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后的头盖布是“遮羞”的象征

文/孙玉良

    人去世后，都要在脸上盖一块白布。为什么要盖块白布，这块白布究意代表什么意思，盖白布的风俗是什么时侯开始的？民间中传说甚多。

    最近的传说，是来自明末清初，明朝是汉人的天下，二百多年江山没保住，最后被满人夺去了，有明朝遗老羞于见到先人，便给后人留下遗嘱，逝后在脸上盖一块布以遮羞。做了亡国奴，的确不好受，这块遮羞布按理说亡国之君崇祯帝应该第一个盖。不过，另一种说法，说满人也是中国人，满清代明实际上只不过是内斗，不是亡国。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中华民族有五十六个组成呢，哪就非得是汉人？这样想想，明朝遗老们就该释然了。

    远一点的传说，这块遮羞布是南宋时的宋朝遗老们留下的例。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一条棍棒打下四百座军州，赵氏江山流传三百多年。不过，宋人好象一直生活在苟且中，北宋先被辽人欺负，后被西夏人欺负，最后被满人的老祖宗金人打得亡了国；南宋偏安一隅，在金人的压迫下战战兢兢的活着，一直盼到与蒙人合兵，灭了金国，刚想长出一口气时，哪想到打死一只狼，换来了一只虎，连偏安也不能了，在蒙人的铁蹄下亡了国。元朝时人分三六九等，汉人是最后一等，让宋朝遗老饱尝亡国奴滋味。宋朝的遗老们死时嘱咐孩子们，千万在脸上盖一块遮羞布，实在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这两块遮羞布皆是亡国之羞。退回两千多年前，还有两次君王死前羞于见人的传说。一是吴王夫差羞于见伍子胥。伍子胥是吴国的大功臣，也是大贤臣。他先是帮助吴王打败了强大的楚国，后又帮助吴国报了越国击败吴国之仇，使吴国成了春秋末期一霸。不过，吴王夫差最后听信谗言，放了越王勾践一马，没有“宜将剩勇追穷寇”，给了勾践喘息的机会。忠臣伍子胥屡次劝谏夫差，反被夫差赐死。勾践十年生聚，卧薪尝胆灭了吴国，夫差感到无脸在九泉之下见忠臣伍子胥，吩咐手下死后脸上盖一块遮羞布。

    比吴王夫差更早的，还有一位君王，是春秋五霸之中的第一霸齐桓公小白。齐桓公是靠着管仲之力才九和诸侯称霸春秋的，不过，这个明白了将近一辈子的霸主晚年犯了老糊涂，就是听不尽管仲的苦口良言，易牙烹了自己的儿子给他吃，他认为易牙忠；开方母亲去世不去奔丧，他认为开方忠；竖刁是个阉了自己的太监，连男人最宝贵的东西都舍了，当然就更忠了。就是这三个所谓的“忠臣”，在管仲劝说齐桓公不可重用三人遭拒郁闷而死后飞扬跋扈，隔离了曾经的一代霸主齐桓公。令齐桓公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他竟被专权的三个奸臣活活饿死。齐桓公死前吩咐下人，死后一定在脸上盖上三尺白菱，死也没脸见到帮他实现霸业的相父管仲了。

    去世后脸上盖块白布，这个风俗一直流传至今。不管是对不起人，还是对不起曾经的祖国，反正是因为“羞耻”而盖的。盖头布，是羞的象征，因此又称遮羞布。不过，依我看来，风俗一直流传到现在，早就失去了他当初的含义，几百年几千年的事了，生前都活那么滋润，谁会羞于见什么人？依我看来，之所以风俗仍在，主要是人死后毕竟不会面目如生，不会有生动的表情，既便是亲人，也有点面目可憎，让人害怕。尤其是夏天，放久了还会面目扭曲，变型发臭。脸上放块遮羞布，避免让活人看到遗容罢了。逐渐地，脸上放块布就成了一种没有什么含义，只代表哀思的一种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