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晚上招待我们的意餐厅在半山上。曲径通幽处,一株没有青矛那样高大的柏树,翠绿嫩黄的叶子,很明显是柏树的一种,散着淡淡的柏香气。比起什么正宗的意餐,更令我心旷神怡得多。实在不是我做作地呈文艺青年范儿,只是“廉颇老矣,不能饭耳”,口腹之欲逐渐要让主位给眼鼻之欲罢了。
年轻人都期待着大餐,没人对此柏过多留意。我心生奇,如此美好天然的香气,众人如闻无物。相比后来在巴黎香水店中,对刺鼻的NO。5和毒药的热情,只有一个解释:刺鼻而人工的香水,实在比这株天然而无名的小柏树名头响亮。
我贪婪地嗅着那雨后清新的柏香,鼻子很满足。异域风情,每个人感悟到的并不一样。这样的香,国内也有,但很少能闻到如此清新的味道。比较起来,都比较干,干干的,放在火里烧后的香。我们许多的庙里,好像有薰柏树驱邪的讲究的。鼻子闻饱了,再仔细看那翠色嫩黄,我发现了新大陆:翠绿嫩黄的叶子中间,居然开着一朵朵粉嫩粉嫩的小花,似蜡花,雨洗一下,又似大理石材质,厚厚墩墩,不炫目不张扬,隐在翠绿嫩黄的叶间,好像专为能发现它的眼睛开放着一般。我不好自诩拥有独到的眼睛,因为见我举起相机后,有两个小姑娘也随我观察了起来。国内见过许多柏树,开这样可爱花朵的,头一遭见。可惜本人的相机实在低级,下次再来欧洲,一定弄个单反耍耍,不辜负自己的眼睛和发现。
第二天,有个小姑娘专门跟定了我,言称我照哪儿她照哪儿,没错。哈!这一路,我还是小得意了下下。

翠柏映美人。

单反的话,此花不知会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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