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5-3
也许是自小被赋予了太多的责任,我对自己的要求十分苛刻;加上天生细腻唯美,对环境和周围亦是嫉恶如仇。
比如,小区内花池的矮灯被砸、木椅被烧,我都会恨不得揪出“元凶”,并且气得心肝直疼,像人家砸了我家的灯烧了我家的椅似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这是在北京啊,在这样优美的一个小区里,这些人怎么下得去手呢?”
本来,我高高兴兴地和老公下来散步的,一时没了兴致,然后是脑细胞双核速度般地链接,最后的情绪落在了这里:我为什么不幸生在今日之中国?我要是多年前跟着那个人去美国多好,我不该生活在这里,这里根本不是我的生存环境!霎时,我的情绪落在了脸上,本来兴高采烈跟老公谈论家庭发展大计的我,一落千丈,忧郁不堪。
老公说:“不要拿别人的错惩罚自己呀,我们在谈大事啊。别人的‘小’破坏了我们的‘大’,太不值了吧?”
我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大’到周围没有这样的‘小’呢?”
老公说:“可以毫不迟疑地告诉你,永远不可能。世界就是不全不满,是残缺的,这是世界最根本的属性。所以,你要问的不该是何时只有自己的‘大’没有周围的‘小’,你要问的应该是何时以自己的‘小’在周围的‘大’中游刃有余。改变别人不如改变自己。”
老公一席话,立刻让我破郁为欢,有说有笑起来。
老公说:“唉,人家都娶老婆,我怎么娶个‘孩婆’?”
回到家,老公伏案疾书,一会儿拿来了题为《为孩婆阿黛写真》的诗:
“霎时无语霎时欢,
语默之间我犹怜。
无端狂笑无端哭,
十年劝语十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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