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书说到瓦岗山副元帅牛玉林走马活擒铁子健。他把马拨回来又大喊:
“哪个再来?”
这时候,对阵里“踏踏踏”骑马又来一位。牛玉林抬头一看,这个人拿把大斧子,翘着个下巴,瞪着眼睛,拧着两道眉,人没到他声先到了:
“你是何人?”
“我是瓦岗山副元帅牛玉林,识时务下马服绑,口出半个‘不’字,叫你马前横尸!我镗下不死无名之鬼,报上名来!”
“姓牛名盖!”
“姓牛的,看镗!”
牛玉林说着“嗡”地就是一牛头镗,
“啊!”牛盖觉着很是吃力。两个人马打盘旋,没战几个回合,又被牛玉林走马活擒,
“咣”往地上一摔。一会儿,谢映登、金成也过来了,被他连擒四将。
翟王一看,哎呀,贾柳店的弟兄是有名无实啊,再看副元帅牛玉林是耀武扬成。
正这个时候,又过来一匹马.马上之人是手擎金顶枣阳槊:
“哇呀呀!你是岗山何人?”
“牛玉林。来者何人?”
“贾柳店四十六友姓单名通字雄信!”
牛玉林手举牛头镗,一个泰山压顶就过来了。单雄信用金顶枣阳槊一挡,
“咣!”地一声,牛玉林觉着这个厉害。他二人马打盘旋,大战不到二十个回台,单雄信上去一把就把牛玉林的后背给抓住了,往回一带,摔于马下,上来人就绐绑上了。
绑上之后,徐茂功问他是什么人?单雄信说:
“三哥,我问明白了,他是瓦岗山的副元帅牛玉林。”
“噢一”
徐茂功一听,拿住的是岗山副元帅,心里稍微平静一点,心想:我那四位兄弟安全无恙了。说道:
“好,把他押进营里,不要对他不好。”
“是!”
这时候,后边紧着擂鼓助威,单雄信一连又战败了八将。翟让一看,是厉害!他说了声“给我压住阵脚!”便飞马直奔疆场。单雄信一看来者不凡,问道:
“什么人?”翟让说:
“我就是岗山独立王姓翟名让。”
啊?!单雄信知道,三哥讲的,要跟二哥打赌的就是他:“翟王爷,你这么大的年纪了,我们可不是来打岗山的,我们弟兄都核计好了,要报效你老人家。你要与二哥君子战,二哥现在没到,我们在这打起来了。你老人家要明智,请收兵,咱们别打了。”
“君子言无不行,行无不言,一言出口,驷马难追呀,已经立下军令状,绝不能作废。你家弟兄都是高人,请放马过来吧。”
“老人家既然如此,我只好奉陪而已,请吧。”
“好!”
翟让一托枪,单雄信一扬槊,两个人一打照面,谁也没动手,空过了。徐茂功一见乐了,五弟高明,对老王爷一定要恭而敬之。老王爷也看出对方有礼貌,回转来他也不是狠狠用枪,而是拿枪一点,就好像起个头。单雄信也是以礼相待。两个人你来我去,强对付三十多趟,单雄信就觉着吃力。翟让暗中佩服贾柳店四十六友真有能人。
徐茂功一见,就这样打下去恐怕五弟吃不住,他急忙下令鸣金收兵。单雄信说声:
“老王爷,失陪了!”拨马便回。
翟让不让,还是请秦琼出来。实在无法,响马队里上来一位,一战即败;又上来一位,又败。老王爷一连战败了十八名,徐茂功下令鸣金收兵,免战牌高悬,不打了。
翟王一想:这是干什么?君子战怎么还不打了,好,他也下令鸣金收兵。
众响马回来都挺糊涂,不知三哥用的是什么办法?
话说第二天,天刚亮,营前来了一个人,骑着大肚子蛔蝈红,掌中使着一把大板斧:
“呔!你们挂这个干什么!”
守门的一看是四爷程咬金:
“啊,四爷,我们昨天一连败了十八仗,被人家抓走四人,有点对付不了啦。”
“噢!谁这么厉害?”
“岗山王翟让。”
这程咬金怎么现在又来了呢?原来徐茂功出来舌战岗山的时候,告诉秦琼如此这般。所以等徐茂功走后,秦琼就从金堤出兵。临走跟母亲和程母、尤母是这么讲的,说:
“三弟去说岗山劝岗山,岗山给了,我们这是去接岗山。”
秦琼带领弟兄们临走的时候,程皎金非要跟着。秦琼说:
“一是金堤这地方重要,你要保护老小,二是你三哥有话,不准你动。”
程咬金一听急了:
“为什么不叫我动?上阵怎么不叫我去?”
最后秦琼说,
“四弟呀,就这么说吧,你太冒失了,三哥疼你怕你,怕你到那闯祸冒险,你还不懂吗?你三哥疼兄又爱弟呀,你就忍着吧。”
程咬金仍是不满意:
“干什么,我是窝囊废呀!叫我忍着?嘿!”
秦琼带人走了之后,程咬金憋着一肚子气喝起酒来,一直喝到半夜。心里越想越别扭,啊,你们上前沿把我留在这,……想到这.对黄龙、黄虎说:
“你们俩留在这里吧,我走!”
黄龙问: “你干什么去?”
“上岗山!”
“不是叫你守城,不叫你去吗?”
“我要去,告诉你,我走了,你要告诉老娘,回来我要你们俩的命!”
黄龙黄虎不敢不听,只好留下保着金堤,守着三母,程咬金跨上大肚子蝈蝈红就来到了瓦岗山。他到营门口一瞅,挂着免战牌,生气地说:
“嘿!真窝囊!难道说打这么些败仗,三哥也没提老四?”
门军瞅瞅他,说:“没提。”
“嘿!”
程咬金打马就进营了。徐茂功一听他来了,说叫他报门。程咬金一听,我报什么门?“腾腾腾”就进来了:
“三哥,小弟咬金到!”
“住嘴!谁叫你来的?”
“我自己!你们打了败杖,我着急!难道说我到两军阵前来出力还不好吗?”
“住嘴!随便离阵地,金堤有险你担得住吗?真是无理,来人哪,把他捆起来!”
“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