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图书馆里待了一天。
盖章,上架,整理,介绍,登记,交流。
又充实幸福了一天。
一个读者进门就惊喜地说:您是徐馆长吧,还是第一次见到您。
一同进来的女孩也笑着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馆长。
旁边另一个可爱的女生小声地说:没想到这么年轻。
乐意听到年轻人说我年轻。
她的话还一下子让我想到了昨晚跟一个同事的聊天记录:
徐大伟
23:19:54
你困不困啊?
同事
23:20:17
不困啊。
同事
23:20:20
你困啦?
徐大伟
23:20:42
年纪大了,比不了你们小年轻了
同事
23:21:13
哈哈哈,你不是从来不服老嘛
同事
23:21:23
再说也没老啊
徐大伟
23:21:53
八十岁的人,也一样有十八的心,这就是我
同事
23:22:42
那你现在是几岁的心啊
徐大伟
23:22:59
应该十五六吧
同事
23:23:43
比我都年轻
徐大伟 23:25:13
当然比你年轻,“大人”能做出我做的事吗?
徐大伟
23:24:02
每天都在做梦,做梦想,很多人都觉得我不成熟觉得我傻,其实,他们才傻,也许他们到死都不会明白吧
同事
23:24:51
不是不明白,是大家都麻木了
看来“馆长值班日”还是太少了,看来我这个馆长不够称职,大多数来过民间流动图书馆的读者都不曾见过我,不沉浸一线,怎能有所发现,没有发现,如何完善,不去完善,哪里有“越办越好”?
人这一辈子的光阴大半都耗在了杂事杂物上头,正事没做多少,说来也够冤的,我也一样不能免俗,尽管一再跳离,还是会有一些杂事必须要我亲自处理,我一直在想,帮助人们处理杂事不会产生利润吗?“杂事处理中心”不是一个有前途的朝阳产业吗?总裁杂事处理中心、白领杂事处理中心、教授杂事处理中心、留学生杂事处理中心不会有发展吗?
中午一个同事带我去吃驴肉火烧,说很好吃,小店干净。
去了果然不错。
一个大姐回头问我的同事:你什么时候来吃过啊?
同事说:前些日子。
大姐说:之前我们这个店人比较多,前些天,房东非要给我们贴地面,关门半个月,一个星期前才又开门,可这次一开门,人没有以前多了。
听着她的话,我就开始琢磨,我不是策划家吗,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才华吗?难题就摆在眼前,怎么让这个大姐的这家驴肉火烧店的来客跟以前一样多?
吃着火烧,喝着汤,突然有了想法,赶紧跟同事说:冬吃驴肉,万事不愁,怎么样?让这个大姐找一张红纸叫人帮忙写上这几个字贴在门上一定会吸引一些食客。
同事笑着说:不错,冬吃驴肉,万事不愁,在这样一个多愁不善感的时代说尤其合适。
我俩笑。
回到馆内,继续捧读央仓嘉措的诗歌集《信仰》,看到一首诗:“夜里去会情人,清晨落满了雪,脚印留在雪上,保不保留一样。”
赶紧用笔把这首诗记在本子上。
一抬头,又一大伙读者推门而入。
好一个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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