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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连登《忠义响马传》第二回(下)李世民缘误偶结仇

(2008-09-29 13: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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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

分类: 隋唐风云

第二回(下)李世民缘误偶结仇

 

原来雄信亲弟兄两个,还有位兄长名叫单雄忠,为人忠厚,不爱武,好经商贩卖珠宝珍玩玉器。雄信经常跟哥哥说: “您年岁大了,家里有吃有喝,何必还出去做生意呢?”大爷总不愿意吃兄弟,所以每年都出去七八个月。每次出去做买卖,二员外都派单喜跟着,因为单喜有一身很好的武艺。这次爷俩骑马从长安回家,比往年提前了。大爷前额上长了一个疮,病势很厉害,在长安城请有名的医生给看了,开了刀上了药。医生告诉单喜,大爷的伤口千万别受风,赶紧回老家养病吧。这样,大爷脸上蒙着一块大青纱,骑马在前,单喜骑马在后。路过临潼山,不想出了一桩岔事,只闹得单雄信和李渊一家结下冤仇。
前文书说过,秦琼在临潼山救李渊,锏打杨广吐了血。杨广跑了,秦琼也催马走了。李渊追赶,想问恩人的名姓,只听见一个琼字,又见叔宝一摆手,以为这个人叫穷五。李渊追赶不及,骑马回来。一家人惊魂始定,独孤夫人向东南叩头感谢恩人,窦夫人也不上吊了。这时候,长子建成、三子元吉都走了出来。次子李世民想,事先没有准备才险遭不测,这才把弓上好,带上箭袋,准备重新起程。一家人刚要动身,忽听后边马跑銮铃响,不由一惊。李世民一回头,见坐头起处有一个人青纱蒙面,骑马赶来。心想,果然响马又回来了。李世民左手持弓,右手抽箭,认扣填弦,弓开似满月,箭走赛流星,箭就射出去了,直奔倒霉的单大爷的面门,噗哧!“哎呀!”翻身坠马,单雄忠气厥身死。单喜一看,“哎呀!大爷呀!”飞身下马 ,抱起单雄忠,急得直跺脚:“大胆狂徒!为什么无缘无故射死我家大员外?”世民已然看出来,射错人了。立刻扔弓,催马来到近前,甩镫离鞍走过来。单喜擦了擦眼泪,也看出世民不是一般的人,可他真急呀,蹦过来劈胸一把抓住世民: “你为什么射死我家员外?”这时过来十几个家丁保护世民,世民一摆手: “别过来。管家!你先不要着急,请问府上哪里?你家员外怎样称呼?你又叫做何名哪?”单喜从头至尾讲了一边,一边哭,一边说:“我们跟你素不相识,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射死人?我回家见二员外无法交待。”“大管家!我是太原侯二世子名叫李世民。全家随父去太原上任,路过此地,有一响马,青纱蒙面,拦路劫杀我父,幸遇恩公穷五壮士搭救,响马被打逃走。我一家刚刚团聚,又见你主人骑马蒙面而至,误认为响马卷土重来,因此箭射致死。我也追悔不及。你设法将大员外尸体运回祖莹安葬。我全家到了太原以后,必亲自造府请罪。管家!你就多多原谅吧。”单喜也没办法。
世民去后,单喜把大爷尸体放在马上,找了个大客店,包了店房,把尸首停放好。又花钱雇人到长安城买回上等金丝楠木棺材,人殓以后,三十二杠三班倒替,运灵回天堂县八里二贤庄。单喜身穿重孝在后边跟着。一直走了五个月,这才来到二贤庄,正是绿林英雄齐聚单府等侯寻找叔宝的时候。
单喜一边哭一边往里跑,来到客厅一跪: “二员外,大事不好啦。”雄信一看单喜身穿重孝,落泪如雨: “啊?大爷何在!”“我与大员外爷回家,路过临潼山,无缘无故,被太原侯二世子李世民一箭射死。”雄信一跺脚,“哥哥!”往后一仰身躯,当时就死过去了。众家兄弟也是一片哭声。单喜一边哭一边扶起雄信, “二员外保重,好给大员外报仇哇。”雄信放声大哭,泪尽以血,声音都哭哑了。昏死过去几次,才把灵柩搭进院中,找棚铺搭灵棚,全换孝服,到后面禀明单老夫人,也是哭得死去活来。众家兄弟已然问明单喜,各拉出刀枪,嚓楞楞连声响,都要去给大员外报仇。王伯当血贯艟仁,目眦欲裂: “哥哥我弟兄杀往太原,给兄长报仇雪恨。”“贤弟呀,这父兄之仇,不同日月,不共天地,焉能不报。怎奈老母尚在堂前,二哥未曾找到,不要忙在一时,治丧要紧。”当时,请高僧高道超渡亡魂二十一天,直到今日拆棚,要移灵三清观,众弟兄随灵才来到庙前。
伯当上前叫门,叫了半天不开。三爷火了,拉宝剑要劈门,魏道爷才开门。王伯当一伸左手,抓住道袍, “我宰了你,干什么去了?”魏道爷脸色都吓白了, “无量佛哟?小道在后殿烧香未曾听见。”“赶快收拾西鹤轩,准备停灵。”“是是是!二员外,众位檀越请进。”把灵柩搭进西鹤轩放好,雄信烧香磕头。这些位绿林英雄都烧香磕头。大家来到东鹤轩,魏道爷不放心,噔的一下到嗓子眼了,要是秦叔宝出来,马快跟贼见面儿,我这庙就拆了。王伯当总看着魏遭爷有毛病: “嘿!魏老道。”“啊!王檀越什么事?”“我今天瞧你有什么毛病?”“您这是哪儿的话。小道我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知焚香念经,礼拜参佛,与人无忤,与世无争。哈哈!我有什么毛病。”“三弟!不要拿魏仙长开心。”“还是二员外好。怎么大员外爷身体很好,一旦之间就亡故了呢?”“唉!兄长被仇人害死。”“瞎!真没想到,这么好的人被人家给害死了。”王伯当一推魏道爷, “你今儿个怎么这么多话,别说了。”魏道爷想,说会儿话,他们还不走吗?哪知道王伯当听出有响动,因为刚才叔宝饿了,正要吃小馒头,结果他们来了。叔宝能在藏经室忍着,这肚子不行啊,咕噜噜直响。王伯当过来了, “嗯?!什幺响?”看这两扇门锁着, “这里是干什么的?”“这、这、这是藏经的地方啊。王三爷,您以前常来呀。”“我怎么听这里直咕噜哇?”“您听岔了,这里没人哪。”伯当上下打量老道,魏道爷这心噔的一下又到嗓子眼儿了。“魏老道!你脸上怎么老变色儿呀,有什么亏心的事?”“王三爷!我这么大年纪,又是个老道,什么亏心的事也不干哪。”“哼!”伯当也就不往心里去了。刚要离开这儿,叔宝的肚子咕噜又响起来了,连自己都讨厌。王伯当眉毛稍一挑,刚要过来,魏道爷用拳头打自己的肚子:“这是怎么啦!三爷越不爱听,你越叫唤,叫三爷生气,一会儿我拿刀开你了!我瞧你再叫唤。三爷!这是我肚子叫。”王伯当不信,“是你吗?”“没错,没错!”魏征的汗都下来了。这回伯当没动地儿,正赶上秦叔宝这肚子咕噜又响了。“啊?里边有人。”魏征一拦,伯当用右手一拨拉, “去你的吧!”魏道爷噔噔噔倒退好几步,大家伙给扶住。
伯当一抬腿,照门上“啪”就是一脚,咣啷门分左右。叔宝往这儿一跪, “兄弟呀!”“哎呀!二哥,我的亲哥哥!”伯当跪着爬到跟前抱头痛哭。单雄信在前边,所有的宾朋全跪下了。魏道爷一看:你们这是什么毛病?雄信叩头:“二哥受此飘零,弟之过也。”叔宝一一相搀,“都起来。单二弟!愚兄没有脸面见您哪。”“二哥!您来到天堂,是我弟兄照顾不到,使哥哥落魄街头,小弟之罪。请哥哥回家吧。”“贤弟且慢。刚才听说单大哥无故被害,停灵于此,小弟应到灵前一祭。”单雄信一抱拳, “多谢二哥为小弟增添光彩。”叔宝整理衣帽,亲自上香,大家陪祭。痛哭一场,叔宝又给魏道爷致谢。
大家一同到二贤庄,请叔宝淋浴更衣。秦叔宝换上崭新的青衣大帽,杏黄带子扎在腰中,与众家兄弟重新见礼。然后叔宝把伯当叫过来,让他给备一份礼物。伯当出去买了四包重礼。叔宝交与雄信, “贤弟请带愚兄后堂拜母。”“多谢秦二哥。”大家同到内宅衣冠拜母。就此每日款待,欢聚一个月,叔宝想告辞,伯当又留了五天。
现在不但黄膘马增肥有力,把锏也要了回来。王伯当一想,不管怎么留,哥哥也快回山东了,我先准备给二哥的礼物。他骑上黄膘马,怀抱熟铜锏,离开二贤庄几十里,想做一案。这个时候已经入冬了,每天下大雪。他看见有骑马的大商贾,横钢一瞪眼,劫了一号,得了几百两银子,回来也不言语,往大褥套里一放。第二天谢映登借黄膘马抱双锏出去,也劫了一号几百两,回来放在里边。跟着丁天庆借马拿锏劫了一号,盛偃师借马借锏也劫一号儿。你一号、我一号,一共做了十三案。
这天大雪纷飞,铁子建一想我也来一号去,拉过黄膘马备好鞍檐,怀抱双锎,出南村口,不过十几里地。这时候风雪交加,突然间来了一匹红马,乌翅环上挂着一口大刀,见来人穿一身青,紫脸膛,浓眉阔目,鼻直口正,很有气魄。老铁一想就是他吧。催马一分双锏,嗡——的一下,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有人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嘴中若敢说不字,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呔!绵羊孤雁留下买路钱来。”这位正往前走,迎着风雪,抬头一看,喝,这是图财害命的响马贼人。 “好你图财害命之贼,哪里走?还我哥哥的命来!”双手一举大刀,一撞铁过粱,双磕飞虎鞲,两脚踹镫,镫带绷镫绳。马往前冲,“好响马,哪里走!老铁一瞧,心说谁把他哥哥害死了?我是想劫他,他倒“犁耙”赶车——翻啦。这是哪儿的事呀。一摆双锏,二马相交。老铁举双锏盖顶就砸,锏挂风声,“打!”这位一看双锏到了,双足点镫,马步微慢,大刀往上一横,“开!”瞠的一声就撞上了。老铁觉着两膀发酸,再看这位右手推刀头,左手带刀攥,唰!奔老铁脖子就砍。老铁双铜一搭十字,往外一支,“开!”瞠的一下二马错镫。再看这位刀把掖在右肋下,刀头直奔老铁的脖项,老铁一缩身,正把帽子削掉,头皮削下来一块,跟小烧
饼大小。这血就流下来啦。“呀!”老铁拨马就跑。这位一阵冷笑,“嘿嘿嘿!哪里跑!追。”老铁跑得再快,架不住地下有雪,人家也追得上你。
老铁回家,把马拉到槽头,双锏放好,回到屋中,洗了洗伤口,上好了金疮药,用布一包,又回大厅喝洒去了。赶情人家追上来了,跟着马蹄子印儿一直找到门前,挂刀下马,往门口一站,马已经拴好了,稳了稳背后的钢刀。“呔!大胆响马,竟敢断道行抢,图财害命,一窝臭贼还不出来受死,等待何时!”要说这位胆子也真不小,堵着单雄信门口骂臭贼。单套撒腿往里跑,来到大厅,大家伙儿正陪着叔宝饮酒哪,“二员外爷,您快出去看看吧,一个人堵住咱家门口骂臭贼,单雄信听完,把脸往下一沉,“合字!我可有言在先,头一个是秦二哥的家乡,不准做案,二一个不准在天堂做案,因为都是咱父老子弟。还别说好汉护三村,好犬护三邻,兔子还不吃窝边儿草哪。你们谁出去做案啦,叫人堵住门儿骂臭贼?’铁子建真窝心:脑门子掉块皮,案也没做下来,还露了馅儿,脸几一红站起来,“我!除了我谁干这丢人的事。”“咱们绿林规矩你知道吗?”“瞎!二哥,该怎办怎办吧。”“绑起来推后院去。”推后院就要杀。这绑人杀人的事情都是王伯当的差事,不过他没管。为什么?他想头一号是我干的,十三案了,单雄信都不知道。知道了他不答应。
伯当冲叔宝使眼神,那意思是求他快讲情。叔宝有什么不明白的,“单二弟!”“二哥。”“按道理说,愚兄不敢多言,国有法、家有规,你是打头旗的,说出话来就得言出法随。子建既然犯了规矩就该执法。谁叫愚兄正在府上打搅哪,我既然赶上了,请贤弟恕过子建这一回,不知贤弟的意下如何?”“子建!谢过二哥。”“得,有命了。多谢二哥讲情。”“贤弟以后别再冒失了。”“遵命。”“二哥!暂叫单轴他们四个陪您饮酒。众家兄弟到外边观看,听我的赔令,我招手就把这个人剁了。”大家出来一看,这位不含乎,英雄氅已经脱了往腰中一围。雄信过来一抱拳,“哈哈!朋友,方才我的兄弟得罪了阁下,好在他也没占便宜,多蒙兄台手下留情,某在此谢过。”说完话一躬到地。这个人一瞪眼,“方才的事情你也不必再提。你们图财害命伤我兄长,我跟你们势不两立。休走,看拳。”举双拳泰山压顶就打。雄信往旁边一闪,“朋友!千万不要误会,某家虽系绿林,行端履正、光明磊落,不做欺心之事,何言图财害命?”这人眉毛都立起来了,“脏证俱在,你还矢口不认。”左手一晃面门,右手拳恶狼扒心,奔雄信胸前就打。按理说,身后这些人哪能不管呢。不过象王伯当、谢映登这些人不过来,他们听出这个人的口音是山东味儿,他们跟秦叔宝是朋友,一听山东味就觉着亲热。丁天庆就有点冒失,噌,一个箭步蹿过来。“好匹夫!欺人太甚打!”左手一晃,右手一攥拳,单锋贯耳,奔这个人的左太阳穴就打。只见这个人上左躬步,一晃脑袋收右步,立右手一穿丁天庆的右臂,一个金丝缠腕,攥住老丁的手腕儿,抬起右脚,嘭!蹬在老丁的右胯上。噔噔噔,老丁倒退好几步,咕哆!摔了一个大跟头。盛偃师一声没言语,在后边蹦起来就是一拳。这个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个鹞子翻身,双手一扶盛偃师的胳臂,左脚一勾他的右脚后跟,盛偃师来个大高吊儿,这下子可真摔着啦。老盛爬起来就跑。这个人一阵狂笑,“哈哈哈!还是叫能耐大的来吧。”雄信不由得气往上撞,甩去大氅,刚要动手,大门里有人高喊:“贤弟!不要动手,愚兄来也。”秦叔宝就出来了。
秦琼出门一看,来人原来是樊虎,这才喊住单雄信不要动手。樊虎怎么到这里来的呢?自从秦琼从会友楼出来,单雄信、王伯当赶到楼上不见了叔宝,雄信就派黄天虎、李成龙赶紧追。这哥俩出东门奔大道,脚底下加快。黄天虎外号叫灯前少影,李成龙叫踏雪无痕,身子轻,脚底下快。一伏腰就走出二七多里。俩人一想:秦二哥病刚好,能走得这么快吗?问问吧。两个人碰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天虎抱拳:
“朋友,我跟您打昕打听,刚才过去一个人,黄脸高个儿,青衣大帽。您看见了吗?”这个人想了一下。“啊啊,过去啦。”“有多大工夫啦?”“走出去十几里路了。”那就追吧。走了有十几里地,还是没追上,再问问,又说进去十几里了,再追。就这样儿一直追到历城县。
哥儿俩来过山东,也见过秦叔宝,就是家里没来过。哥俩先往店,吃喝完毕,才到水南寨太平街专诸巷,到了路北第二个门儿,上前一叫门,老家人把门开开,一看天虎、成龙,都是瘦小枯干,穿青挂皂,头戴马尾透风巾,心说:这不是贼吗?“找谁呀?”“跟您打听一下,秦二爷在家吗?”“死了!”胱当,把门关上了。俩人一想:不对!二哥哪能死得这么快呀?两个人回到店里,天虎一琢磨:可能老管家秦安看咱哥俩象贼。成龙说:“干吗象贼呀,本来就是贼吆。”“咱们俩今晚上到二哥家里探探。”
俩人商量好。当天晚上,收拾紧身利落,听了听外边,住店的也都睡着了,才从后窗户出来飞身上房。到长街之上,路静人稀,三三两两不过是巡更查夜的。哥俩蹿纵跳跃。滚脊爬垃,来到叔宝家中。到门房儿,两人施展珍珠倒卷帘的工夫往下看,屋里坐着老管家秦安,下手坐着一个人,白净面皮,很精神,这个人就是玉面赛子龙连明。原来白天秦安老管家真拿天虎、成龙当贼了,关门以后,就到上房来,见老太太行完礼,贾氏夫人跟怀玉也进来,给老管家见礼,把刚才的享情一说;“二爷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人家樊虎早回来了,可他还没回来,真叫人不放心。上天堂县也不至于这幺多天哪。”“唉!秦安哪,我这些日子觉帮睡不好,到底为什么哪,”“娘!您前几天说想凡子,我就劝您。您儿子不是不顾家的人,外边一定有事,不如请秦安老哥到衙门去问问。”老太太点头,“秦安,你去问问。不管衙门怎么说,叫樊虎、连明他们来一趟。”“我这就去。”管家秦安来到衙门,樊虎没在,连明把秦安接进去,哥俩坐下,“有事吗?老哥哥。”“瞎!老太太叫我问问你二哥有信吗?”“没信,连太爷都很着急。您先回去,晚上我去给老娘请安去。”到晚上连明来了,到上房给老太太行了礼,劝慰一番。然后到门房,哥俩正谈论这件事,天虎、成龙就到了。只听秦安说:“连兄弟!今儿白天来俩人,我看着象绿林人,当然,你二哥绿林朋友很多,我可不是慢待宾朋,给你二哥得罪朋友。可你想,二爷走了半年多了,音信皆无。我知道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是仇人是朋友我也不知道。唉!真急人。老太太想你二哥想得睡不着觉,怀玉一天到门口去瞧他爸爸去。你回去跟建威他们商量一下。不成去山西找找吧。”“对!我们应该想想办法。”天虎、成龙上房,故意踩碎一块瓦,嘎巴一响,连明就蹿出来了, “有人!敢紧搬梯子。”上房细看,并无人影。
天虎,成龙回店商量,看起来二哥没到家,第二天,他们也回山西了。
连明到第二天跟樊虎商量请示太爷,给假一个月叫樊虎去找。樊虎到家里禀明宁老夫人,叫秦安写封信,是老太太的口气,叫樊虎带着。备好了马挂上大刀,背好钢刀,从山东出发。巳是数九隆冬了,彤云密布,大雪纷飞,英雄顶寒风冒着鹅毛大雪来到山西天堂地界,才巧遇老铁劫道。樊虎一眼看见黄膘马、熟铜锏,噢!怨不得哥哥回不了山东,这是叫响马图财害命了,那怎么不急呀。一夫拼命,万将难敌。雄信要动手,叔宝出来, “别打!建威贤弟。愚兄在此。”“哎呀!二哥呀。”冲着叔宝作了一个揖。抱头痛哭。“兄弟!你从哪里来?”“哥哥!弟奉娘亲之命,前来寻兄啊。”“唉!只因不能如期回去,致使老母悬念。”
这时候大家都把衣服穿好,雄倍过来,叫人把马拉进去喂上。“二哥,先进家吧。”叔宝拭泪点头。大家进了大厅,樊虎把书信包袱解下来,打开包袱双手捧出书信,往前一递。叔宝伸双手接过来,把信放好,自己叩头,然后站起来恭恭敬敬打开书信,一边看一边落泪,把信看完,哭得死去活来。这时候樊虎把英雄氅穿好,才给二哥叩头,这就是忙中不失礼。叔宝伸手相搀。“二哥,给兄弟我介绍朋友。”叔宝接排儿介绍,全见了礼。到铁子建这儿,“得啦,我们兄弟认识的。”“谢谢樊兄好快的刀哇。”全见完了礼,樊虎往后一退步,“单兄长!天堂县所有兄弟哥哥好宾朋!我哥哥在府上这样打扰,蒙众家兄长们如此高看款待,一体请上,受樊虎大礼一拜。”“兄弟!快起来,我等担不起。二哥至此,我们理应孝敬,惭愧惭愧。”连单雄信在内谁不服气?姓樊的是好样的。“二哥!使老母在府上悬念,雄信之罪也。我们不敢再留了,马上备酒席与樊虎兄弟接风,二哥您写上一封平安家信,小弟给老娘写上一封信,连同天堂县的公文一并请樊虎兄弟带回山东。我们大家再留二哥五天。至时请兄回府,钧意如何?”叔宝实在想母亲了:“二弟!愚兄久疏定省之礼,只是众家贤弟的隆倩盛意,实实难却,就全依贤弟吧。”大家开怀畅饮。吃完饭信写好,两封信一份公文,交给樊虎带好。雄信拿过纹银二百两,樊虎摆手, “单二哥,谢谢您。我的路费很有富余。”“哈哈哈!兄弟!愚兄可就省下了。”一直送到村口儿,看樊虎上马飞驰而去。
大家回来,这五天极尽欢乐,显得特别快。雄信命人在十里以外搭好大棚,升上火,准备酒席饯行。第六天一清早,叫单喜把马拉过来,马上一份金鞍玉辔,碗口大风磨铜的威武铃,香牛皮的镫绳,风磨铜的双镫,双合股的笼头、金什件,黄色的缰绳。雄信跟伯当商议:“三弟!咱们说好了,我不管你们给二哥多少东西,我自己一份,你们大家伙一份。老三,你也不用单给,行不行?”“成。我有一个大褥套,兄弟们谁送给我哥哥什么东西,都装到我这个大褥套里。”伯当把褥套往马上一搭。礼物是人头份,三百、二百,一百、五十的,有金,有银、有物件。伯当满往褥套里装,眼看着这褥套往起鼓。单雄信拿出五百两白银,十锭黄金,两个金寿星,一双金镶珠的九连环簪子,一双镶钻的耳环,一个长命百岁的金牌子。这个褥套满了又满,五位管家也要给,叔宝拦住不肯收,这才做罢。
当时,秦琼和单雄信一起到后院又向单老夫人辞了行。单雄信和众家弟兄一起送秦琼出了村口,来到饯别的路棚,摆好酒宴,纷纷劝酒。酒足饭饱,叔宝一抱拳:“单二弟,众家兄弟,愚兄就此告辞了。”大家又送了一程,这才洒泪分别。
秦琼上马,加鞭往前走。走了一阵,觉着黄膘马好象是走不动了。下马一看,这匹马四蹄淌汗,大概是乏了。再看太阳已经压山了,不如早住店,明日早行。叔宝看前面黑压压、雾沉沉,有一座村庄。到了村口,路边有一个石碣:“皂荚林。”进村不远,路南有一座店,黑匾金字是“吴家老店,”两边墙上有大字“仕宦行台,安寓客商,大小车辆,草粮俱全。”叔宝拉马就要进店,准备宿歇。

 

待续

第三回(上) 肇祸招灾英雄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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