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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喜蛙:清明河东图(续)

(2007-09-09 22:44:41)
标签:

文学/原创

分类: 文化娱乐
 
曹喜蛙:清明河东图(续)
这组《清明河东图》最早写了有100多首,是在几本诗集的空白处写的,曾经将部分诗稿上传到网上,曾因为其魔幻史诗风格引起过诗友的强烈关注,不料在京城迁徙数遍,不幸将全部诗稿遗矢,为庆幸残存网络的部分稿件,特将其搜集整理到一起。以飨关心的诗友。
这组诗歌的背景是山西黄河东岸我的家乡——河津市,河津古代曾为皮氏城,听我父亲说我们那个村子以前的牌坊上写的就是“古皮氏城”,想来那个村子——太阳村应该是古皮氏城的遗址。这组诗歌很多是写梦里的事情,尽管人物不一定都是太阳村的,但在梦里我始终都没有走出那个村子,尽管我离开那个村在外漂泊已经十几年了,然梦里每一件事情都与那个村子有关系,不免荒诞。                                            ——作者题记一
 
今天忽然在网上又发现部分《古皮氏城纪事》的诗稿,很是惊奇,赶紧收藏。上次发现21首(见:曹喜蛙:清明河东图),这次又发现13首,太好了,到此已经找到34首,即使三分之一也算不错了,知足。
感谢互联网,互联网真是个好东西。
——作者题记二
 
 
1、代数老师柴顺义
——古皮氏城纪事
 
在教室做课间操的时候
一个小女生大出血
老师同学都有些冷漠
我纳闷世界怎么变得这样
 
突然家族中一帮人冲进教室
其中惟一一个外人
是我中学的代数老师柴顺义
他们显然是来找我的不是
 
我搞不清他们是让什么人操纵
但代数老师的惨况
立马让我的眼泪唰唰流出
他满脸是伤,到处青紫
 
一张嘴已烂的抽疯
牙齿七零八落,脖子肿得如大象
他问我管他吗,我说管,他说真的吗
我说你是我老师我不管谁管?
2002-1-12
注:代数老师柴顺义,是我在太阳初中的数学老师,当时可是我心中的偶像,不过他在当地出名是以体罚学生、管得严而出名,现在可能会得罪人了。
 
 
 
2、无烟煤、精洗煤与灰灰河
——古皮氏城纪事
 
我所拥有的就只剩睡眠了
父亲就在我的睡眠里
他始终那么睿智精神
他教我一种铁爪功
一种缠在腰间的近攻利器
 
在我的睡眠里有一只看不见
火焰的炉子,炉子上烧开一锅水
有人用我的炉子烧熟两条鱼
可我连尝一口的机会都没有
我的嗓子粘满痰呼吸都困难
 
窗外是一阵阵发疯的汽车声
那是我在太阳村的旧宅子
绿荫荫的榆树丛让人心净
有点凌乱的场地上一边堆起沙山
一边堆起无烟煤、精洗煤的煤山
 
那辆拉煤的车在煤坡艰难爬涉
有人用铁锹使劲在铲煤、铲土
手机响起,我接了一个无名的电话
可视屏上看那儿正打人海战
一条从没听过的灰灰河在那边
 
河边不远处有一栋小洋楼
楼顶站着一个疯狂的人
那疯子像头大象有些笨拙
所有看到的人都感到恐怖
一个姑娘却在楼里席地而眠……
2001-10-1
注:铁爪功,我父亲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练过武术,更别提什么铁爪功。不过,我父亲在当地很出名,而且年轻时就以善于打斗出名,曾经一个人力斗10多个土匪,而且与日本鬼子和平摔过跤,始终处于胜利的层次。据说,他的拳头是真的有很大的风。我没有爱过他的揍,但是见过他的那两只手,特别大、长,应该是弹钢琴的胚子,可惜了,其实他的个头并不高。
 
3、标语、肉元子与猫耳朵
——古皮氏城纪事
 
整个放马滩变成了一座工厂
当初我差点也葬送那片灰海
蒙蒙远山,姐夫连中的石灰石矿
一望无际的氧化铝厂房
墙上的标语给彻底涂了个脏
只言片语已经无法再能读通
 
丝质透明的上等织锦
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已忘了是谁送给我的
上边乃是一首唐诗书法
我随手一折扔到炕上
我知道也忘不了但想不出意义
 
我去参加一个集会
或者一个非政府组织的画展
来了许多社会名流,乌鸦鸦一群
画展却还没有布置完备
甚至还没有一个序或跋
我说我写,有人说来不及
 
我第二次走进厨房
所有的份饭已精光
看见以前的村支书樊春良
我不想理他假装没看见
大方的厨师端上许多菜
还有最好的肉元子汤
 
半开玩笑半虐待的厨师说
撑破肚子你也得给吃光
端着锅大的饭盒我走出食堂
寻找独自吃饭的一片阴凉
可走尽一条街也没见合适的地
深谷一样的大街两边都是民房
 
饭盒里的猫耳朵最钟我意
伸长天鹅一样的脖子美美吃了一口
然后才拿出一次性筷子特写饕餮
边走边吃的样子甚煞风景
街两边的人已经开始窃窃香语
迎面又撞来一个熟人真不好意思
雨2001-8-19
注:放马滩在河津市吕梁山脚下,当年是皇家的放马地,现在是一座超大的工厂——山西铝厂。我家好些亲戚都在哪里上班,包括堂哥樊有发一家、大姐曹好仙、阮连中一家,此外还有不少亲戚,太多了。我曾经在那里的一个校办厂打过几个月的工。
 
4、游子、飞机与树
——古皮氏城纪事
 
我又要准备上路了
又要出门远行
故乡,对我来说
好像是最危险的地方
总之,不可久留
 
有心也罢,无意也罢
许多乡亲来看我
我把一把百元大钞
递给锁收哥
他以前当过生产队会计
一转眼他把钱还给我
但钱眨眼间却变成了废纸
 
我在村头的旷野徘徊
视野里有棵大树
天上有一架飞机转圈
忽然那飞机倒栽葱似的
一头扎进大树旁的地里
飞行员好像在跳伞
树上有好多孩子在玩
但他们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
 
事实上飞机毫发未损
飞行员更是没事一般
那飞机好像水鸟扎猛子
几分钟后又起飞升天
但不知什么时候
那棵大树给锯成几截
 
奇怪的是锯成几节的大树
也什么事也没有
照样站立的没事人一般
有锯口的地方张了张嘴
好像呼吸了一下空气
又完好无损的合上大嘴
树上的孩子仍然在玩
 
飞机想飞就飞
想扎猛子就扎猛子
一切都游刃有余
大树也照样长在旷野
孩子们想玩多久就多久
惟有我不可在故乡久留……
2001-8-8
注:锁收,应是柴锁收,是我家亲戚,一个生产队,但我始终没有搞清我们是什么亲戚,叫他锁收哥纯粹是瞎叫,可能按辈分他与我父亲是一辈的人。
 
5、太阳岛与茅草屋
——古皮氏城纪事
 
那个村庄
我再也不认识了
有人在村口
用土垒成了一座太阳岛
那岛像环火山口似的山
工程好像刚完工
江红的吉普车
在沙土中抛了锚
世岩赤裸者猴身子
在杏林里摘杏
我想起村口原先的土丘
那是文敬台的遗址
 
我是光着脚丫回去的
没有人认识我
赶上一队送葬的
我帮小伙子们抬棺材
送葬的人没有哭泣
而西北的山上
飞流而下发狂的瀑布
一切都不希奇
只有黄昏似的西天上
海市蜃楼似的升起
一座茅草屋
忍不住我泪流满面
2001-7-29
注:江红是我侄儿,我大哥的大儿子,我父亲的长孙;世岩是我的外甥,我大姐的儿子,我父亲的外孙。这两个家伙都不太喜欢读书,但是都有我父亲的遗风,善于打斗。
 
6、汗水与钻石
——古皮氏城纪事
 
父亲背着一捆麦草
那弯腰的眼神
让我永远也忘不掉
还有那颗汗珠
 
父亲问我一个问题
我没有回答
他背上那捆麦草
让我惊讶
 
那样大的一捆草
我终生也不会背动
除了力气恐怕
还得有精神或其他
 
父亲背草的同时
还在绕一片沙地
我不知他想在沙地
种什么庄稼
 
那是另一个夏天
大哥刚复员回家
与父亲同在生产队干活
那时我也在地里玩耍
 
父亲在一棵柿子树下睡着了
社员们都开始干活
大哥让我去叫醒父亲
就在父亲抬头的瞬间
 
我看见那颗钻石——
父亲鼻尖的一颗汗珠
那是父亲留给我的遗产
也是故乡最让我高兴的礼物
2001-7-10
注:一捆麦草,是非常大的一捆,至少可以按我父亲的身高为半径画个圆了,父亲在我的印象中始终是个老年人,但始终都力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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