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6日,带朋友一同去重看刘叔画展。心想为一个大展忙碌不已的刘叔,该做下调整、在家休息休息了。谁知,这日他更忙。我们去时,他居然带着一大队画院的学生,在五个大厅每张画作书作前,逐张讲解。听过他讲话的人,都会被他热情而潇洒、深厚而幽默的表达所愉悦、所豁悟、所回味。我爱听他讲话,但我又心疼他讲话。叔叔四年前查出喉癌,手术后调养的状态很好。调养方法最重要的一条,应是少讲话。
大厅的空间,加上一大队的人,叔叔在长长的讲话过程里,唯恐有谁听不到似的,同他平时的音量比,加高了应该有两个八度。我不由抱怨他的展览团队,怎不给他准备一个麦克。展厅里叔叔的一卷厚厚的书稿上,清秀地写着“修改稿第一至第七遍”,我也想起叔叔的老伴说他每出文稿时改了又改的严谨态度,知道叔叔的个性,在何处都表露无遗:不干则已,干就干到最好。此时,不讲则已,讲就要认真地讲好。大厅里有幅叔叔的画作,是他有感于四川汶川地震所画的杜鹃花:满山的杜鹃花,满山的鲜血一样,寓意丰富。是灾难,也是不屈。生命之花不会因任何灾难熄灭。看着被学生簇拥着的叔叔,青衫华发,风神俊逸,生命之花,像他画中绽放着的杜鹃一样,魅力无边、饱满感人。而他给学生讲解的样子,在我眼中,又从无声灿烂的杜鹃花变成了有声啼血的杜鹃鸟。有感写了如下的诗句,给叔叔,也给自己:
蜀山嶙峋阻蜀民,
千尺悬崖百丈冰。
一朝水患逼良境,
望帝抚众拜鳖灵。
艺苑崎岖路难罄,
绿树盈盈琉璃明。
十尺斑斑画幅前,
白发杜鹃啼血鸣。
后记:昨日和友人观叔画展,逢叔不辞喉疾之苦,竟大声以情以艺导引着年轻人,颇感动。杜宇为其民化鸟,叔叔为后学啼血。我心极不忍,感而作此诗,以慰我心。同时也希望叔以后珍爱自己,能不言时就不言。
老公看完我的诗,也很感触:“你们俩是杜鹃啼血猿哀鸣呀。”奥,我属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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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画展同时发布的叔的学术生涯全书,雅昌设计印制。不喜张扬的叔,这次用了最美的朱砂色主色,叔一生心血啊。美哉!笔者不才的一篇小文,被叔放在此书中,颇感荣幸!叔奖掖后辈之风,随时可鉴。仁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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