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项原来不读书

“刘项原来不读书”，这一句古话，说的是秦末起事的那一些“草民”，原来并不是什么读书人（儒生、知识分子），——秦始皇“焚书坑儒”，结果，有什么用呢？

但我忽然发现，今天的多数人包括“兖兖诸公”，也是不读书的，特别是中国古书，所谓“典籍”，恐怕看也没看过。

你说他不读书罢，他也每天看报纸，还给别人做大报告，长篇累牍。可是他自小以来，特别是中学以后，到大学专业肄业，所读皆非其书。即使读，也是现代那点“劳什子”。于所谓“性理”，人生“学问”，没有一点干系。

而且，“不学有术”，就懂得“强权即公理”、“战争即和平”，——或如钱穆先生所讥，“袭取浅薄之个人主义，凭权利自由之新理论，为强暴奢侈之比赛”（《中国史学发微》），——那一点“片儿汤”玩意。

所以一旦管一点事，不乱了套，就算是庆幸了。

如果有一点可能，我还是要劝各位，还是读一点书好，特别是中国古书。盖因那些问题，“只有在中国的史册中，才可以找到更满意的材料”（钱穆《中国史学发微·中国史学之精神》）。别的来不及，可以先读《东周列国志》（前十余卷，或其中之郑国、晋国故事），至少知道那位子不是那么好坐的。

然后再依次补课。因为真正的好东西不在别处，就在中国自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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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师在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