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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叫鸳鸯的鸟

(2011-09-07 21: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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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翅膀的天使

李兆庆出版

李兆庆新浪博客

鸳鸯

文化

一种叫鸳鸯的鸟,有两层含义,这种含义有点相声拗口的感觉。首先这种鸟叫鸳鸯,鸳鸯属于鸟类。我们对鸳鸯的认识由来已久,我国最早的诗集《诗经》,就有“鸳鸯于飞,毕之罗之”、“鸳鸯在梁,戢(ji收藏)其左翼”这样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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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栖息于依水的荷泽地带,它们最有趣的特性是“止则相耦,飞则成双”。崔豹的《古今注》中说:“鸳鸯、水鸟、凫类,雌雄未尝相离,人得其一,则一者相思死,故谓之匹鸟。”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也说它“终日并游,有宛在水中央之意也。或曰:雄鸣曰鸳,雌鸣曰鸯。”也有人认为“鸳鸯”二字实为“阴阳”二字谐音转化而来,取此鸟“止则相偶,飞则相双”的习性。自古以来,在“鸳侣”、“鸳盟”、“鸳衾”、“鸳鸯枕”、“鸳鸯剑”等词语中,都含有男女情爱的意思,“鸳鸯戏水”更是我国民间常见的年画题材。

鸳鸯属于鸟类。中国古称匹鸟。形似野鸭,体型较小,扁扁的嘴巴,短短的颈。一双翅膀长长的,可以飞翔。雄性:羽色华丽,头顶为金属翠绿色;枕部丛生赤铜色特长的羽毛,与后颈的金属暗绿色和暗紫色长羽形成鲜丽的羽冠,两侧各衬有宽阔白纹一道;背部大都浅褐;最内侧2枚三级飞羽扩大成扇状,竖立在背部两侧,犹如船帆,被称为“相思羽”,非常夺目;胸腹部纯白。雌性:背部苍褐色;眼周和眼后各具一条白色纵纹;头和颈的两侧浅灰褐色;上体余部皆橄榄褐色;两翅羽色与雄鸟相似,仅缺一对帆状的相思羽,而且没有雄性羽色那样闪亮;下体大都白色。

鸳鸯经常成双入对,在水面上相亲相爱,悠闲自得,风韵迷人,像是正在度蜜月的恩爱夫妻。它们时而跃入水中,引颈击水,追逐嘻戏,时而又爬上岸来,抖落身上的水珠,用桔红色的嘴精心地梳理着华丽的羽毛。此情此景,勾起多少文人墨客的翩蹁联想。

想起鸳鸯,就想起一句与鸳鸯有关的词语——棒打鸳鸯。它的意思是用木棒打散一双鸳鸯。比喻拆散恩爱的夫妻或情侣。被棒子打散的鸳鸯就不是幸福的鸳鸯,变成了苦鸳鸯。这样的故事举不枚举,多如瀚海珍珠。历史上著名的棒打鸳鸯的故事发生在南宋诗人陆游身上。

据周密《齐东野语》卷一、陈鹄《耆旧续闻》卷十以及刘克庄《后村诗话续集》卷二等书的记载,陆游初娶表妹唐琬为妻,夫妻间感情一直很好,在小两口的心中,都以为可以偕老百年。不料世事无常,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陆游的母亲很不喜欢这个甥女兼媳妇的唐琬,并且事情越闹越僵,婆媳的感情竟然逐步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终于婆婆一怒之下,逼迫陆游休了唐琬。陆游另娶,唐琬也改嫁赵士程。爱情遇到封建礼教时,必须会迸溅出血与泪。《礼记.内则》所制定的“七出”,即七条休妻的“理由”,其中有一条就是:“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出。”这是不讲人情却又推不倒的大墙,还有比这更“恶”的吗?他们夫妻无力抗争,面对的是整个封建礼教、法律。公元1155年,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午后。在沈园偶遇唐琬时,陆游已经三十一岁,并且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唐琬是同丈夫赵士程一起来沈园游玩的,也未曾想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陆游,当时三人一定非常尴尬。应该是出于礼貌吧,唐琬遣仆人致送酒肴给陆游。陆游感于前事,追叙今昔之异。于是,在沈园的墙壁上题《钗头凤》:

一首:

红稣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后来,唐婉见陆游词后,感前夫对自己情真意切,乃和词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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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唐婉亦多凄苦,可怜心事无人述说。不久,便郁郁而终。

陆游一直没有忘记这位无辜被弃、郁郁早逝的妻子。在他的诗集里,曾再三提到沈园的那次最后会面,表示难以消释的悲痛。公元1208年,直到陆游八十四岁,也就是去世的前一年,重游沈园,感伤往事,四十多年前的悲剧,一直蚕食着老诗人的心,于是,他发出了“梦断香消四十年”的感慨。正因为诗人的用情专一,才会在风烛残年之际,依然“犹吊遗踪一泫然”。 封建礼教的威权是厉害的,你想公然触犯它,不单要冒着丧失生命的危险,还要冒着丧失生命以外的诸如名誉等东西的危险。陆游是没有这个勇气的,他只有用自己的笔,将愁苦,将牵挂,诉之于诗,诉之于词,也算是对以母亲为代表的封建礼教的一种控诉吧。
无论站在哪个角度上,我都欣赏陆游,欣赏他对前妻唐婉的忠贞不渝,欣赏他对前妻唐婉的情义。义自不必细说,有诗为证“将我荒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在病卧床榻之际,他还念念不忘抗金大业,可见陆游的此诚爱国之心。
单单说这个情字,足堪为古今男儿的楷模。陆游对唐婉的情深意切,就算“沈园柳老不吹绵”,而老年陆游触景生情,仍然肠九回而断,可见他的忠厚、纯洁和坚韧的品行。我不知道现在,还有哪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会像陆游爱唐婉那样,到了刻骨铭心矢志不渝的地步。
千百年来,鸳鸯在人们的心目中一直是永恒爱情的象征,是一夫一妻、相亲相爱、白头偕老的表率,备受文人骚客的赞颂。甚至认为鸳鸯一旦结为配偶,便陪伴终生,即使一方不幸死亡,另一方也不再寻觅新的配偶,而是孤独凄凉地度过余生。其实这只是人们看见鸳鸯在清波明湖之中的亲昵举动,通过联想产生的美好愿望,是人们将自己的幸福理想赋予了美丽的鸳鸯。
爱情应该像一只鸳鸯爱另一只鸳鸯那样,不是靠数量计算,而是靠深度丈量。踏踏实实地去爱一个人吧,哪怕一年,一月,一天,一分,一秒。山无陵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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