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果园诗人”傅天琳用她散发着芬芳泥土气息的诗告诉我,只要爱诗就可以写诗,只要真心拥抱诗就可以拥有诗一样的人生。
从小喜欢读诗是受母亲的影响。虽然喜欢读诗却不敢奢望写诗,对诗一直是喜欢和敬畏兼而有之。但是,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果园诗人”傅天琳用她散发着芬芳泥土气息的诗告诉我,只要爱诗就可以写诗,只要真心拥抱诗就可以拥有诗一样的人生。
那真是一个诗的年代!尽管那时人们的物质生活还不甚宽裕,年轻的我也一直忙着为生计奔波,但“缪斯”却一直陪伴着我虽然清贫而又多彩的生活。当时我的月工资只有30多元,但却从牙齿缝里省下钱订阅了《诗刊》和《星星》诗刊。诗人何培贵和我是在十八梯的邻居,我们经常在一起谈诗。通过他,我又认识了王川平、梁平、徐国志、尹安贵、胡万俊、陈与等许多诗人,我的身旁都是和我一样对诗充满喜爱和崇敬的诗友。
我虽然熟悉傅老师却一直没有见过傅老师,但她的诗篇却须臾也没有离开过我。每期的《诗刊》和《星星》一到我手里,我会迫不及待地打开看有没有傅老师的作品,如果有,我不仅会反复阅读细细领会,还会在心里默默吟诵。阅读、领会、默默吟诵似乎还不够,我索性买来一本笔记本专门抄写傅老师的诗。因为经济拮据,到书店去买书总要反复掂量,但书架上只要有傅老师的诗集我就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我先后搬过数次家,对我的藏书进行过5次大清理,但傅老师的诗集一直珍藏在我的书架上,并经常阅读。那时还没有“粉丝”这样的说法,但我无疑是傅天琳老师最忠实的“粉丝”。
这么熟悉、喜欢、尊重的傅老师,直到30年后才通过作家吴景娅和她见面。因为编《渝中报》副刊,我托吴景娅向傅老师组稿,吴景娅告诉我,傅老师就住在金汤街,和你办公的地方非常近。吴景娅同时将傅老师的电话也给了我。
我拨通了傅老师的电话,并自报了我的名字。一个非常亲切的声音回答我:“永勤,听景娅说啦,我认识你,我读过你的作品。”一句话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我拿着那本誊抄着傅老师诗歌的笔记本敲开了她的家门,诗让我们一见如故,相互之间没有丝毫芥蒂。傅老师翻开笔记本,仔细浏览着我工工整整抄写的诗句:“有些诗连我都忘记啦,你居然还把它记录下来啦,好令人感动!”说罢,从书架里取出她先后出版的几本诗集(其中包括获得第五届鲁迅文学奖的诗集《柠檬叶子》),并签上她的名字送给我。我道过感谢后,邀请傅老师为《渝中报》副刊赐稿。傅老师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我的邀请,很快发来了她的诗作和散文。
最令人感动的是傅老师获得第五届鲁迅文学奖的2010年岁末,渝中区举行盛大的团拜会需要傅天琳老师出席。举办方将邀请傅老师的任务交给了我,傅老师本来已经安排好了去美国看望女儿的行程,但毅然推掉了预先的安排,准时出席了渝中区2010年团拜会,并发表热情的祝词,连同张民朗诵的傅老师的诗作《这城市》,成为当日团拜会的亮点。
从那以后,我和傅老师有了更多更深入的接触,我也十分珍惜向傅老师学习诗艺的机会。前不久,我将发表在《重庆晚报》的诗作《隐形的候鸟》和《想一只青花细瓷》给傅老师看,并希望傅老师不吝赐教。傅老师非常直率地指出《隐形的候鸟》不足的地方,并肯定了《想一只青花细瓷》是一首好诗。她勉励我:“永勤,你就这样写下去,一定能够写出更好的诗来。”
看傅老师就像读她的诗歌,一言一行既充满着诗人的浪漫情怀又流露出真诚朴实的秉性。重庆市巴南区花溪街道举行重阳诗宴,我和傅老师被邀请作为评委参与了选评工作。傅老师对来自最基层的百余篇稿件一一过目,并提出了中肯的建议和意见,使巴南区花溪街道的重阳诗宴非常圆满。
傅老师、张民和我还有幸参加了巴南区花溪街道先锋村文联的成立大会,这是重庆市第一个乡村级文联,傅老师被邀请为先锋村文联的荣誉村民和名誉主席。接过聘书,她动情地说:“尽管我参加过一些诗的集会,也获得过一些奖励,但我非常看重这个称誉。我已经是一棵老树啦,就在老树的叶子纷纷飘落之际,是你们又让我深深扎根泥土,我相信我这棵老树还会发出新芽……”
呵,傅老师,我们期待着你更优秀的作品,期待着你更精彩的人生!(重庆晚报/赖永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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