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与责任所在,之七
(2009-07-18 11: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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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思想交流 |
1986~87年,我在美国访问(路思学者,哥伦比亚大学)。当时正值中国史研究的十八世纪热,我自己恰好也研究十八世纪(经济发展和政府政策),遂借机访问了不少大学。在哈佛,我见到费正清研究中心主任麦克法考,对他说:五年后美国的“民国史”研究将要兴起。1993年我再赴美国,又见到他,没想到我的“预言”竟完全实现了。进入二十一世纪,我又多次预言,中国史研究新的重心,即将转移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史(首先是前十年和三十年)!
而且,在我看来,如果说前两个领域是美国学者“领先”,在当代史,中国学者却是可以“当仁不让”了。
原因很简单,研究当代历史,本土学者有优势,下乡方便,语言易懂,特别便利于口述访谈,更不用说查阅地方档案了。
我也多次表示,中国问题特别复杂,尤其是当代和当代史,打个比方,就好象“剥洋葱头”,一层层剥下去,才可能发现它的“内核”。哪里是玩玩表面材料就能做到呢(如基层粮食部门几乎年年都在“调整”“拨拉”那些产量数字,以为下年之需,如何可信,参见“回乡纪闻”)!
有些同仁特爱跟国际“接轨”,写一篇文章,结论就是符合不符合国外的某项“片汤儿理论”,或者感叹:“这是假的”,“所说与所做不符”,——而不想想,这回答了我们自己的什么问题,——算是什么结论?
其实,美国传来的许多都是“二三流学问”,什么“不真实论”、“感情因素论”,还有“暴力传统论”,等等,真不知迷惑了多少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