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3-16 

   2007.3.17这一期的《周末画报》，李翔《急进的粗鄙》一文不知引起了多少人的反思：我有没有急进？急功近利？

   李翔对于遍布大城市的视频广告如此写道：丑陋的广告画面像一支拿着长矛的骑兵军，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刺入我的视觉帝国，那种感觉，很多人称为“视觉强奸”。但很多公司凭借这种业务赚钱，并且成为明星，然后上市圈钱。消费者的注意力被当成一部小说中渴望爱情的种猪－仅有利用价值，而毫无快感可言。所谓消费者主权成为今日中国最荒诞不堪的谎言。据说有人想要把这种商业模式拷贝到世界其他地方，结果以失败告终。有人讲笑话般告诉我，原因是在欧洲和北美很难想像人们会去关注楼宇中的视频广告，人们很少会等待，等待时人们会做一些有价值的事情，而不是百无聊赖看广告；——我不知道这个国家的注意力怎么了。但是我记住了《经济学家》在解释一个欠发达国家的低阅读率时说的一句话，在我的理解中，这句话的意思是，因为这个国家的人直接从文盲跨越到了影像时代，它们没有经历过太多东西，从狂热者的传教、隆冬深夜炉火边父亲的朗诵到政治家们在广场上的演讲，还有最重要的，毕升和古登堡智慧的洗礼。这是一种急进的粗鄙。

   李翔的文字颇与我同感，我去过国外一些地方，也到过国内无数名胜，脑中一个画面永远不曾抹去：在扬州火车站，我们的国民大呼小叫，挤挤搡搡，东张西望，跑来跑去，慌慌张张。在这种场景中，有两个外国男女，安静地进来，放下身上庞大的行李包，每人拿出一本书，安静地看安静地等候。对比的画面，对比的力量，刺得人心痛。

   我想，李翔此时一定有我以前有过的困惑：我不以“尤二奶”的代价获取宝马，别人说我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李翔也不以牺牲大众宝贵的“视觉空间”赚钱，别人也会说他看着人家上市赚钱眼热。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种得利方式对于我们是“非不能也，不为也”。人生很多事情都不足为外人道，庄子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自然与人同一，所以“人有大美必也不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