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同人——我们说好的 (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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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进行的同时,在北京开往丽江的飞机上,一对老人静静地相互依偎着。头上已有些银发的妇人有些不高兴地嘟噜着:“讨厌,都怨你,今天可是晨晨和小宇的婚礼,一辈子可就这一次啊,咱做父母的怎么能不参加啊!”杨震搂着季洁,笑着说:“哎呀,反正有录像呢,等我们回去再看好了。有张婷在那儿代表就行了。再说了,今儿可也是我们两的好日子啊!咱们为孩子们操劳了一辈子,也该好好享享福,为自己着想了。不是嘛?”季洁撅撅嘴:“就你有理!再说了,就算为自己着想,也没必要搞什么旅行结婚啊!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干嘛还要赶那个时尚啊!”杨震一脸委屈地辩解道:“哎呀,好人难当啊,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啊。难当你想和小宇晨晨一起举办个婚礼啊,你不怕被那群小的八卦啊!你信不信,现在他们肯定在调侃小宇他们。你脸皮薄,肯定搁不住。我是为了你好才把你带出来的嘛。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怨我!要不,回去咱再补个婚礼?”“别,我错怪你了还不成啊!”看着那熟悉的笑容,季洁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只得无奈地甘拜下风。
杨震突然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说:“更何况,丽江不是你一直想去的地方吗?以前答应了你带你去,可是谁承想竟拖到了现在。现在我们都老了,以前日子按天过,现在就要按秒过了。我要珍惜这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季洁,还记得吗?曾经我们说好了,永远不放开彼此牵着的手。可是,老天跟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俩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那时候,我从没想到还能再牵你的手。现在,老天终于把欠我们的幸福还给了我们,我再也不松开你的手了。”杨震说着,一边紧紧地握住季洁的手。季洁静静地听着,任眼泪肆意地流着。
杨震抬手擦干了季洁的眼里,又恢复了痞痞的笑:“好了,都过去了。别哭了,大喜的日子,可不吉利啊!怎么,不想嫁给我啊,这么哭哭啼啼的。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啊!”“讨厌!又贫!”季洁破涕为笑。
在丽江的几天,季洁一次次被震撼。那儿的美超出了她的想象。和杨震手牵着手,漫步在丽江的小道上,这一切幸福地让季洁有些觉得不真实。
“杨震,我没做梦吧!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这样的幸福我从来没有奢望过。”杨震含情脉脉地看着季洁:“没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渴望的幸福来了。你,我,丽江古镇,在一起。以后,我会让你每天都这么幸福的。”季洁靠在杨震怀里,淡淡地说着:“真好!真幸福!”杨震抚摸着季洁的头发,说:“喜欢的话,我们就留在着吧!就在这儿,静静地过着我们的两人世界吧!”季洁摇了摇头:“不用了,这儿再好,终究不是家。还是要落叶归根的,北京才是我们的根,那儿有我们太多太多的回忆。再说了,晨晨小宇他们也在北京,不放心他们啊!”杨震微微点头:“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四年后。
一轮红日正在缓缓滑落,将西边的天空染得通红。两位老人手牵着手漫步在小区的花园里。夕阳的余辉斜射在他们身上,给他们镀了一层淡淡的黄晕。
季洁抬头看着天空,感慨道:“夕阳真美啊!”杨震伸手搂住了季洁,接道:“那是,人不是说了嘛,最美不过夕阳红。就像咱俩一样!”季洁嘟嘟嘴:“又贫!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贫啊!”杨震辩道:“这叫幽默。你这个人啊,已经很完美了,要是能再多点幽默,就更完美了!”季洁无奈地摇了摇头,无语以对,在杨震面前,她总是说不过他。“累了吧,前面有椅子,坐一会儿吧!”杨震关切地问季洁,季洁轻轻点了点头。
初夏的傍晚还是有些许凉意,一阵微风袭来,让季洁不禁身子微微一颤。“冷了?”杨震明显感觉到了季洁这一细微的变化,连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季洁身上,“让你多穿点,你偏不听,冷了吧,你这叫‘美丽冻人’!”杨震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替季洁理了理被风吹的有些乱了的头发。曾经的青丝如今已有了银发掺杂其中,杨震凝视着季洁,岁月的痕迹刻在了这张他牵肠挂肚半辈子了的面庞上。眼角已有了丝丝皱纹,额头上也有了沟壑,脸上条条皱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杨震痴痴地盯着季洁,仿佛永远都看不够眼前这个他深爱的人。
季洁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撒娇似地说着:“哎呀,看什么呢!老太婆一个,有什么好看的嘛!”杨震笑着:“说谁的,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季洁轻轻地把头靠在杨震肩上,喃喃道:“老了,可是却依旧幸福。杨震,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一句诗词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曾经不止一遍地想过,等到我白发苍苍的那一天,是否还有一个人可以和我相互搀扶着在阳光下散步。老陈走了以后,我以为那样的场景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我如此幸运地做到了,还是和我最心爱的人。杨震,我真的好幸福啊!”杨震静静地听着,宠溺地看着怀中的人,满脸的幸福。
自从杨宇陈晨结婚后,陈晨便搬到杨宇家和杨宇、张婷一起住。而杨震则搬到了季洁家。本来,三个老人都不同意这样的安排,可无奈杨宇陈晨坚持,只好同意了。杨宇陈晨之所以这么安排,一方面是想给杨震和季洁更多空间;另一方面,也为了照顾张婷。张婷年纪大了,他们也不放心她一个人过。3年前,陈晨生下一女儿,取名“杨雨辰”,这天,是雨辰3岁生日,季洁和杨震一大早就带着蛋糕和礼物就前往杨宇家了。
杨宇家,张婷正在给雨辰扎辫子,而陈晨和杨宇则在厨房里忙活。
“奶奶,奶奶,雨辰今天能吃奶油蛋糕吗?”小雨辰仰着小小地脑袋问着张婷。因为怕吃糖对牙齿不好,所以张婷一直限制小雨辰吃甜食。可哪个小孩子不爱吃甜食呢?在自己生日这天,古灵精怪的小雨辰又怎么会放过这个与奶油亲密接触的机会呢?张婷笑着把小雨辰抱到腿上:“今天是你的生日,当然可以了。不过,晚上睡觉前可一定要刷牙啊!不然,就有小虫子出现在牙齿里啊!”小雨辰把头摇地像拨浪鼓,嚷嚷道:“不要小虫子,不要小虫子!我一定好好刷牙!”
正说着,门铃响了。小雨辰一下子从张婷腿上跳了下来,高兴地叫着:“姥姥姥爷来了!奶奶快去开门啊!”
看到季洁和杨震拿着蛋糕,小雨辰立刻欢呼雀跃起来。季洁抱起这个小家伙,笑着说:“我们的小雨辰今天真漂亮,像个小公主!谁给打扮的啊?”雨辰高兴地说:“辫子是奶奶梳的,裙子是妈妈爸爸买的。”杨震接过了小雨辰:“来,姥爷抱!看看姥爷给你买什么礼物了。”说着拿出藏在身后的芭比娃娃,“喜欢吗?”看到芭比,雨辰两眼放光,立刻给了杨震一个大大的吻:“姥爷真好!谢谢姥爷!”
杨震在这边逗着雨辰,季洁则在另一侧和张婷聊着电视剧,有说有笑,好不热闹。也不知道杨震跟雨辰说了什么,逗得雨辰“格格”地笑个不停。
陈晨本来要到客厅看时间,可却看到了客厅里老少4人热闹的景象。陈晨突然间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这温馨的画面,眼睛竟不知不觉湿润了。这样幸福的生活,她曾经从来不敢想。杨宇不知何时站到了陈晨的身后,一只手搂住了陈晨的腰。陈晨很自然地把头靠在了杨宇的肩上。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完美。
十五年后。
又是一年高考时。
骄阳似火,随着录取通知书的陆续发出,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一座双人墓碑前,站着一家三口。男人已有些略微发福,可却依旧魁梧帅气;一旁的女人则成熟妩媚。站在最前面的是亭亭玉立的少女,正轻轻地对着墓碑说着话:“姥姥姥爷,雨辰来看你们了。雨辰要给你们看一样东西。”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张红色的纸,“你们看,这是中国人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考上了我梦想中的大学。从今以后,我也要像你们还有爸爸一样,做一个英勇的人民警察。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对我的期盼的。”
男人和女人静静地看着女孩,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陈晨轻轻地对杨宇说:“他们曾经说好了,永远都不放开彼此的手,可却阴差阳错的分开了那么多年。可是,他们最后终于走到了一起,终于又再次牵起了对方的手。他们应该是幸福的吧!小宇,我们也说好,永远不放开彼此的手,一起慢慢地变老,一直到白发苍苍,好吗?”杨宇看着娇妻,坚定的说:“当然,永远不放开彼此的手。我们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