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5-13

    渡边淳一在其《钝感力》中告诉人们一个道理：对非自身的因素要钝感一些，尤其是不好的外部因素。这与目前许多讲心灵的书告诉人们的一样：如果不能改变环境，就要离开这个环境；如果不能离开，则要改变自己，去适应环境。

    早晨，拿此书给怀孕期较敏感的侄女看，目的在安慰她。我们住的小区，是北京各方面都算不错的小区。路上，先遇到一个在进行早晒的老头不停地朝地上吐东西，手拿《钝感力》的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再往前走几步，两个在小区检查工作的领导样的人不停地抽烟、喷烟雾，怪不得今天的鸟呛得都不叫了，手拿《钝感力》的我又还是不能自控地皱起眉头。心中问自己：“我能离开他们吗？”“不能。”“我能适应他们吗？”“不能。”“我能改变他们吗？”“不能。北京一个政府都不能，我一个区区小民奈何得了什么？”

    但是，为什么新加坡可以？香港可以？洛杉矶可以？我还是不由得郁闷、叹气。为我不能给自己一个更高级的生活环境，更为中国许多人虽富裕起来，却仍这样的低素质。正如澳门学者、爱人爱鸟爱环境爱地球的环保人陈炜恒先生所说：打磨一块粗糙的石头比打磨国人粗糙卑劣的心灵来得容易得多。

    1998年，我在洛城住了一个月，亲眼看到那里人们的美好生活。老人的生活状态是反映一个地方文明发达与否的一个侧面。在圣地亚哥的圣芭芭拉公园，老人们有许多有意的活动，我看到了其中的跳集体舞。每个人都是面带美好、面带憧憬地将自己融入到舞蹈中，肢体语言、面部表情、眼神都优美而有活力，让我感受到西塞罗说的老年的那种快乐。自然想到我们的很多老人，如我一早看到的那位吐东西的老头（我只能管他叫老头，我无法尊重他，这是他自己的行为导致的），带给人的全是行将就木的腐败之气，这样的老年毫无意义，不是因为他不能造福社会了，而是因为他非但不能造福社会，反而给社会带来非常不美的信息。这样的“老儿不死”，真要谓之“贼”了。

    随地吐痰和公共场所抽烟（不论室内室外），都对环境和在此环境中的人产生危害，这两种行为跟当众随地大小便一样，对别人是不尊重，对自己是更大的不尊重。一大早的好心情，被这两个场景搞坏。我不止是觉得恶心，更觉得这个国家人口的素质是个无比巨大的问题。人口没素质，国家的素质怎么好得起来？老外歧视我们，想想为什么了吗？小中见大，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