱你！”丽惊呆了，哭着骂道：“敏，你真不要脸！”

    敏跌坐在椅上，好半天没醒过神来，他不明白女人的心为何如此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