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和晓梅小说论

(2016-09-26 15:09:50)
标签:

文化

作家

                            
                     和晓梅小说论

                                         ——评中篇小说集《呼喊到达的距离》

 

                                                  载《一读》杂志 2016-11期 

                                                     《文学界》2016-2期

                                                   

 

    纳西族作家和晓梅的小说集《呼喊到达的距离》荣获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这是一次实至名归的收获,也是对她多年来潜心小说艺术的回报。评论家谢有顺说过:“呈现生活的无限可能性,是小说最迷人的气质之一”,[1] 从这个意义上看,和晓梅的小说已经形成自己独特的精神气韵,在云南文坛乃至中国当代文坛独树一帜,具有自己鲜明的风格特色。民族、性别、现代性,是进入和晓梅的小说的几个关键点。

 

                                             一、

   和晓梅的《呼喊到达的距离》收录了《未完成的成丁礼》、《来自一条街的破碎》、《连长的耳朵》、《有牌出错》、《我和我的病人》、《飞跃玉龙第三国》、《春季,落雪的昆明》等七部中篇小说,体现了和晓梅近年来在小说艺术上不懈的努力与探索。虽然这七篇小说在内容和形式上并没有太直接的关联,但是可以从中体会到属于和晓梅的精神气韵,和她在小说领域的执着追求。这部集子的与众不同还在于,它没有从七部作品中选择任何一篇来做书名,而是用了一个带有隐喻的书名《呼喊到达的距离》,它要表传达的是作家对世界的呼唤,对人性和心灵的开掘,如同一种无所不在的精神气场,氤氲于小说的字里行间。它是这部小说集的灵魂,也是进入和晓梅小说的一把钥匙。

    在此对和晓梅的小说历程作一个简要的回顾,或许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这部小说集在她的写作中的意义,也能更好地理解她在文学中的追求和探索。

    1999年,和晓梅创作发表了她的处女作中篇小说《深深古井巷》,很快引起读者的关注和好评。并被《小说选刊》选载,编入该年度《全国最佳小说·中篇卷》,接着又荣获当年度的“边疆文学奖”。她在文坛的亮相是精彩和成功的。

    《深深古井巷》讲述的是一个纳西族的家族故事。它可以看作是对久远的家族隐私的揭秘和复原。但是作者目的并不是为了猎奇,而是力图“还原”那些被岁月遮蔽起来的事实真相,让那些曾经为爱情哭泣、呐喊、抗争过的生命,鲜活地突现于我们的视野。和晓梅从第一篇小说开始,就用比较明显的女性意识观照写作。她对性别有着明确的感觉与理解。此后她又发表了中篇小说《女人是蜜》,这是一个令读者感到惊诧和新鲜的题材,它讲述的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一个纳西女孩和美国飞行员的悲情故事从历史的缝隙中缓缓浮出水面。即使隔着岁月的纱幕,故事中的人物同样带给人心灵的震撼。因为和晓梅不仅仅是在讲述故事,更是在用文字叩问纳西女人的命运。

    她的作品和其他同类题材小说的区别在于,她始终保持着对女性生存的追问,对女性生命的本质和意义进行不倦的探寻。她的小说因此而穿越了时代和文化的边界,具有独到的认识价值。对读者而言,她以自己独特的生活资源,揭开了一个古老疆域的文明面纱,后面隐藏着的那些纳西族奇异神秘的家族历史、故事,尤其是鲜活的女性生命,对读者来说都是一种全新的审美体验。

    此后发表的《水之城》《蛊》《情人跳》这几篇小说中,和晓梅的叙事能力都有出色的表现。她的小说中对爱情的描述、对生命的关爱怜惜,忧伤的情调等等,都体现了作为女性作家特殊的审美情致。她采用的女性视角,对人物命运的悲悯情怀,都打上了鲜明的女性烙印。同时女性意识中的母性情怀,也使她的小说具有一种特别的韵味。纳西民族的文化传统则为她的审美个性形成提供了厚重的文化背景。

    民族和性别这两个因素,是支撑和晓梅小说的两个重要支点。

    东巴文化和纳西族的民间生活,是她小说的血肉。作为民族中的一名成员,民族文化的审美方式、心态、都可能对作家写作起到潜在的影响。东巴文化对生死、生殖、爱情等问题都有独特的理解和阐释。和晓梅在《呼喊到达的距离》的后记里说:“在这个特殊的世界里,我的生活注定与众不同。我在现代社会里寄存着躯体,却在东巴文化的世界里寄存念想。”在我们这个多元化的时代,民族文化不再是一个封闭的体系,它通过小说的方式为我们展示出丰富的内涵。

    至于写作中的性别问题,和晓梅并不避讳。因为她有充分的自信看到民族和性别在写作给予的优势。所以她对一些女性写作者感叹的“我们无法在男权文化的天空下另辟苍穹”这样略为悲观的观点并不完全赞同,而是自信地宣称:“像我这样有不同心理世界的女性作家,无需另辟苍穹,我要做的只是一次翻转,让你看到你视线的背面。”她的小说坚持以充满诗意的女性话语,细致表达出那些对爱和自由充满向往的人的隐秘故事。女性的温情和忧伤如同一道光芒,映射出许多被时间遮蔽起来的幽暗往事。

    当年女作家萧红从自己的写作境遇出发,曾经发出一声悠长的感叹“女性的天空是低矮的”,和晓梅则从这句感叹中生发出自己的独特发现:天空低矮,至少你还有仰望的权利。毕竟和萧红的时代相比,已经已经发生了重要的变化,女性的写作境遇已经有了很大改善。读和晓梅的小说,会让人想起著名学者戴锦华的那句名言:“我不是一个女性主义者,但由于我生而为一个女人,女性主义就不可能不是我内在的组成部分。”和晓梅的智慧之处就在于既以民族和性别作为写作的基点,又不拘泥于二者。她以创造为快乐,在思考中不断寻求突围与创新。

                                               二、

    一个优秀的作家不会满足已有的成绩,她会不断探索,向着更高的目标攀登。和晓梅在小说的道路上收获成功之后,也曾经一度陷入停滞不前。她说:“这期间,我有过停滞不前,因为文学创作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从生理到心理都面临着艰巨的挑战。”这种“停滞不前”也可以理解为作家写作中对自己创作的重新定位,由思考而至新的高度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

   和晓梅在长期的小说写作中培养起一种可贵的品质,就是对创造的坚持与执着,永不满足于已经取得的成绩。她一直坚持在写作中思考少数民族文学在当下文学中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也在努力探索纳西族文学现代表达的渠道和方式。这一切都为她的小说提供了厚重的文化前景,使之在民族性和现代性的表达上形成自己的独特风格。《呼喊到达的距离》收入的七个中篇小说,是和晓梅奉献给读者的新成果。它们承载着作家对小说艺术的不懈追求。也可以感受到和晓梅在小说写作中的突围焦虑感和一些新的变化。它们在几个方面体现了作家对小说创新性的追求。

    第一,对民族历史文化的深入开掘,从中寻找适于小说生长的元素。任何一个民族的历史文化都可能是写作的一座富矿。对纳西族这样的民族而言更是可能。在民族文化的背景下,和晓梅以现代性的眼光发现和开掘表现着生与死、命运与人性,这些永恒的文学主题。她的小说一如既往地关注那些在“不可逆转”的命运下挣扎的人,写他们的爱与恨,对生命的坚守与梦想。人物身上体现出的民族性,既是一种宿命的光环,也会因为民族性中的某些“规则”而设置无法逾越的障碍。

    丽江的人文地理和和丰富厚重的东巴文化支撑着她的小说,充满神性的地理环境和特异的民族风情,为她的小说带来了与众不同的风格。在《呼喊到达的距离》的七篇作品中,《未完成的成丁礼》、《有牌出错》、《飞跃玉龙第三国》这三篇的民族性非常突出,是典型的民族生活题材。它们体现了和晓梅小说的一贯风格,对民族历史文化的内涵和规则坚持深入的探索开掘。其中《未完成的成丁礼》是对摩梭人民族风情的表现,从一个等待过“成丁礼”的孩子的视角,呈现出了生育、成长、死亡等人类永恒的主题,这样的“成丁礼”对一个孩子认识理解世界来说,意义是非凡的。《有牌出错》是典型的纳西族生活题材,写的是“我奶奶”的故事,揭示出的却是人性中潜藏的无数奥秘。“我奶奶”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纳西女人,她的形象和命运在云南民族文学中是独具意义的存在。一个大东巴的孙女和一个女赌徒,这种错位的审美结构,使这个形象体现出巨大的艺术张力。她的人生由叛逆和传奇所组成,经历了逃婚、赌博,为了赌博可以押上自己十年的人生跟随一个男人远走高飞。而就是她人生中唯一一次因为“出错牌”导致的失败后面,也隐藏着不可知的悬疑与秘密。“游戏规则”和人物命运之间形成了一个漩涡般的黑洞,为小说增添了艺术魅力。

    《飞跃玉龙第三国》是对纳西族“情死”习俗的表现,但是人物的命运和情感才是作家关注的重点。小说以“七天”作为全篇结构,书写了五姨和吉佩儿两代纳西女人在爱情中的悲剧命运。为了爱情可以献出生命,这是一种至高的情怀。但是爱情和死亡之间的距离总是离得那么近,美好的东西总是容易受到催折,演绎成悲剧。作为一名“东巴后代”的和晓梅,非常通晓自己民族的文化中对生死的理解和对审美的追求。“七天”的结构,会让人想起《圣经》中上帝创造世界的传说,小说的主人公也在七天里经历着生与死的轮回。

    第二,对现代性的思考与表达,使她的小说浓厚的现代色彩,和现代小说观念有许多切和之处。体现在小说中表现为作家对人物命运、处境、灵魂的关注,以及对小说艺术形式的开掘与创新,在叙事表达上不断寻找着新的突破。在《连长的耳朵》、《我和我的病人》《来自一条街的破碎》中都体现了鲜明的现代性色彩。《连长的耳朵》发表后获“《人民文学》2012年度中篇小说年度奖”,它写的是战争和人性,在炮火硝烟中九死一生的连长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生与死的考验,更要面对人性的复杂与黑暗。作为一名身在战场的军人,他的善良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在敌方女特工的陷害下他没有办法洗清自己的冤屈,失忆之后只能在现实和梦境之间苦苦挣扎。作为一个艺术形象,他身上的悲剧性给读者留下难忘的印象。这篇小说的深刻就在于,作家关注到了战争中那些无法证明的真相,会给个体生命带来什么样的伤害。这种伤害绵延于生命的过程之中,时间也无法消除,小说因此而笼罩了一层悲剧的氛围。

    《来自一条街的破碎》中,历史记忆和青春记忆互相交织,从一个侧面展现了作家对历史的兴趣。有时候历史的真相恰好是由碎片中所映射出来。《我和我的病人》对现代社会的孤独、异化、女性生存的危机和困境都有深入剖析。从心理分析的角度看,这篇小说体现了商业社会追求金钱和欲望的荒诞感。身为心理咨询师的“我”和我的病人小敏,都是商业社会的病人,“我”由一个心理咨询师蜕变为病人的过程,充满了反讽的意味。《春季,落雪的昆明》中,女大学生沈纤惠在欲望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一些,她不停地寻找爱情,却屡屡以失望而告终,最后沦落为杀人犯。一个大学生杀人的案件在和晓梅的笔下,被深入开掘出复杂而深刻的内涵。通过旁观者和豫的叙事和她对沈纤惠日记的解读,一步步还原着一个为爱杀人者的心路历程。其中充斥着孤独的生命体验和作为社会局外人的哀伤感。寻找而不得,只能一步步走向毁灭,这是现代主义文学的基本主题之一。

    从叙事角度看,这部《呼喊到达的距离》与和晓梅前期的小说也有一些不同。从叙事视角上她比较注重间接视角的使用,如亨利·詹姆斯在《小说的艺术》中所强调的:“作家必须尽量避免直接讲故事,避免使用全知的、第三人称的叙事方法,对作者而言,一个间接的视角更为重要。它可让作者向读者展示角色、行为以及情感而不是告诉他们。”这七篇小说中《我和我的病人》直接采用了第一人称叙事,为人物的心理分析提供了有效的陈述。其余几篇虽然采用第三人称叙事,但采用的是第三人称的限知叙事,把叙事视点限制于小说中某一人物身上,让叙事的节奏和过程能得到有限的控制。比如《未完成的成丁礼》中,叙事视角始终紧紧扣住摩梭少年泽措,随着他的脚步展开故事。以达到“为读者展示角色、行为以及情感“的艺术追求。《春季,落雪的昆明》中则是从同学、旁观者和豫的视角去剖析沈纤惠蜕变成杀人犯的心路历程。

    在这部小说集中还应当看到一点,叙事的不连贯性使和晓梅的小说呈现出“碎片化”的倾向,这是现代主义小说贯用的手法之一。小说中的故事随着人物的思绪时而飞扬时而低舞,由一种淡淡的伤感情绪控制着叙事的进程。比如《未完成的成丁礼》这一篇中,少年泽措、成年泽措的思绪以意识流的方式交错在一起,“今天”和“昨天”互相交织,使他在记忆和现实之间发生“错觉”,往事从而呈现出雾里看花一般的叙事效果。

    民族和现代性的交融,使和晓梅的小说具备了独特的精神气韵。

 

                                               三、

    呈现生活的无限可能性,确实是小说最迷人的气质之一。

    和晓梅的小说虽然写得不多,但是已经形成自己独特的精神气韵。她在文体、抒情性和诗意等方面都有执着的追求,每一篇作品都承载着她对小说艺术不懈的探索。

    一个优秀的作家,在写作实践中,会逐步寻找到属于自己的文体,每个作家都有最适合自己的文体。对和晓梅来说,以中篇小说作为写作的载体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中篇小说作为一种介于短篇和长篇之间的文体,有它不可忽视的优势。在写人物、故事、展现生活场景方面,它能提供一个比较广阔的时空,来满足作家不同的艺术追求。她的小说在艺术结构和故事的设置方面已经臻于成熟。

    优秀的小说还应该“有梦想,有秘密,有可能性,有精神奇迹,有价值的想象力,这样的小说才堪称是抒情的、诗性的。”[2]  阅读和晓梅的小说,可以感受到这些审美标准在她的写作中已经化成具体实践,在抒情性和诗性方面已经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她笔下的人物大多属于“有梦想和秘密”的类别。他们的梦想体现了人类对爱永恒的向往和追求,而现实中的某些规则却阻碍着梦想的实现,并引导人物走向悲剧。我们从那些人物身上体会着飞蛾扑火般的悲壮感,并完成审美的愉悦。苍凉、优美,淡淡的感伤情调,构成了和晓梅小说的审美风格,也体现着她的小说存在的价值。

    和晓梅小说的抒情性和诗意,还通过她独特的语言风格得以实现。维特根斯坦说“想象一种语言就意味着想象一种生活形式”。和晓梅的小说从一开始就能引起文坛关注,除了题材因素外,另一个重要原因应该是她的小说语言呈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个性色彩。她的小说表现的主要是历史岁月中各种情爱的悲欢离合,是对过去生活的想象和复原,所以小说中呈现的是历史语境,是知识女性阴柔和典雅气质相结合而形成的特殊语境。像和晓梅这样同时具有汉文化和纳西文化修养的作家,其对小说语言的探索创造过程中,比别人多了一种参照和对比。

    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的家园”,和晓梅正是运用语言构筑着自己的精神家园。虽然她采用汉语进行写作,但民族文化的养份对她写作的影响是潜在的因素。她语言中那种淡淡的忧伤气氛,典雅的词句,和小说内容相契合的整体语言氛围,都体现出了她写作上的某种优势。我还要说到细节,它们在和晓梅的小说中,如同一些圆润的珠子,被语言的光泽所笼罩,放射出奇异的光彩。精巧的比喻比比皆是,让在一些隐藏在暗处的事物焕发出独特的神韵。

    《有牌出错》中,和晓梅用色彩隐喻着人物的命运,赌徒奶奶赌运奇好的年代,有着“青兰色的背影”,“犹如白蝴蝶般上下翻飞的灵巧双手”,而她的命运发生逆转之后,竟然连记忆也失去了颜色,她眼中的事物“一律变成浅近的灰白色”。《连长的耳朵》中,女特工耳朵上的绿色玉坠,闪烁着幽灵一般的光泽。《来自一条街的破碎》中,在走向死亡的钟逸民眼中,昌青街像“一条死去良久的鱼”,这个比喻像句箴言一样,在小说中时隐时现,传达出历史隐秘的气息。

    动物也在和晓梅的小说中隐喻着某种哲理。《我和我的病人》中出现了神秘的花斑蛇和那些忙碌的捕蛇者,《飞跃玉龙第三国》出现的那头硕大的母豹,都不是闲来之笔,它们和人类的欲望、本能等因素有着神秘关系。和晓梅显然是从西方的精神分析学成果中汲取养份,提升着小说的境界。

语言个人风格的形成,是一个作家走向成熟的标志。抒情性、诗意、细节,都必须通过语言才能得以实现,所以语言是工具和思想的载体。但是如果过份追求诗意和典雅,人物的身份和语境之间也出现一些游离和不协调之感。这是和晓梅今后的写作应该警惕的。

    和晓梅小说的抒情性中还透露出一个讯号,她喜欢营造一种淡淡忧伤的小说氛围,对小说的悲剧性也有深入的开掘和把握。这也许意味着随着对世界和生命奥秘的探寻,她对生命的悲剧感有了更深入的思考。她的小说很少有大团圆式的结局。或者是悲剧性的结局,或者留下忧伤的回望。这样的风格,到是非常能体现出和晓梅小说的精神气韵。在对人性的剖析中她已经洞悉生命的秘密,看到了生命的本质,但却没有放弃对爱和美好事物的追求。这是一种从尘世的痛苦中开出莲花的境界。

 

    由此可以看到,和晓梅荣获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的小说集《呼喊到达的距离》,是她在小说领域的重要收获,也是她在小说创造上的一个新高度。她的作品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在民族、性别和现代性的书写方面都卓有成就,已经形成属于和晓梅的独特风格与气韵。

     可以说在中国当代小说领域,和晓梅的小说独树一帜,不可复制。

 

     (部分内容曾于9月8日在云南省文联表彰骏马奖获奖者大会上作发言,此文为完整版。)

 

 

 

注释:

    [1][2] 谢有顺.“70后”写作与抒情传统的再造.《文学评论》2013年5期.

 

 

  http://s7/bmiddle/001oVcEBzy759jGiRsq26&690

http://s5/mw690/001oVcEBzy759k0QJhOa4&690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