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老公打来电话:“请你和小Q马上到楼下小花园来,我马上要见到你们,有重要的事啊。”
我跟女儿丈二和尚得不行,反正要出去办事,俩人收拾了下下了楼。一会儿,老公来了,远远地瞄见我俩,就笑。
“今天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你们不知道,我必须立刻见到你们两个‘冲冲雅’。”
“你在说什么?听不懂哎。”
“哎呀,今天特别地被‘恶俗’了一把。先是我们班车上一个女的,狂声地打电话呀,打了二十多分钟,你们根本无法想像她那种声音,又嘶哑、又尖利、又拖泥带水、又直砸人的脑瓜顶,说的事情又是其俗无比,光是让她儿子清空自己身体废物的事就说了七八分钟,而且直言直语,使用的词都让人想吐,一点不避讳班车上这么多其他人的感受。中途我几次都想让司机停车下车,但怕人家说我‘耍架子’,强忍了下来。接着是公车上一个女人,满身大蒜味地坐在我身旁,熏了我一路。你们说怎么会有这样粗俗的女人呢?所以,我想赶紧见到你们两个‘冲冲雅’。不是有‘冲喜’的说法吗?我所被恶俗的这种恶俗感,急需用雅来冲走。”
“这就是你说的重要事?”
“对呀,你俩一个‘大雅’,一个‘小雅’。嗯,看到你们,我终于神清气爽了。《诗经》‘大雅’里有‘文王’篇,‘小雅’里有‘鹿鸣’篇,说的还挺像你俩。”
女儿问:“什么意思?”
老公说:“你看妈妈姓王,文章又写得好;你呢?说话声音好听,像小鹿鸣叫一样。”
女儿说:“你真扯呀,我可没听见过鹿鸣,谁知道好不好听啊。”
老公说:“反正这会儿我已‘冲雅’完毕,心情巨爽了。”
“冲雅说”就此诞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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