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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歌王"--孝子阿宝

(2007-11-27 22: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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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中国演艺界十大孝子
"民歌王"--孝子阿宝 

2005春的一天,天津塘沽。第五十五期骨灰入海仪式,一艘客轮载着几百名乘客缓缓向深海驶去。远处灰蒙蒙的烟波与天一色,像是寄托对逝者的哀思。人们纷纷解开随身携带的骨灰包,将那白色的骨殖一把把撒向大海。

乘客中有一位显得很特别。他三十多岁,一袭黑衣,大而清澈的眼睛透出深浓的悲哀和超乎年龄的苍凉。这双眼睛里噙着泪水,在泪滴快要掉下来的时候紧紧地闭上了。他展开手指,灰飞大海。

他就是被媒体称为“中国民歌王子”的山西歌手阿宝,当今走红的原生态文化的代表人物之一。5月底,他向本报记者讲述了他和母亲的深厚感情。

 

“桃花(你就)红杏花(你就)白/

爬山涉水寻你来/(呀格格呀呀呆)/

花椒麻来胡椒辣/

俺心里有你你没咱/

手把电开花一头明/

梦了你一夜一场空……”

———《桃花红杏花白》

2004年10月9日,听到评委宣布自己获得《星光大道》月冠军的那一刻,阿宝在镜头前哭了,他说:“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拿第一……”没有人知道阿宝心里究竟装着多少委屈和伤感,更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心里最为牵挂的是重病的母亲。而在同一时刻,在山西大同他的父母家里,阿宝的母亲从病榻上挣扎着坐起来,看完了阿宝在全国人民面前的整个精彩亮相,她也哭了。“这辈子最自豪的就是有这个儿子!”随后她感到胸部一阵胀破的剧痛。“儿子有出息,就是死了我也能闭眼啦!”她喃喃地说。

阿宝在这种忧虑中已经度过了一年多。2003年10月下旬,母亲被发现患了肺癌。阿宝推掉演出踏上了返乡的列车。回到家,看到母亲衰老了许多的面庞,阿宝泪往心里流。儿子回来让母亲又喜又悲,儿子苦苦打拼了二十多年,刚有了一点名气,正是再努把力就攀上高峰的当口儿,自己却得了这病。“儿呀,妈拖累你啦,住上一天,快忙你的去吧。妈会当心。”阿宝点了点头。此时阿宝已在筹备参加央视“西部民歌大赛”的事情,非常紧张。他想亲自照顾妈妈,但他知道,只有自己出息才是对妈妈更大的安慰。第二天一早,他对哥嫂和姐姐嘱咐了又嘱咐,然后依依不舍地走出家门。除了回程的路费,他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留了下来。一路上,他不禁回想起35年来母亲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疼爱……

阿宝出生在大同市郊区。阿宝妈工作上独当一面,生活上也量入出巧安排。阿宝最爱妈妈。他学习很用功。不爱说话爱唱歌,嗓子又脆又亮。附近有个半疯艺人邢老汉,唱起歌来高亢悲凉。阿宝一听到这唱,就会从家里跑到邢老汉唱歌的小饭馆,痴痴望着老汉那脖子上毕露的青筋入神。对儿子的这种痴迷,妈妈从来不粗暴制止,只要他做完功课,爱去就去。孩子有他自己的兴趣,这没啥不好。

12岁,阿宝报考大同艺校,初赛、复赛都是第一名,却被别人走后门给顶了。他又去考大同市少年宫,一个小个儿孩子,还够不着自行车座儿,跨在横梁上骑了十二三里路赶到少年宫,趴着门缝看人家排练唱歌,可人家说指标不够不要他。

三个孩子中阿宝学习最好,父母希望他能安安生生考大学:“春儿,从艺那碗饭不是谁都吃得起的,谁让咱家没门路呢?”但儿子着了魔一样就要唱歌。1986年阿宝高三,这年大同市开办了第一家音乐茶座,阿宝每周六、周日都去茶座唱歌打工。观众场场爆满,点名要听他唱。每每回到家已是深夜,可每夜妈妈必定等阿宝回了家,把早已热在锅里的夜餐端来,招呼着他吃下才收拾好了去睡。

阿宝高中毕业后,已经考遍了大同所有的专业歌舞团,所有的团都嫌他太业余,不要。如果不能唱歌,生命还有什么意义?而考音乐学院,对于一个“业余的”孩子来说又是那样渺茫。此时阿宝从报纸上看到一个戏班子的演出广告,就骑着自行车穿越半个大同市“投奔”了这个戏班子。

阿宝回到家,把自己的决定和父母讲了。妈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前途未知,道路艰险。可她没有拦他。一个苍茫的晚上,阿宝随戏班子启程。父母送他上车,妈妈往阿宝手里塞进一个手绢儿包。车开了,阿宝望见妈妈擦着眼睛,还喊过来说“没事,是风吹的迷了眼。春儿你可要小心,这以后就只有你自己照顾自己了……”阿宝眼睛模糊了。

打开手绢儿包,里面是100元钱和50斤全国粮票……

“想亲亲想得我手腕腕那软/

拿起个筷子我端不起个碗/

想亲亲想得我心花花乱/

煮饺子我下了一锅山药那个蛋

/头一回看妹妹你不在/

你妈妈劈头打我两锅盖/

想你啊想你啊实实在在想你/

三天我没吃了一口口饭……”

———《想亲亲》

去年春节期间,在央视“西部民歌大赛”上阿宝获得了铜奖,他别具特色的演出轰动全场,央视网站的BBS几乎变成了阿宝主页。但是,二十多年迟来的荣誉,比不上母亲电话里一句咳嗽的分量。比赛一结束,阿宝又匆匆往家赶。这些年来,他奔波在各地,每年最多只能回家两三次。他痛悔自己在母亲身边的日子原来那样少……

跟着戏班子,阿宝从山西到内蒙古,从宁夏到甘肃,越走越远,越走越苦。唱一两天就换个地方。唱歌、搭台、搬道具,晚上就打个地铺睡在后台。寒风冷雨,飞雪霜冻。每每演出时观众热烈地拍巴掌使阿宝心里暂时涌上些许温暖,然而演出结束后,在满布灰尘的冰冷铺盖和别人的鼾声中,阿宝分外地思念母亲。那时电话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还是奢侈品,更不知手机为何物,只有靠信件和电报联系。每到一处,阿宝总会抽空给家里写封信,有时用信纸,有时用节目单,时间多就写厚点,时间少就写薄点,总之一定报个平安。儿行千里母担忧,他知道妈妈一定在牵挂着自己。攒上一点钱,走到哪儿阿宝总要买些当地特产给家里寄回去。他用一切能用得上的办法表达自己对双亲的孝心。

白驹过隙,这样的走穴生活快10年了。他不记得换过多少个戏班子。磨难使他的表演越来越投入和苍劲。每次表演,阿宝都闭着眼睛,全身心去唱,悲苦的歌被他演绎得更为悲苦。在舞台上一开口,那就是另外一个阿宝,他完全投入进另一个世界。没有人知道,他闭着的眼睛里藏着理想,藏着沧桑,藏着对母亲的爱和思念。

上世纪90年代,阿宝告别了四处流浪的戏班,开始在歌厅、酒吧里唱歌。北至冰城哈尔滨,南至海南岛的天涯海角,都留下了阿宝的足迹。慢慢地有了点名气。突然赚到那么多钱,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到住处捏着钱数了好多遍,搂着钱兴奋得睡不着。多年来,阿宝一直有个心愿,就是让父母过上最好的日子,这下终于有望了!他开始更加拼命地工作。他给父母安了部电话。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大同安一部电话要四五千元钱,阿宝家是他们那个大宿舍区中最早安电话的人家。不论身处何方,阿宝每天最少都要打一个电话回家,让父母安心。

苦拼20年,他在南方买下一套小房子。新世纪到来之时,阿宝把父母接到自己的小窝。只要没有演出,他必定每天带着二老上茶楼喝茶,到公园看花,去各地旅游。他要让自己的爹娘享受到比别人的爹娘更多的幸福。也许父母不习惯南方的寂寞,住了半年,他们执意要回大同。阿宝出钱,两次对父母的老屋进行了装修,铺了地,贴了墙,做了家具,买了电器,冰箱、微波炉、抽油烟机……一买都是三套,父母一套,哥嫂和姐姐两家各一套。他还特意买了一只小黑狗给父母解闷儿。

羊杂是一种久负盛名的大同地方风味。阿宝的母亲很爱吃羊杂,尽管并不算贵,但她勤俭了一生总不舍得买。于是阿宝每次回家,都要给母亲买好多羊杂让她吃,临走再去买个十来斤,够吃几个月的,冻在冰箱里,让母亲慢慢地吃。

回到家里,阿宝惊见母亲已经衰弱得不成样子,只有两个月啊!原来父亲和哥姐听信了一个“赫赫有名”的中医大夫,一直吃他的汤药。钱花了不少,病却不见起色,阿宝心痛了。一向对父亲轻言细语的他头一次冲着父亲嚷起来:“快去大医院,该开刀我签字!”妈妈被送往大同最好的医院,进了最好的病房。阿宝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钱不够,南方的房子可以卖,自己的血也可以卖。

手术那天,阿宝守在手术室外,整整坐了四个多钟头没挪地方,他盯着手术室紧闭的门,心头思绪万千。

事实证明阿宝的决定是对的。经过一个化疗疗程,妈妈已经恢复了不少。阿宝这才稍稍放心,赶紧又奔赴各地演出。此时他的事业已渐入佳境,不但各地演出更多,名气也更大。2004年8月,他和山西的另外两名著名民歌手辛礼生、石占明在北京中山音乐堂举办了“桃花红杏花白”三晋歌王音乐会,这是他有史以来规格最高的一场演唱会。

但凡有个三天两日的闲儿,阿宝转车也要赶回来。自打母亲病后的一年多里,阿宝回过十几趟家,比过去20年的总次数还多。阿宝一回来,就把服侍母亲的差事抢过来,端水喂药,甚至大小便也亲自动手:“我小时候不知您给我接了多少次尿,我根本回报不了啊!”

在外地,无论演出还是采风,阿宝都遍访名医名药,他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他祈求上天能看在这份上让他亲爱的母亲奇迹般地活下去。开始医生下过“最多只能再活5个月”的死亡定论,但母亲已经挺过来了,阿宝心中充满希望。然而死亡是残酷的。

2004年11月下旬,阿宝应邀到澳大利亚演出10天。演出大获成功,而后台的阿宝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很少跟人说话更很少笑。人们不知道,在他台上的意气风发之下,藏着孝子一颗时刻忧虑的心。即使唱到海外,台上的他也总是不笑,而闭着眼,苦着脸,扯着脖子。那些歌本来也很凄苦,更何况他尝过那么多苦,如今又在牵挂着身染沉疴的母亲。母亲这时已到了危险期。病痛的折磨让她很多次都想拿起剪刀自尽,但因为总想着再看心爱的儿子最后一眼,她忍了又忍,直到阿宝回来。

一出首都机场,阿宝就马不停蹄往大同家里赶,此时母亲已昏迷了好几天。然而儿子一回来,她渐渐清醒了,但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嘴唇抖抖地望着儿子。阿宝见了母亲最后一面,却没听到母亲最后的一句话。

那些日子里,阿宝始终守在母亲的病榻前,12月1日起,母亲神志不清了,只是紧紧握着阿宝的手。12月4日,阿宝最爱的母亲去了。终年62岁。

到火葬场那天,天气十分晴朗。望着母亲的遗体被推入火化炉,哥哥发现阿宝哭了。

“羊啦肚子手巾呦三道道蓝,

咱们见个面面容易哎呀拉话话的难。

一个在那山上呦一个在那沟,

咱们拉不上个话话哎呀招一招个手。

瞭见那村村呦瞭不见个人,

我泪格蛋蛋抛在哎呀沙蒿蒿个林。”

———《泪蛋蛋抛在沙蒿蒿林》

料理完母亲的火化事宜,阿宝又动身离家了。一连串的活动和演出还在等着他。今年1月31日,“2005年北京新春民族音乐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这是一场民族音乐的盛会。在接受纷至沓来的采访时,阿宝说:“我最想说的是,我至今、从来也没有过正式工作,我的父母毕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儿子能有一个正式的单位,尤其是母亲,最盼的就是儿子能够出名。但上个月,母亲去世了,我非常难过……我母亲等了20年,还是没等到这一天……”

但至少有一件事让阿宝稍稍安心:给母亲治病花费的十几万元钱,全是阿宝一个人负担的。阿宝父亲退休金没有几个,哥哥姐姐都是普通工人,生活并不宽裕。

春节后,阿宝签约了公司,专辑定位为“中国乡村音乐”。这是原生态民歌手首次与公司签约,唱片销售极佳。阿宝有个心愿:“将来如果有了钱,我唱一个地方的民歌,比如是《东山上点灯西山上明》它是宁武县的,我就会到宁武县去资助一批失学的儿童;比如我唱的《赶牲灵》是绥德的,我将来就到陕北绥德去资助一批儿童,我争取明年年底先做一次这事。”从小母亲就教育他,人得做对社会有用的人。他要用这种方式报答母亲,报答给了他丰富艺术灵感的大山。

今年春天,阿宝又一次赶回大同,带着母亲的骨灰,和父亲、兄嫂、姐姐姐夫一起,来到天津,加入了骨灰入海仪式的队伍。这可能是大同市民骨灰入海的首例。阿宝站在父亲身边,将母亲的骨灰一把一把迎风撒向大海,心里默默祈祷母亲安息。然而他没有完全撒尽,他留下了一小部分,用一块绸子精心包好,放入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精致的首饰盒中。这盒子他要走哪儿带哪儿,永远陪伴在母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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