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09月11日这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仅以此文怀念离逝的岳父
半夜,电话一端传来一个不愿意听又不得不听早有预知的结果,又一个老人离开了我们。我的岳丈,一个老木匠,一个在十年前还能怀抱大海碗粗的圆木健壮男人,在09年9月11日晚上为自己的人生划上句号……。
放下电话,耳畔还响着那悲恸的声音。
就在6号晚上,当守云在他的耳畔告别之时,这个坚强的男人,还准备继续检阅他一生所拥的人生财富,期待着每个子孙拜望,然而时事弄人,仅仅几天的光景便阴阳两隔。老人一生有七个子女,长子远在山东,次子也到了山东,三子有病在家,长女也就是本家老婆却在江苏,次女虽在本省的却也远在哈尔滨,四子生活在老人身边,老幺在更为遥远的英国。孙子辈的也有十个,幺孙有二个。9月1日老人见到陆续回家儿女时,精神倍增,一时看不出有什么迹象。只有远有英国的儿子因爱人刚做完手术,身体弱,小孩子一时难以找到保姆没有回转外,儿女们都围在了老人面前,还有老人长孙女及幺孙女。老人念念不忘的长孙却因远在新疆油田没有能够如老人心愿。
今年暑期同学三十年聚会,虽有同学盛邀却没能与同学们一聚,有事压身是其一,也许我们等待某个时刻……
此番回家与前几年是相等的相似,那是母亲病重,也是想见见她远在外地的儿子孙子,于是隆冬时节一个个奔向那个小小地方,母亲真得很幸运,她的所有的儿女和孙子,都被她老人家一一接见了。我是她最最痛爱着的儿子,可是却不能陪伴她走完最后的人生之路,那一年母亲82岁了。与今年回家看望岳丈一样的情景,回到农场,从家里到医院,再从医院到家里,没有见任何一位过去同事,没有见任何一个昔时的朋友兄弟,只想默默地享受亲情,这是人间最难割舍的情怀。后来,有朋友批评我,为在送葬的队伍没有他们(哥们)身影而叹息,大有骂我的意思。其实在我内心深处,何尝不想见见我的同学、我的同事、我的兄弟……。岁月匆匆,在某个特定的时空留给我的只有那么多,选择,有很多时候也是一种痛苦。正如,我们现在不能选择回家一样,我只能默默地注视着东北方向,那里有一群人做了本应属于我(们)做的事,岳丈出殡之时,我一定还在工作,这就是人生的选择,有的时候真得很痛,却又奈何不得。
岳丈走得真得很得幸运,见到十多年未见的弟弟,而弟弟就生活在512地震的汉旺。当我们见证亲情相拥的那一幕时,有多少泪水奔涌自不多说。岳丈儿时为孤苦,少年时长工在肩,一生辛勤,老实本分,将毕生的智慧都用在维持家境上,人生暮年虽有波折,却也安然。老人的七个子女中有一个博士毕业、一个大学毕业、一个中专毕业。其出息者迁移海外,其余有电工、护士、教师都能自食其力,再加孙子孙女孝尤在先,所以才走得安祥飘逸。
为自己不能回去尽孝而自愧,然而当得知本家兄弟“你放心吧,帮你把事情办好”本家姐姐“我马上去”时那不争气的泪水如流如柱,于是,生得无限感激于胸,生得无限幸福盈怀……一时间无语,难以言表。有了这些爱你人和你爱人,自问,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活着。
悲人之离去,叹人生苦短,念今生今世的缘分,茫茫宇宙能够成为有父子是天定的缘分,能够成为兄弟是地就情怀,没有理由抱怨世事不公,家事不明,想着明天的还有未完的人生,平和相待,友爱亲朋,相互支持该是最幸福、最温馨、最可人的。当我从半夜醒来,悲痛自不能免,努力分解自己痛苦,寻找如意的生活。直到现在我还挂着“海上升明月”“水洗蓝天”,我还在QQ上经营着,为“水洗蓝天”种菜,为“海上升明月”收获。早已过了贪玩的年龄,目的只有一个转移痛苦,让自己平静地生活,平和地思考,只是为了明天。
愿离去的人在去往天堂的路上,走好。愿活着的人在去往未来的路上,走好。愿所有的人都一路走好,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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