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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菜刀的老人

(2007-06-16 12:42:55)
      周末,一早拖了菜篮去买菜。
 小区门口摆了一架小机器,上面歪歪扭扭的用红色漆了几个字:磨菜刀!一个白胡子老人坐在旁边的消防墩上候客。呵呵!小时候才见过的场景呀!这大爷咋就这么早呢?一番好奇!
 二十分钟返回,见老人还以同样的姿势坐在那,才仔细打量他:老人怕有七十来岁了吧!头上歪着一顶破旧的草帽,满脸的褶子因酱色的肤色而更显沧桑,衣服很旧但整齐,一条藏青色的长裤被剪成七分长了,估计是他自己剪的,毛边都没修整。再看一眼他的双手,典型的农村大叔劳动一辈子的粗大黝黑。他一边瞧着人群进进出出的小区门口,一边左右两只大拇指在不自觉的来回磨蹭着。心中一惊!老家的父亲与他年龄相仿,也常不自觉的两只大拇指来回磨蹭。以我的观察,一般是老父亲心中有事忐忑不安的时候会有这种表现。那是老人不自觉表现出来的一种无助,一种忧虑。
    老人在担心什么?今天的生意不好?一直还没人来磨菜刀么?一阵心酸:以如此的年岁还在外漂泊,仍在自食其力的找生活的门路!老人家是值得尊敬的,比那些躺在路边伸手要钱的老老少少可爱得多!决定回去把咱家还很锋利的刀具统统找出来让老人磨个遍。
   回去将家中剪刀菜刀砍刀水果刀一股脑搬出来,却不知怎样拿才好,用手提着,大堂保安见我这架势,大惊!(大概在电梯里的录像见到我提了五六把刀下来了!)我一出电梯,急急跑来问我:“您这是干嘛去啊???”我还被他一惊!低头瞧瞧:哈哈!我象歹徒了吗?
    老人在眯着眼呢!我叮叮咚咚一阵刀响,放下来。
     老人笑笑:“姑娘,你就这样把刀拿下来了啊?”
    “是的呢!不过被保安拦截盘问了的!”
   “下次要包好才能出来,否则会吓到人呢!”
            哦!!!
 老人是安徽人,告诉我,已经来深圳十六年了,就磨菜刀为生,家里有儿子,可他不愿意回去给孩子增添负担,琢磨着还可以自力更生。问他:这样能挣到钱吗?他说,就饱自己一张嘴而已,如今与十几个老乡挤在同一间出租屋里,每月开销刚刚够的样子。
      心中难受,无语!
  再回家,将家中的衣柜翻了个底朝天。俺家有个腐败分子,衣物鞋子堪比咱们女性之多!常将昂贵的衣物穿几回不喜欢就要丢弃。分明是上千元买回来的!今天掀了他的柜,找了好几件拿去给老人穿算了,反正迟早会被他浪费!
     又去,老人见了,眉开眼笑的!脸上的褶子在烈日下闪闪发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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