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3-3
晚上,和老公奔赴回龙观,与老爸商讨画展事宜。
一出地库,迎面飞雪。“三宝”立刻提示我用雪地模式,好聪明。到了回龙观,老爸老妈正在争论老爸新画《高原之舟》的落款问题。爸说爸有理,妈说妈有理。
爸说:“题款当然有讲究,我放在牦牛背上,增加牦牛脊梁的那种力量感。”
妈说:“但是,你写的是三分半体,此体便决定达不到你想要的效果。你让孩子们看看,这体细软柔,你只能题在这里,像是牦牛脚下的草,这个地方从构图、意象、字体上更和谐。”我们同意了妈妈。
子夜时分归家。出了爸妈的楼门,鹅毛大雪飘下。我很兴奋地说:“好大雪啊。爸你快进去,你看你也没戴帽子。”
老爸摸摸光光的头说:“这雪比昆仑山的差远了,我是秃头秃头,下雪不愁,雪下头顶,变成细流,细流不择,纷纷下漏,渗入江河,源头不枯。”
老公说:“这打油诗是励志的吧?”
老爸说:“莽莽昆仑,雪大如席,励志才觉自己是热的。”
上了高速,四顾无车,三宝的前灯射着扑向我们的雪花,雪花的速度加上三宝的速度,给我们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车外是寒气雪花、寂静无物的世界,车内是暖风百合、志同道和的我们。
老公说:“老爸四十多年怎么过来的?我们虽然身为子女,对他们的内心又了解多少?风雪几曾识得啊?今夜增进了对爸妈的了解,家人之间这种超越时空的智慧碰撞比挣几百万都让人高兴,人间真正的享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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