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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东:南通散文多向度之运笔成风

(2022-06-21 09:33:02)
标签:

南通

许仲

散文

李建东

评论

分类: 散文

多向度之运笔成风

——《南通当代文学精品集·散文卷》片羽撷光

 

李建东

 

多种笔锋,一专多能,是南通作家的主要特征。仅从散文的写作者来看,就很能说明这一点。散文很难侍弄,不是说“散行文体”的散行结构、布局谋篇、微言大义之类。其实恰好相反,正因散文之“散”、之“纪实”、之“随意为之”,才更需要才气、才华,以及值得涵咏的文字,灵动跳跃的构思,以及使人时而放松而又兀地紧张的各式不同的場境……。当然,催人沉思,有些蕴藉更好。但考虑到我们的不少作家的主打或小说、或诗歌、或其他文体,侍弄散文可能更随意些,不刻板,不拘谨,反而形成多向度运笔成风,收放自如,妙然成趣的特点。

先看下女诗人王蝶飞的散文短章。诚如她如彩蝶轻舞的名字,其散文可谓是其柔曼情诗的赓续。“暮春”、“细雨”、“黄昏”、“清茶”、“浅梦”……,依然是女诗人一往情深的感情归宿。在她的《淡然依旧》诗一样的微型短章里,颇富哲理地谈到对马寅初名言“得意淡然,失意坦然”的看法。所提到林语堂、徐志摩、席慕容,以及上述“大学者”马寅初的名言,恰恰是这些文化名人历经生活坎坷与磨难之后的由衷感慨。生活是坚硬的,情感是柔软的。对自我的和解,也就是对生活的和解。蝶飞的诗是理想主义的,轻灵的散文也是理想主义的。在《濠河秋韵》和《冬日,那一抹温暖》里也可以感受到这一点。总之,如诗一般的心灵吟唱是慢拍的、小夜曲般的、殷黄的、蔚蓝的、暖色调的。

另一位同样以清纯的诗意少年般的心志走进散文世界的是获评首届中国十大农民诗人许仲。他颇富诗意的《枕边孤帆随梦远,西津古渡落江南》,在有限的篇幅里包蕴着无限的历史沧桑。文章是从唐·张祜的一首小诗《题金陵渡》开始的: 

      金陵津度小山楼,

      一夜行人自可愁。

      潮落夜江斜月里,

      两三星火是瓜洲。

“如果你走在西津渡口时是雨天,渡口这下了千年的春雨,会让你看见从灰蒙蒙的天际有人涉水而来,他们长衫官帽,在风中飘拂,那种隐约的唐宋遗韵,一定让你欣喜不已。”其实年轻的张祜,半生奔走于官场与乡野之间,除了一腔“孤愁”之外,还能有什么思绪呢?那句名诗:“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就是最好的写照。在“在镇江,西津古渡的春天充满离别的意蕴”,只是古城的一方缩影,其间的铁马金戈与曳带飘风,无不是那年那月、那人那事的历史见证。许仲与王蝶飞一样,是在用一颗灿烂的诗心写就散文。

小说是虚构的、篇幅较为闳大的。然而,擅长小说创作的朱一卉,同样写着非虚构型的另类文本——记叙性散文。他在《老马来电》里简述一段“儿子参与的希望工程结对帮扶的对象”—— 新疆伊犁老马父子的感人故事。篇幅不长,一个小镜头、小场面;一段小对话、小语境。然而,“老马”的感恩、质朴,“儿子”的赤诚、侠义,“我”的持重、沉稳,都能在有限的篇幅里展现得淋漓尽致。朱一卉散文与他的小说一样,尤为讲究恰切而精致的语言,虽枝蔓纷披却纹丝不乱。他在写泰州与南通的《水城慢生活》里,将两爿水城的不同特色展现出来。即便写最倾心的家乡南通,也随手拈来于毗邻的苏州水城与万里之外的世界名城威尼斯。结尾又自然回到开篇的泰州,在此听到一个少年得志、留洋美国的同乡却抛开娇妻高薪等优渥的生活,而选择自杀的人生悲剧。“而此刻,蓦回头已是百年身。”喟叹之音,溢于言表,将轻灵的散文,赋予了沉重。

对于作家来说,保持一颗晶莹透亮的童心,之于任何文体的文学创作,都是何其重要!以写儿童文学著称的储成剑,在他的记叙散文《桑园》里,以纪实性的笔法,讲述一个采桑、育蚕、卖茧、弃园的不乏人间冷暖、世故人情的亲情故事。这是一篇构思颇为精致、完整的散文。从10年前,我就劝说父母把老家桑园里的湖桑砍了”起笔。写到:“我也舍不得失去那片桑园。那些绿油油的湖桑就像一面面旗帜,常常在我的梦里舞动”;“我睡在蚕室里 ,我的梦也在蚕室里滋生和弥漫”……语言优美,漫漶于充满童心的诗情画意,云烟缭绕般的童真梦幻中。甚至将桑园中的劳作、忙碌,以及卖茧过程的繁缛、琐碎,也付诸在辛勤劳动后获得由衷愉快的生动描绘之中。当作者知晓社会变迁及“我听父亲无意中说起母亲采桑时在桑园里睡着了”时,“我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无论如何这个桑园必须废掉了”。其绵邈涵咏的人生况味跃然纸上……

南通出才子。我们谓之“才”,不仅有多才多艺的成份,亦指大度、大气、多领域互动等元素。黄俊生是一位资深新闻人,以撰写新闻,堪称快手,继尔覃研精思,待弄散文,同样堪称快手。黄俊生的散文品类多多,以游记取胜。收入“精品集”的《北疆行吟》、《乌江号子之魂》分别运笔于大西北与大西南,于人文地理、自然风貌完全不同却又各呈其彩的两个地区,一自然伟力,一人文呼号;一苍劲,一悲壮。特别是后者,曾荣获全国报纸副刊散文大赛三等奖。作者最擅长的铺垫、玄想、渲染、引申,在他一系列的散文名篇中皆发挥至恰到好处。“我听过很多种号子,曾经在家乡的海边听脸膛呈古铜色的渔家汉子唱《黄海渔号》,曾经在乡村的田埂上听挑着麦捆健步如飞的农民兄弟唱《打麦号子》……,然而,能让我胸中如锤撞击的,还是在思南县塘东镇乌江与龙底江交汇的两江口,听两位老纤夫唱乌江船号。”如此前奏,只有在曲腰奋力拉纤之或石破天惊的绝唱,或狂野孤狼的哀号,加之或舒展吟唱,或诙谐逗趣……的交响中,方能领略迥异于其他的“乌江号子之魂”。渐渐地,放号的纤夫们“眼睛里漫上一层雾色,空濛而温润。他们想起什么?”如此描述和发问,无疑使此“号子”,不同于他“号子”,其意义具有了多指性,发人省思,超出一般游记的符码层面而直逼每位不同读者的心底世界。

散文贵在其“散”,却不失其“形散而意不散”的精魂。当有了“意”的统领,其散文华章神趣也好,微言大义也罢,便于腾挪其间而不失其托物言志,文短意长的精妙。上述几位文体换笔者多向度的创作实践,恰好印证这一点。

 

(作者简介:李建东,南通大学文学院教授,南通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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