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草

田治江

我知道车前草是一味中药，但对它的认识很简单，只知道它大多生长在路边。

每天经过时，都会看到它，有时它也会被人和牲口踩踏，但它一点也不在乎，今天踩了，明天又重新生长起来，不会计较。除非你把它的叶子故意全部踩烂了，它才会费好长的时间重新生长出来，不然你对它没有办法，它就那样生长在路边，尽管路边既干旱，土地又坚硬，但它不怕。只要有一点雨水，它都会非常精神地生长着。

车前草有肥厚的叶轮，在它还未开花之前，可以说叶子又大又肥厚，是牲畜最爱吃的草之一。有时不想到远处去，就到就近的路边，提一只筐，拿把小刀子，不一会儿就能铲一筐。如果它长了茎干，开出了花朵之后，就有些老了。

我也曾经想过，为什么它会叫车前草或者车前子，是不是因为它就一直生长在人们行走的路上，被车轮碾压着，挣扎着，却从来没有想到改变一下生长的环境，不得而知。不过说真的，这种草好像就是道路旁边最多，其他的田地里倒很少能看到它。

后来，查了相关资料才知道，车前草又名车轮草，2年生或多年生草本。可药用，具有清热、明目等药理作用和功效。

同时，网上介绍可食用。可以做成汤，也可煮粥。而今离开故乡许多年，也不知道那些生长在故乡小路边的车前草是否还会年年生长，城市里是从来没有遇到车前草。写到这里，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想念那些生长在乡野的车前草，想摸摸它那肥厚叶轮。

有一天，读到了汪曾祺老人写关于它的一篇短文，我再也不敢小瞧它了。文章说，它的样子很有趣，叶贴地而长，近卵形，有长柄。在自由伸向四面的叶丛中央抽出细长的花梗，顶端有穗形花序，直立着。穗不多，少的只有一穗。画家常画之为点缀。程十发即喜画。动画片中好像少不了它。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有一种童话情趣。

汪老对车前草的点评，深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