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中国君主制辩诬

我的弟子从微信上传来一篇文章，是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朱苏力的大作《作为制度的皇帝》。我不认识朱先生，这篇文章却深得吾心。因为我为中国传统政治理念辩护，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朱先生为中国君主制辩诬，所举的第一个理由，就是中国自古广土众民，在当时的交通通讯条件下，无法实行民主—选举。这话不错，很久以前吕思勉先生也说过。在最近的理论经济学会议上，秋风先生也说到。可见这已近于一种共识。

第二个理由，就是即使实行官僚制，这些官员不能没有一个头儿，不能没有皇帝，这是配套的。也说得好。我也曾写过，一个好的政治制度，就是要有人“能够负责”，要有“一个人做主”。这些意思大约也是相通的。

其他可能还有几层，但我手头这篇好像不全。各位可读原文，日后再说。

但这足以使我感到“吾道不孤”。为中国传统政治辩诬，已不是“一个人的战争”。

我还想到，恐怕时代是变了。各位也许受到当下高层政治的影响，才会产生如此一念。就好像前几年有人鼓吹“九总统”、“集体领导”制一样（那可是荒谬至极）。

我经常说，学问是出自“当身历史”，往往有同学难以接受，说：我的当身历史什么呢？现在看到了吧——这难道不是一个好的例证（同时还有所谓国际关系上的问题，每个同学不必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