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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外婆的几件悔恨事
(2008-03-25 23: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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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生活记录 |
引子
最近很多朋友对自己说：你的博客为什么不更新啊？
我只是推脱：没感觉啊....没时间啊....以诸如此类的话去推脱。
自己不是没写，而是写了不想放上去而已。特别是关于外婆的这篇文章。
.............
一
对于外婆的逝世，一直是我心中难以释怀的一件事。
每每想起自己在外婆临终前相见的一幕幕，都会让自己不开心好几天。
外婆去世前，自己从学校里面赶回去，匆匆的，就是一个周六的时间。
在见到的那一刻前，自己很是害怕，害怕外婆就此与自己最后一面。结果也是。
见到我的时候，外婆使劲伸出被窝的手来拉我的手。
当我把手迎上去让她握住的时候，她眼角泛出了泪水。我用随身带的纸巾帮她抹了抹那流到耳际的泪水。但是自己没有哭。当时自己想，要让她见到开心的自己。
在那个下午，外婆说觉得想喝口汽水。
汽水？结果在那个小山村的小店里找遍了，也没有找到汽水。
最后，只是买了两瓶雪碧。但是外婆说那个味道太重了。结果还是表弟阿涛用凉开水冲着来喂她喝下几口。
我那时见到此情此景，确实忍不住了，跑出她房间，在巷子里流泪了.......
二
记得在外婆看病的时期，我在公车上看见外婆正在大舅舅岳母家门前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等大舅舅一起回家，自己的心酸得一片泛滥－－在公车上哭得不成样子。
那时，觉得外婆活在世上实在是太过于委屈自己了。在自己遭遇病痛，甚至是就此离开人世之际，仍不肯踏进他人家门麻烦人家，哪怕是给他人带来一丁点的麻烦。
自己不想跳下车去到她面前，那样她反而会不高兴的。
那时，自己也没有想到那是外婆最后一次出远门看病了......
那晚，很想晚上守着外婆，但是大舅舅他们阻止了。这也是自己后来一直很自责的一件事。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为人子孙的最后一次向她老人家尽孝的机会。
真是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没有坚持呢？
三
很难想象，在自己已经六七岁的时候，外婆春节来我家，依然要坚持背我出去看看舞狮。自己不肯，但是被她硬生生背上去了。在她的背上自己一直没有忘记抗争，想想那瘦弱的身躯一定很吃力。然外婆硬是坚持到舞狮结束。
母亲说，那次舞狮舞足了半个钟。
那时，自己不明白这是她对自己的疼爱，只是外婆不喜言语。
后来随着年纪大点，自己有一段时间，中间有隔着四五年长的时间没有去外婆家。大舅舅对母亲说，我是没有血性的孩子，不会跟亲人亲的。但是，外婆对我的疼爱一直没有减少，舅舅不给我利是，她偷偷地给母亲捎给我，外婆在身体好的那些年，也会在春节期间上我家。
每每春节，为了这个我就成了父亲眼中钉－－一开年就骂我没良心，害得年迈的外婆大老远跑来看自己。
但是，年少不更事的自己，被大人越是反对的事情，自己就越是坚持做下去，哪怕自己也知道是错的事情。
现在想想也是很悔恨的一件事。
四
走的那天早上，自己来到外婆的病床前告别。接过叔公打来的洗脸水，自己给外婆抹了抹手脸。希望以此来表达自己这些年做错的事情，以尽自己悔恨之意。擦着擦着自己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外婆眼角也泛泪了，但是她安慰自己：孩子，要好好的。外婆没什么希望，只希望你以后工作步步高升。
那时，自己就再也忍不住了，肩膀开始抽搐了......
但还是让离别的车将自己带上返校的旅程。
那就是我也外婆最后一别。
五
外婆在自己参加那学期倒数第二门功课考试的那天夜里去世了。但是，为了不影响我考试，家里没有给我任何的消息。
当自己考完打电话回去的时候，得到外婆去世的噩耗已是外婆的葬礼结束的那天了。
当时，自己放下电话就跑出宿舍大哭了一场，直唤“外婆啊，为什么让我这辈子亏欠你那么多？为什么要我悔恨那么多？”
这又是自己对外婆深感悔恨的事。
六
快到清明了，听说今年有假期。届时，我想带上一束鲜花去那外婆的坟前，然后帮爱干净的外婆整整坟头的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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